“莫非仙家,府內(nèi)有悍婦,仙家懼內(nèi),竟是驚得‘不舉?’”
我脫口而出。
同時為驗證此想法,直接拉開極品男仙衣襟。
“咦!當真慘不忍睹,暴殄天物啊……”我嘆息。
只見上面縱橫交加的全是血凜子……真是觸目驚心……不過那身材確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般該死的好看。
“好看嗎?”
“那還用說……”
咦!我抬眸,他用目光正凌遲著我那雙巴拉他衣襟的手。
“唔……”
我趕緊悻悻的縮回我可愛的小爪子。
若非之前他被我這話嚇了一跳,我豈能借機輕松扒開其衣?畢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爾等行為,莫非就是爾所言的醫(yī)者眼中無男女?”
他冷哼一聲,不悅。
“那自然是指……丑的……肉體……”
我自知理虧,雙手垂落兩側(cè),只敢小聲嘟囔一句。
“本尊尚未娶妻,又何來悍婦之說?此等小兒,莫要壞了本尊清譽!”
他較勁般扯了扯錦袍的衣襟,余怒未消。
“那……這是……”
我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戲一般看了我?guī)酌?。后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掀開茶杯蓋,不急不緩的吹開上面懸浮的茶葉,朱唇掩杯,輕啜淺飲。
我起身踱步,從上倒下仔細打量起他來。嗯,模樣俊逸非凡,年紀又已到婚配之年,身體強健無恙,卻至今未能娶親,莫非是?我為腦中突然蹦出的答案,吃了一驚。
面上卻故作淡定道,“你,其實是龍……”
我故作玄虛只說了半截,學(xué)著他剛才的模樣優(yōu)雅品了一口茶。
“的確,但爾如何得知本尊就是龍?”
他挑眉看我,滿眼不解。
“你果真是,‘龍陽之癖’?”
我驚訝不小,一口茶噴出,噴他個一臉的水花四濺。
顧不得小節(jié),我隨即起身,又躬身對他抱了抱拳,道“如今,六界對有此之癖好者雖有所耳聞,但敢如此大膽承認者唯君爾。君乃真英雄是也!小女子,佩服!佩服!”
深覺自己思想之開明,真乃一代豪俠。一時半刻,恭維的話竟是了無回應(yīng)。
本以為他會回禮,而后是一個英雄所見略同,惺惺相惜的名場面。但語畢三秒后,竟鴉雀無聲。我不由得直起躬腰的身子,抬眸。想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只見此時,不止他的太陽穴神經(jīng)在突突的跳,額頭那青色血管也凸起來,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乍現(xiàn)。血液逆流,肉眼可見的血氣上涌。而那一雙眼眸泵射出的目光,一剮而來,簡直要吃吾肉,食吾骨。嚇得我不敢于其對視,大俠如我,也被逼得垂了頭,彎了腰。
我清了下喉嚨,“咳,其實,這也沒……”
“爾,給吾閉嘴……”
他眸中噴火,抬手指向我,忽的一聲厲喝。
“……什么,么……”
我下意識蹲下,雙手護住了頭。
瞬間俺這大俠就被嚇成了小鵪鶉,后半截話都要抖三抖。
一時間空氣凝固,時間靜止。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似乎過了許久,“咕?!币宦暩怪锌狰Q,恰好打破這駭人的氣氛。
“要不要……一起……用個早膳?”
我偷瞧了他一眼,生怕哪句話又惹得這貨再次發(fā)起火來,他手邊可還放著滾燙的茶呢。這要是向我砸過來,我就成焯兔子了!
剛剛好險,我這冷汗從后背流過,刺刺撓撓的,也不敢動手去抓。
“你,走……”
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陡然蹦出強有力的倆字。
我悻悻的轉(zhuǎn)身就走,走出大殿才想到,“不對啊,這是我地盤啊,憑啥我走?”
遂,氣勢洶洶折返回去。
“你,怎的又回來了?”
他抬眸,目光凌厲。
“雖是我的寢殿,但尊上想待多久都……都成……”
我這堅貞不屈的骨氣瞬間就骨折了。
他似覺不妥,稍微平穩(wěn)氣息,不言一語,抬腿便走。
我道,“尊上,可要醫(yī)治用藥?”
說完,我就想給要錢不要命的自己來那么一巴掌。
“嘭……”
他那就要跨過門坎的腳又退了回來。眼睛看著我,腳下猛的發(fā)力一踢,門檻直接碎成粉末。
“嗯,是治療皮膚外傷的傷藥……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看了碎的門檻,我趕緊話鋒一轉(zhuǎn),保命重要。
他轉(zhuǎn)身看向我,后一步步朝我走來。
“不躲是傻子……”我想。他逼近來一寸,我便后退一寸。
“噗通……”
最后,我一屁股跌坐在榻上。他俯身欺來,給我來個結(jié)實的‘床咚’。
“嗯,不治也好,這手法深淺縱橫,真是……真是……”
我一時語塞,也未能想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真是什么?”
他玩味的勾了勾唇,也湊得更近,問道。
“翩若驚鴻,矯若游龍,嗯……”
馬屁拍得響,才能轉(zhuǎn)危為安嘛。果然不逼一下自己,我竟不知自己如此優(yōu)秀。
“奧……還挺能自夸……”
只聽他嘟囔一聲。我雖不能懂,但聽他這語氣,自己算是撿回條小命。
一抬頭,便見他放大的俊顏,和愈貼愈近微敞的胸膛。我驚得瞪大雙眼,不知作何反映。
“大清白日,如此這般不好吧?”
我囁嚅道。
額前是他熾熱的呼吸,烤的我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
“你要同我一起……那他……怎么辦……”
我不敢抬眼,感覺鼻尖都快貼上他的下巴,局促不安道。如此曖昧的姿態(tài),實在心跳加速快要窒息。
我深吸一口氣,就要推開他,掙扎起身……
“呼……”
如同一陣風(fēng)吹過,我手指還未挨到他半分,就見他忽的起身直立,同我保持恰好的距離。
“你以為,我要做甚?”
他低頭審視我,開口問道。
“非禮啊……”我脫口而出。
“就憑你,想得美?”隨即掃了我一眼,他戲弄我后心情已是大好。
我隨著他的目光,當真憋了一口氣。只能狠狠地挺了挺胸,不服氣的與他對視。
他直接抬手,在我頭上“嘣”的彈了個腦瓜嘣。疼的我即使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也要不服氣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