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五爺是討厭什么,就越想探究什么。
所以自己方才進閣廂的時候,才會看見五王爺皺著眉頭。
南宮敏兒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恨不得鉆個地洞下去。
“時常聽聞南宮小姐的事跡,本王十分敬佩,于是邀請風(fēng)月樓一聚,可以和本王一同閑賦”
長孫振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這王爺可真是閑的無聊,雖然長得和太子一般俊美,但難免一股幼稚之氣,平日里不是和宮女們玩樂,便是和某家的小姐相聚。
南宮婉兒顯然對眼前的男子沒有什么好感,何況,他對自己任何用處都沒有。
“王爺,今日一聚臣女十分榮幸,不過是臣女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多待一刻便是多一些煩惱,自己也并不想和南宮敏兒在一起呆著,難免她再作什么幺蛾子。
南宮敏兒對此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但也并不開口,只默不作聲的期待著南宮婉兒趕快走掉。
“哎,南宮小姐!”長孫振作勢挽留,還未聊幾句,這人便要走。
南宮婉兒只輕輕一笑,便起身,福了福身子,朝外走去。
看著南宮婉兒身影消失在走廊外,南宮敏兒回神兩眼盈盈的望著長孫振。
長孫振看向面前的南宮敏兒,自己想要接近南宮婉兒,不過是因為那日長孫墨奇怪的眼神,而長孫墨從不近女色,自己好奇探究罷了,倒是這南宮敏兒......
雖說沒有南宮婉兒那般脫俗的氣質(zhì),但長得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不過這胭脂實在是涂的厚了些......
長孫振心里暗暗厭惡。
既然她如此想要巴結(jié)自己,同她玩一玩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敏兒,本王可以如此叫你嗎?”
長孫振露出寵溺的笑,抬手撫摸南宮敏兒的青絲
一旁的長孫振的侍衛(wèi)識趣的向外走去,而南宮敏兒的侍女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自己的小姐在被王爺調(diào)戲,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只得看向自己的主子
而南宮敏兒則轉(zhuǎn)頭用兇狠的目光盯向侍女
侍女一驚,連忙匆匆退了出去。
“王爺~”南宮敏兒回眸瞬間變了臉,只嬌嗔一聲
隨著閣門的緩緩關(guān)閉,里面的兩人坐在一起嬉笑著賦詩暢聊起來。
走出風(fēng)月樓,外面的天氣還真是明媚,南宮婉兒抬了抬眼覺著有些刺眼,便又低下頭。
“近幾日我要去祖母宅子住幾天,你們回去告訴父親,便不用再跟著我了。”
南宮婉兒朝一行的侍衛(wèi)吩咐,侍衛(wèi)們領(lǐng)命。
坐上轎攆
去下了帶著的斗笠和面紗,擱在一旁,車身有些搖搖晃晃,總是不習(xí)慣做這轎子,終歸是太過于顛簸了。
南宮婉兒泛了點惡心,便吩咐車夫駕的慢些。
轉(zhuǎn)而看著手中溫?zé)岬挠透?,輕輕握了握,又將紙包緊了緊,轎子朝祖母的宅子緩緩行進。
祖母的宅院離皇城有一段距離,幼時的南宮婉兒總是十分煩惱這漫長的旅途,常常吵得父親不得安寧。
看著轎外的風(fēng)景,遠處一片向日葵地,向日葵們爭相朝太陽仰著頭,一條小黃狗慵懶的爬在農(nóng)家院門口曬太陽,幾個孩童吵吵嚷嚷的打鬧著。
南宮婉兒伸出,也像向日葵那樣仰著頭,細細感受溫暖陽光中帶來的舒適。
“小姐,趕快伸進去,免得太陽曬傷了皮膚!”秋玉將扇子遮在轎攆的窗上,南宮婉兒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
看著自己手上透出薄薄一層紅暈,南宮婉兒不自覺的撫了撫臉。
現(xiàn)在身體的年紀尚小,皮膚又白皙稚嫩,經(jīng)不起這暴曬,免不得就曬傷了自己。
不過,細細回想來,只是古代的人并不怎么注意,而南宮婉兒自己也沒當回事,若說是在現(xiàn)代,這皮膚應(yīng)該也是因為紫外線過敏,可比普通人的曬傷嚴重的多些。
自己別苑里種著核桃樹,樹蔭常常遮的別苑十分涼爽,當時還沒有細究這原因,如今想來應(yīng)該是父親特意種在別苑為自己擋陽光的。
回想起幼時南宮婉兒曾和蕭府的少爺蕭寬衣十分要好,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父親和姨娘當時還總是開自己和他的玩笑話。
“噗哧”男孩聽見后大笑
“怎的,這孩子如此開心?”姨娘也笑著走來
“我才不要跟滿臉紅斑的女子結(jié)婚!”蕭寬衣嘲笑著跑開了
小婉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姨娘急忙緊張的看向自己,連忙把小婉兒抱回府里。
“我這是怎么了?”
小婉兒搖搖晃晃走近自己屋子,直到坐到鏡子前,才看到自己臉上起了大片的紅疹,還有些隱隱發(fā)熱。
“哇?。?!”小人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對蕭寬衣嘲笑自己也落下了陰影,此便再也沒有和他來往過。
只不過,南宮婉兒經(jīng)常是大門不出,幼時唯一的玩伴也就是蕭寬衣,云遙和南宮敏兒,而蕭寬衣并不喜歡和比自己小的南宮敏兒玩,云遙幼時常常練功,便只有自己和他是玩伴
但知道南宮婉兒有這樣反應(yīng)的只有南宮敏兒還有家里人,回想起這件事,也是當時南宮敏兒教唆南宮婉兒去太陽下玩鬧的。
想起那時自己只不過八歲而已,那么南宮敏兒,就只有五歲的年紀,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可怕的心思!
南宮婉兒眼神冷了冷,此后,自己可那么好欺負了。
長大后,聽聞到的蕭寬衣的消息便少了許多,唯一印象的就是幾年前,蕭家生意失敗落魄,搬離了皇城,蕭寬衣也沒了蹤跡。
要是思索起來,也甚是奇怪,自己印象中并沒有什么蕭家的大戶,而且也從未見過蕭寬衣的父親,只是遠處見過他的母親,話說回來,小時候的記憶倒是模糊,他母親只從身形覺著甚是美麗,卻只是遠遠瞧過一眼而已,如今,也是不記得模樣了。
想著想著,便覺著眼皮子沉重起來......
稍作休息,轎攆外傳來秋玉的催叫
“小姐,到了!”
南宮婉兒睜眼,轎攆內(nèi)點著一盞長明燈,掀開轎簾,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是灰蒙蒙了,只有遠山上有著幾處星星點點的人家。
“到了”南宮婉兒輕聲喃喃,剛睡醒整個身子都有些沉,睡眼惺惺的下了轎攆。
引入眼簾的是孤零零的宅子,門旁的外面種著一顆還未開花的棗樹,樹枝上的新葉還未長齊,看起來倒有些孤零零,不過旁邊拴著一條白狗,走近時還興高采烈的搖著尾巴。
這白狗原是南宮婉兒送給祖母的,不過祖母并不喜歡,還叫嚷著將這畜生扔掉,也不讓它進宅院,便拴在門外,只有下人們會定時給這狗喂一些吃食。
南宮婉兒握了握手中已經(jīng)發(fā)涼的油糕,朝院內(nèi)走去。
“南宮小姐來了!”一旁的嬤嬤正在修剪院里的花草,看見來者興高采烈的喊著。
平日里與老太太呆在一起難免多是沉悶,人們都喜歡看些小孩子,新鮮有活力。
“嬤嬤”南宮婉兒將油糕遞過去“麻煩熱一下,一會了給祖母端去”
“好好好”嬤嬤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朝廚房走去。
“秋玉你去拾掇拾掇我的屋子?!?p> “好嘞小姐”秋玉應(yīng)聲麻溜的走開。
“祖母”南宮婉兒走近祖母的屋門,里面還有些燭火在微弱的發(fā)著光,輕輕叩了幾聲,屋里面卻不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