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什么?師父,你——你不是人?不會吧?”知道自己的師父居然是兇獸,林天不禁心中萌發(fā)了退意,有種想逃跑的念頭了,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他什么都不會去想,更不會說什么拜師變強了,他只會有多遠逃多遠。畢竟,他從出生開始便被灌輸,兇獸到底是一個怎樣恐怖的東西:他們殺人如麻,嗜血成性,是無情的怪物。而且,當你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類是兇獸時,那種恐怖的感覺,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才懂。
而現(xiàn)在林天的處境倘若羊入虎口。
看到林天這樣的反應,鬼木卻顯得有些失望。
“聽到你說你是自己來外面歷練的,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本來還對你有點期待的。真沒想到,原來還只是一個天真無比的小屁孩,真是高看你了!”
聽到鬼木的嘲諷,林天顯得有些不服氣,馬上提起胸膛走了過來:“誰說我天真,我只是剛剛給嚇到了罷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林天逞強地說道,但是自己依舊在不斷冒著冷汗,身體還在顫抖不已。
看到那小屁孩這不堪入目的樣子,鬼木冷笑了一聲。
“小子,如果你想在這外面的世界變強,就給我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然后再給我好好聽清楚我接下來的話,不然,在這世界里,你自己一個人連一天都活不過去。更別說什么變強了!”
聽到這樣的話,林天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自己的師父不是開玩笑的,這似乎是他給自己上的第一堂課,也是很重要的一堂課,雖然還是很害怕,不管怎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了賊船了,想下也沒有選擇了。這課得硬著頭皮上了。
“你是怎么看待兇獸的?”鬼木嚴肅地問道。
林天以為鬼木剛才的行為是對自己的膽小的不屑,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是恐怖的,兇殘的敵人?!?p> 這倒是讓鬼木不禁發(fā)笑。
“兇殘?恐怖?真是可笑!這是誰告訴你的?”
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林天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鬼木會在這一點上反駁他,難道是因為自己也是兇獸?林天完全無法理解,畢竟這或許只是一個例外,他覺得只是鬼木太以自我為中心而導致的偏見。
可事實完全不是林天想的這樣。
“給我記住了,小子!兇殘只是弱者對強者的偏見!兇獸從來不都是兇殘的,這個名字只是你們?nèi)祟愖约汉鷣y取得罷了?!惫砟緡烂C地說道。
“人類就是這樣,不斷給兇獸扣上恐怖的,敵人的字眼,只是因為不敢直視自己的弱小罷了。這只是弱小者的抱怨罷了。如果你無法擺脫這個偏見,你永遠只會是那一個弱者,永遠無法打敗兇獸?!?p> “而且,兇獸也和人類一樣,有著自己的意識,有著自己的生活,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涯銈儺斪鰯橙耍瑸槭裁匆獨⑷祟惸??說難聽點,對于他們來說,人類只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螻蟻罷了?!?p> 聽到這些話,林天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什么也不懂,畢竟,他也無法只通過這些話就擺脫自己一直以來,對兇獸的恐懼以及仇恨,畢竟,他的哥哥,白泠的母親以及那數(shù)不清的圣守們都死在了兇手的的手下。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可是,他們確確實實在殺害著人類,我的哥哥,還有前任圣女,都死在了兇獸的手下。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類都死在了兇獸的手下!”林天激動地說道,根本不打算聽自己師父的話。畢竟他也是一個倔強的人。
“所以說你才太天真了!”鬼木大聲喝道,這讓林天一下給嚇到了。
“你以為在這個世界里兇獸是針對你們?nèi)祟悊??不要太以自我為中心了!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死的生命,每時每刻死的兇獸比你們?nèi)祟惒恢酪嗌蠋兹f倍!而你卻狹隘地把所有兇獸當做敵人,如果你這樣的人能成為圣守,我告訴你,你這就叫做害人!你會招惹更多中立的兇獸,然后真正仇視人類,最后,無論是你的伙伴,圣女,還是人類世界,都會死在你這狹隘的想法之中!”
“你難道還以為自己不天真嗎?小屁孩?”
話都說到這里,林天也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師父到底想告訴自己什么,他也忽然明白自己或許真的太天真了,畢竟,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競爭與死亡是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的,這不是什么敵對,不是什么矛盾,而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扭曲,并且,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剩下的全是兇獸,人類將自己弱小的罪推給他們,不過只是虛偽罷了,不過只是天真罷了。
這也是為什么圣守大多數(shù)都是成年人的原因,因為只有他們的心態(tài)成熟了,他們才能正確認知到這一點,才能在那兇獸的世界里生存而不至于拖累伙伴,而此時的林天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例子,但是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而且絕對和人類有什么關(guān)系。
當然,林天此時還不會知道,這番話是每一個圣守在第一次出發(fā)前都會被圣守長教育的。這個神秘的男子,確確實實和人類,和圣守有著不一般的關(guān)系,即使他不是人類。
“那,我得怎么辦呢,師父?”林天小聲問道,他也是虛心接受了這個事情,他也遲早得明白這些事情。
“唉——”鬼木長嘆了一口氣,一想到自己以后還得教著小屁孩怎么做人,他就覺得心煩。
“首先,先讓你不要這么天真好吧?!?p> “對了,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人類了,那小女孩可是一開始就沒覺得我是個人類?!?p> “難道是因為我是一副人類的模樣?”鬼木有些嘲諷地問道。
這讓被說中的林天有些羞愧,臉都紅起來了。他可沒想到柳芯居然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都有些抱怨起她不告訴自己了。
“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那就先告訴你一個事情吧?!惫砟拘Φ?,然后忽然向著不知道何處喊道:“鬼枝!別鬧脾氣了,快給我回來!”
話音剛落,那只被稱為鬼枝的黑色小鳥再次出現(xiàn)在了鬼木的肩上,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樣。
“干嘛,又有什么事情嗎?”鬼枝說道。雖然她表現(xiàn)得很不滿,但是卻是對鬼木的命令無一不從,林天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變一下那個。”鬼木說道。
“真是麻煩!”不滿地抱怨了一句,鬼枝從他的身上飛下,然后在化作了一股漆黑的霧氣出現(xiàn)在林天的面前,霧氣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而隨著霧氣的漸漸消散,些許奇怪的東西顯露而出,首先被林天看到的是一簾紅色的長發(fā),恐怖的感覺一下子從林天的心中浮現(xiàn)。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人類女子的頭發(fā)一樣。
“不會吧?!绷痔煨闹幸幌伦映霈F(xiàn)了一個令他都無法相信的答案。
果不其然,在那黑霧中出現(xiàn)的是一個人類的女子,她有著一簾紅色的長發(fā),看上去居然如同仙女一般美麗。這讓林天瞠目結(jié)舌,他無法想象,這居然是那只漆黑的小鳥,那個恐怖的兇獸!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林天居然覺得那只小鳥化身成為的人類女人有點像是白泠長大后的樣子,也就是圣女的樣子。這恐怖的巧合更是令他心中發(fā)毛。
“看到了嗎?林天,這個世界上擁有著人類形態(tài)的兇獸也是存在的,現(xiàn)在在你面前就有著兩個!”鬼木這樣說道,這確實讓林天十分震撼。
“不是,哪來的兩個,你也算嗎?”化身成為紅發(fā)女子的鬼枝嘲諷道。
“閉嘴!”鬼木小聲地罵道,一臉不滿地看向她。
“師父,這鳥到底是什么生物?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她能憑空出現(xiàn),而且還能變成人類,而且之前還把我們從另一個空間弄了回來,這不可能!”林天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只鳥兒似乎擁有著超過三個的能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只聽說過有兩個能力的天才,可沒聽說過哪里有三個能力的怪物。
“喂喂喂,小子,沒大沒小的,誰允許你這么隨隨便便叫我的,叫我鬼枝大人!”鬼枝有些兇狠地說道,這恐怖的表情在人類形態(tài)的臉上顯得淋漓盡致,因為她變成了人類,所以她的恐怖與暴躁現(xiàn)在能夠完全被身為人類的林天發(fā)現(xiàn)了。此時林天才明白,鬼枝與鬼木之間的爭吵也不過只是那么一回事,當她的兇狠朝向其他生物時,那才是真正的恐怖。這鬼枝生性就是一個殘暴的生物,和鬼木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的恐怖只是因為強大,也有可能是假裝的。
“唉,別老是給我搞事情!”鬼木看著那兇狠的鬼枝說道,正想像之前那樣給她點教訓,但是看到她那美麗的人類模樣,卻不禁停下了手。
“這鳥的話,就有點復雜了,她的話,額……”鬼木又開始思考了一下,似乎這鳥的來歷也不太好解釋。
“她是我從鬼人那里搶過來的奴隸,知道這個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問了,解釋起來麻煩?!?p> “所以,她是那個鬼人的寵物嗎?”林天問道,他現(xiàn)在有點想象不出那鬼人到底是多么恐怖的東西。
而聽到林天的說法,鬼枝愣了一下,然后反應了過來,忽然笑著對林天說道:“我可不是什么寵物,我可是那鬼人的伴侶!”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兩人都大吃一驚。
“不是,你在說什么瞎話,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回事?”鬼木的表情忽然有些扭曲,似乎是給嚇到了。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你自己也沒問過?!惫碇Φ靡獾鼗卮?,似乎對自己嚇到了他十分滿意。
鬼木握緊了拳頭想給這混蛋鳥一拳,但是還是忍住了,畢竟今天已經(jīng)打得夠多了,而且確實下不去手。
“咳咳,這件事情就先不談了,我們來聊回正事?!?p> “現(xiàn)在你應該明白了吧,這個世界上的人有時候不一定是人,所以你得好好小心,今后你說不到也會遇到這樣的生物?!惫砟緹o力地說道。他都有些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那到時我是應該打敗他們還是馬上逃呢?”林天這樣說道,他覺得要是所有能變成人的生物都像自己面前這位一樣,他估計只能逃了。
“不是,你完全沒有明白好吧?”鬼木生氣地說道。
“回答我,小子,你們?nèi)祟悓W習兇獸的語言是為了什么?你們從幾億年就開始說起了兇獸的語言到底是為了什么?告訴我!小子!”
鬼木的問題讓只有十一歲的林天一時想不出答案。
“是為了求饒嗎,小子?”鬼木繼續(xù)問道。
“哼!看來似乎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那是為了交流!記住,是為了交流!所以以后遇到兇獸,先給我想能不能跟他交流知道嗎?”
看到似懂非懂的林天,鬼木真的感覺十分勞累,他都有些后悔了,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去教一個小屁孩的。
“喂,老木,有東西來了。”忽然,旁邊用著人類的形態(tài)亂逛的鬼枝冷不丁地說道。
“不理他,我現(xiàn)在沒時間,我還忙著教育這小子。”鬼木無情地回答。
“喂喂喂,真的沒事嗎?”林天不安地想到。
“但是,不是所有兇獸都可以交流的,知道吧,小屁孩,有些兇獸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很兇殘的,是不可以交流的?!惫砟菊f道,
林天點了點頭,這一點他還是能明白的。
“所以說,我接下來會教你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如何分辨一個兇獸對于你們?nèi)祟悂碚f是不是能夠交流?!?p> 聽到這里,林天也明白,接下來的將會是重頭戲了,但是此刻,巨大的震動蔓延到了他的腳上,他往前看去,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鬼木的背后。
“喂喂喂!師父,后面有怪物,有敵人!”林天大呼,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兇獸的他幾乎被嚇得倒在地上,那是一只身高十幾米的巨大牛首怪物,在林天看來,那絕不是人類可以戰(zhàn)勝的存在。他此時只想撒腿就跑,但是看到自己面前的鬼木泰然自若的樣子,他還是抑制住了。
聽到林天的驚呼,鬼木根本沒有在意,反而是訓斥林天道:“大驚小怪,都說不要老是把兇獸當做敵人了,說不定他只是過來問路的,也說不定只是路過,根本沒有看見我們。你不用理他,給我繼續(xù)聽好了?!?p> “首先你得記住三種不可以去交流的兇獸,這三種生物一定要記住?!惫砟緹o視身后的巨大怪物繼續(xù)說道。
但是那只怪物并沒有無視他們兩個,因為他并不是過來問路。那巨大恐怖的臉龐上忽然裂開了恐怖的笑容。
“喲?這不是人類嗎?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活著?真是可笑呢!”
巨大的聲音從鬼木的身后傳來,林天一下子被嚇到在地。
“集中精神,小子,要講到重要的地方了!”鬼木繼續(xù)說道。
“不是,師父,他來了!這一看就是過來問路的好吧?!倍痔靹t是慌得不得了,一旁的鬼枝看到這一場面笑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在笑林天的滑稽姿態(tài),還是在笑那牛首怪物的無知。但是那掛在美麗面容上的笑容,確實是有些恐怖,都感覺有些浪費了這仙女般的人類形態(tài)了。
“記住了,第一種就是嗜血成性的兇獸,那是失去理智的兇獸,在無盡的殺戮之中迷失了自我,基本上你看到了就明白了,這種是你們?nèi)祟惒豢梢越涣鞯?,應該說,是所有生物都無法交流的,他們基本上見到生物就會撲過去,如果是弱者或者相差無幾的強者,就會去戰(zhàn)斗,如果對手太強大就會逃跑,跟瘋子一樣?!惫砟緡烂C地講道,但是此刻林天完全聽不進去,因為鬼木身后那恐怖的生物以及舉起了自己巨大的雙拳準備砸下來了。
“弱小的人類,你們還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這里可沒有你們的生存之地!”恐怖的怪物嘲笑著兩人,并準備將兩人打成肉泥。
但是此刻,鬼木依舊毫無慌張地在向林天講解。
“第二種就是看不起人類這一種族的兇獸,他們本來就看不起你們,更不可能會和你們交流,甚至會想要殺死你們這些礙眼之物,就像我背后這只一樣。”
“去死吧,人類!”而此時,那巨大的拳頭已經(jīng)砸了下來。
“完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林天臉完全白了。
而就在此時,只見鬼木輕輕一笑,也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背后的敵人一樣。然后,他輕輕用拇指將斬玉從劍鞘中推出半分,而就在這推出半分的一刻,巨大白色刀光在鬼木的身后閃出,隨后,一個整齊無比的巨大切口便從背后那片漆黑的土地上出現(xiàn),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為了耍耍帥,鬼木也覺得自己有點用力過猛了。
在鬼木的背后,血肉還來不及紛飛,那恐怖的兇獸也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到,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眼看到的居然是不一樣的景色,他的左眼能看到自己右邊的軀體在落下地面,他的右眼也是這樣一個驚悚的畫面。那是能夠讓任何一個生命害怕的場景。
一個恐怖的巨大兇獸就這么被切成了兩半,連帶著身后那一大片漆黑的土地。而在那恐怖陰影下的鬼木卻是一臉泰然,仿佛自己剛才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正是這樣的平淡,讓林天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那是無盡的敬畏。
林天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無法想象那在自己手中那么普通的一把劍居然會被用出這樣的效果,林天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想起了自己那一直向往著的斬擊能力,他覺得,自己面前的師父絕對也擁有著這樣的能力,因為他甚至連劍都沒有拔出,就把后面的一切斬成了兩半。
那一刻,林天能看到,自己崇拜的哥哥的身影在這個陌生的師父身上出現(xiàn)。他決心一定要好好跟著這個師父修煉,即使他不是人類。
“別給這樣的東西嚇到坐在地上,小子,這可是最普通的兇獸,而且也是你這一年之后需要打敗的敵人!”鬼木這樣說道。
“這怎么可能,一年之內(nèi)怎么可能打倒這樣的怪物?”林天慌張地說道。
“相信我,小子!”鬼木自信的話一下子讓林天充滿了希望。
“難道這人真的這么厲害,能夠讓我在一年之內(nèi)變成那能打倒那怪物的強者嗎?”林天這樣想到。
“那第三種呢?”林天回到正題問道。
“第三種啊,第三種有點特殊。”鬼木忽然神秘地說道。
“第三種就是那些稱號中有鬼的兇獸,一律不要去交流,如果是你的話,遇到了就馬上逃跑就行了?!?p> “有鬼是什么意思?”林天問道。
“就是像鬼人一樣,又比如像鬼木這樣的稱號,對了還有,鬼枝只是我取的名,她原本的稱號叫鬼雀。他們這樣的生物也被稱作鬼族?!惫砟窘忉尩?。
這回,林天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恐懼卻又忽然爬上了他們的心頭。
“師父,你是說,像你們這樣的生物?”林天有些慌張地問道。
鬼木點了點頭,他看向了在一旁用人類形態(tài)亂逛的鬼枝,然后湊近林天低聲和他說道:“沒錯,那鬼人和我暫且不提,你看,像這個玩意千萬不要去碰,很恐怖的!當初為師差點就死在這鬼雀手上了!幸好最后弄了點手段把她收了?!?p> “不會吧?連師父你都差點死了,這鬼雀有這么恐怖嗎?而且為什么師父你和鬼人不提在內(nèi)呢?”林天也識相地湊過去低聲問道。
“廢話,我和鬼人都是因為跟這玩意結(jié)伴同行才被那么叫的,實際上我們和那鬼族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真正的鬼族是地獄的使者,他們以吞噬生命為任務,擁有著極其詭異的能力,能使用復數(shù)的能力,就連為師我也不完全知道鬼枝她到底能做什么?!?p> 說到這里,兩人都不一而同地向那一臉快活的紅發(fā)女子投向了詭異的目光。
“我都聽到了,你們這兩個傻瓜!”鬼枝回過頭來嘲諷道。這讓兩人都收回了目光,繼續(xù)談論正事。
“咳咳!總之呢,除了這三種,其他基本上都是可以交流的?!惫砟菊f道。
“不是吧,其他的都可以交流嗎?那豈不是基本上都可以交流?”林天驚訝地問道。
“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兇獸都是瘋子?不過,那也當然沒那么簡單,對于他們來說,人類就像是螻蟻一般。就算他們是可以交流的,也很少有兇獸會去和人類交談,除非閑得無聊。當然,他們閑得無聊的時候也說不定也會去殺害人類,這種可能性反而大一點,畢竟人類就是螻蟻。所以,要想和他們交談,首先得獲得他們的認可?!?p> “而要獲得認可,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靠實力,跟他來一場不賭命的切磋讓他認可你,當然不賭命的是他,賭命的是你。而第二種就是靠身份?!?p> “可人類哪來的什么身份???說了那么多,豈不是還是得和他們打?”林天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既然我都收你為徒了,作為我唯一的一個徒弟,我怎么說也得給你一個可以和大多數(shù)兇獸交流的身份吧!”
聽到自己的師父準備給自己一個身份,林天忽然有些興奮起來,但是身份這種微妙的東西要怎么給予呢?林天不是很明白。
看到林天期待又疑惑的樣子。鬼木微笑了一下,然后雙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后面,似乎是準備摘下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某些東西。
但是此刻,一直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玩弄著自己人類的身軀的鬼枝忽然出現(xiàn)在了鬼木的背后,她抓住了鬼木的手,停下了他的動作。
“喂喂喂!你沒在開玩笑吧,你要把這種東西給那小孩嗎?那東西是可以隨隨便便給人的嗎?這小孩果然跟你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吧?”鬼枝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到鬼枝這樣的發(fā)言,林天也一下子明白自己的師父要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有多么重要了,居然能讓這個恐怖的兇獸都重視到這種地步。
“當初那位大人也是說隨便我處置的,就是說可以送人的吧。而且這東西也沒那么重要吧,當初去得到它也只是為了獲取和兇獸平等交流的地位,好收集信息罷了,現(xiàn)在有你了,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你就不要管這么多了?!惫砟緦碇φf道。
難得聽到一次鬼木對自己的重視,鬼枝也是有些開心,她作為同伴跟著鬼木那么多年,也少有被這樣如此評價的時候。但是這也無法讓她釋懷。
“不是!這東西不僅僅只是身份這么簡單吧?這可是龍王的鱗片啊!當初我就一直奇怪你這個人類是怎么弄到這種東西的,要獲得龍王的認可怎么說也得到達龍境!而你現(xiàn)在居然隨隨便便就要把這東西送給這樣一個小孩,你瘋了嗎?”鬼枝有些激動地說道。
龍王的鱗片?一聽就十分不簡單的東西一下子讓林天感起了興趣,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是看到鬼枝那么激動,他也不敢輕易地插嘴。
“確實,這鱗片還有一些強大的功能,但是這功能對我的目的沒有任何幫助,充其量只是一個彰顯身份的東西,而現(xiàn)在有你的情況下,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不如送給我這難得的徒弟算了?!?p> 說到這種地步,鬼枝也是沒有什么辦法,只能乖乖放開了手,任由鬼木解開繩結(jié),然后拿出了一條掛著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fā)光的紅色鱗片的項鏈。
雖然很在意自己師父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看到自己師父給自己遞上的這么珍貴的東西,林天也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東西了。
“師父,真的要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嗎?這龍王的鱗片到底是什么?”林天不禁問道。
雖然有著疑問,但是林天還是先把那遞來的項鏈拿上了。珍貴的項鏈拿到手上就是完全不一般的感覺。
那是熾熱的感覺,仿佛在自己的手中有著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著,這讓林天想馬上把它丟出去,生怕自己的手燒著了。
但是,鬼木馬上阻止了他。
“給我拿住小子!再握久一點就沒有那種感覺了?!惫砟纠涞卣f道,那種冷淡似乎說著其實他對這項鏈也很不舍。
而此刻,林天也是明白,如果自己在這種時候做出了把這項鏈扔出去的行為,估計會讓自己的師父十分生氣,有可能會當場把自己逐出師門,所以他此刻咬著牙握著那仿佛燃燒著的鱗片,即使他的手已經(jīng)被烤得通紅。
“我的手不會就這樣被燒沒吧?”林天有些消極地想到。
然而就在一分鐘之后,這種通紅忽然蔓延到了林天的全身,然后仿佛融進他的身體里面一樣,消失不見了,而林天手中也沒有了那種灼燒的感覺,也沒有留下什么傷口,反而在那鱗片之中感到了溫暖。
“表現(xiàn)得還不錯,小子,這鱗片你就不要理是從哪里來的,你只要知道,當其他兇獸看到你這鱗片時,他們就會給你尊敬,就會和你交談就對了?!?p> “哦,對了,這鱗片還有一個特殊的效果,今后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火焰能夠傷到你了,你就算在那火焰中跳舞估計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惫砟具@樣說道。
這倒是讓林天大吃一驚,這根本不是什么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附加效果好吧,這免疫火焰的能力相當于多了一個能力??!對于林天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最珍貴的禮物,畢竟對于他們?nèi)祟悂碚f,火焰就是一個天敵,而如今,自己的師父居然說自己以后就不用怕了,這誰能不高興吧。
“謝謝師父!”林天馬上給自己的師父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表示自己的無盡感激之情。
“真是便宜你了小子!”鬼枝不滿地說道,似乎身為奴隸的她顯得比鬼木更不高興。
“好了,小子,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鬼木繼續(xù)說道,畢竟之前也就是只回答了林天一個問題,后面都扯到一些奇怪的方向去了。
“對了,師父,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真的不是人類嗎?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人類的事情,包括人類的圣女,人類的歷史什么的,你似乎都一清二楚的樣子。”林天這樣問道,他可是一直覺得不對勁。
當然,鬼木也早就想好了林天會問這樣的問題,所以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我算是半個人類吧?!惫砟具@樣說道。
這倒是讓林天很是不解?!鞍雮€人類是什么意思?”
“這個身體是人類的身體沒錯,但靈魂不是。我本來是一個飄蕩的孤魂,在這個世界漫無目的地飄蕩,后來在荒野中尋到了這樣的一具軀殼,就附上來了,所以也獲得了這具人類軀體的大部分記憶。所以說算是半個人類吧。”鬼木這樣回答,這倒是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林天可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孤魂什么的更是完全不知道,當然他也只能把這一切都歸咎于自己的無知了。
“那是這具人類軀體的主人跟我剛剛的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嗎?我看她一下子就信任了你的樣子。其實師父你還是柳圣守長的師父吧?”林天還是把自己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猜測十分有道理,就是中途被鬼木非人的身份嚇到了,但是接受這個事情之后,他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十分大的可能性。
但是很可惜,鬼木完全不知道林天說的人是誰。
“柳圣守長?誰來的?”他這樣問道,這倒是讓林天有些失望。
“柳圣守長是我們?nèi)祟愖罱霈F(xiàn)的天才,18歲就成為圣守長了,也是剛剛我的朋友的姐姐。我還以為她這么強和師父你有些關(guān)系的,畢竟你好像也認識我的朋友的樣子?!绷痔旖忉尩?。
“哈哈哈哈!”聽到之后,鬼木忽然笑了起來。這似乎也證實了林天的猜測完全是錯誤的。
“小子,我可完全不認識你的朋友啊!我只是認識她們一族罷了,不對,應該說我這個軀體好像是知道她們一族的,而且她們一族出個這樣實力的天才,好像也不算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p> “真的假的,她們一族這么厲害的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怎么這么強大的一族最近才冒出來???”林天驚訝地回答道。他真的不知道柳芯她們一族居然是這么恐怖的角色,怪不得連柳芯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都能幾下撂倒林天。
“那可不是,順便一提,你剛剛那個朋友也并不簡單,她可比你強太多了,現(xiàn)在去參加圣守選拔賽估計都能勉強通過吧?!惫砟具@樣說道。
聽到這樣事實的林天完全驚呆了,下巴都要著地了,按照鬼木這么說,那看起來最弱小的柳芯其實是一個隱藏的高手,比自己還有白泠都厲害?林天萬萬沒有想到,他對姓柳的這一個神秘的家族又多了幾分畏懼。
“好了好了,今天的問答環(huán)節(jié)就到這里了吧,明天就開始給你小子訓練了,而且也是時候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惫砟緹o奈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就朝那遠方走去。
林天也馬上跟了上去,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變強的未來在向自己招手,雖然各方面都很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能夠變強他都無所謂了。
“師父,我們要怎么訓練呢?到底是怎樣的訓練能讓我一年之內(nèi)變成一個強大的圣守呢?能變得比我朋友強嗎?”林天問道,他也很期待自己接下來的生活,但是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估計就不會有些許的期待,甚至可能會想逃跑了。
“到時你就知道了,放心吧,對付你這種類型的,我可是很有經(jīng)驗的!一年后一定會讓你比那小姑娘強的!”鬼木自信滿滿地說道,這讓林天也充滿了信心。但是此刻,鬼枝卻在一旁偷偷地笑著,因為她可比任何人清楚,鬼木可是第一次當人師父,哪來的什么經(jīng)驗。
“對了,小子,你的能力是剛覺醒的吧?”鬼木又忽然問道。
這倒是令林天又有些驚訝,果然強者就是強者,連這種事情都能看得出來嗎?
“是的師父,你怎么知道的?”林天回答。
“畢竟如果你早點覺醒,估計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么弱了吧?”鬼木說道。
這倒是令林天有些不解,難道這硬化的能力還能讓人變強嗎?他并不是很明白這些東西。
“師父,難道硬化還有什么讓人變強的效果嗎?”林天問道。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是這卻讓鬼木有些驚訝,他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有些神秘地看著林天。這打量的視線讓林天感到有些不秒。
“小子,原來你不知道的?。俊惫砟竞鋈徽f道。
不知道什么?林天完全沒有頭緒。
“你不知道你有兩個能力嗎?”看到林天一臉疑惑的樣子,鬼木繼續(xù)說道,這倒是讓林天大吃一驚。
“什么,雙能力?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怪不得師父說我有資質(zhì),原來指的是這個,那那個能讓我變強的第二個能力到底是什么?”林天不禁想到。
“師父,能告訴我,我的第二個能力到底是什么嗎?”林天激動地問道。他有種感覺,自己不知道的第二個能力可能十分強大。
這倒是讓鬼木覺得有點意思起來,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告訴林天。
“哈哈哈!一年后,如果你還活著,再告訴你吧,反正那能力知不知道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惫砟拘χf道。
聽到自己師父說自己的第二個能力知不知道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林天一下子又有些失望,畢竟這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很好的能力,還不如不知道算了。
不過,林天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這所謂雙能力,就是一出生就會被人稱之為天才的角色,無論擁有著怎樣的兩個能力,都不會是弱者。
“我的未來會怎樣呢?”林天看著前方那高大的背影,有些覺得自己的人生要開始變成一個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