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毙『蜕悬c頭,只是他有些迷糊,既然當(dāng)做沒有看到他的好,那他為何要出面證明自己是國師呢?
正在納悶時,國師招了招手。
只見石榴樹旁,一身穿月色衣衫的女子跑了過來。她裝扮素淡,身上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一看便是來這里的普通香客。
小和尚問她:“你想要試試撞鐘?”
梅香指著自己,納悶:“你說的是我嗎?”
“不想嗎?”小和尚納悶。
梅香意識到是公子跟小和尚說的。她原本只是好奇鐘的聲音,如果可以近距離親手親耳感受下,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她開心地點了點頭。
“好?!?p> 梅香從小和尚手中接過鐘杵,神色莊嚴(yán)地地撞了一下。
雄厚的聲音從手邊傳來。
那感覺有些奇怪,卻莫名地使人平靜。
“你是國師嗎?”剛撞鐘的女子站在一旁有些怯怯地望著方澤,試探地問。
梅香把鐘杵放下,衣袖被他一下拉住。
“我是因為你,才被人認(rèn)出的。你要幫我遮掩過去。”
那神色有些嚇人,仿佛她不幫他,他就要跟自己絕交了一樣。
該怎么遮掩?她低聲跟他說:“我不會?!?p> 方澤無奈,撒謊都不會嗎?
他抬手,虛扶著梅香的肩膀,冷冷地看著女子。
“你認(rèn)錯人了?!?p> “怎么會?我在祭祀大典上遠(yuǎn)遠(yuǎn)見過你。”
方澤邁步往外走。
“我不會看錯的?!迸幼飞?,強(qiáng)調(diào)。
為了讓女子確信,梅香逼自己靠近他一些,他身上帶著一點點藥香,梅香一咬牙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當(dāng)然也攔住了女子想要拉住他衣袖的手。
“姑娘,我勸你自重些。我這……可沒有什么國師,你呢,想要結(jié)識的這個人,是我夫君?!?p> 梅香想,她這般說,這女子應(yīng)該不會再糾結(jié)他是不是國師的事情了。
只是,女子仍然懷疑。男子月白長衫外是一層名貴的輕紗。這輕紗,皇宮一年也難得見一匹,而男子能穿上,便知他身份不一般。
身份高貴的人,她什么人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雖說光芒淡了些,可分明是她驚為天人的那個人。
見女子搖擺不定,梅香隨意一指,拉著方澤就要走。
現(xiàn)在不走,等女子反應(yīng)過來后,吃虧的估計是她們。
方澤既然有心躲著,她幫他便是。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離這里最近的一個可以躲人的地方,竟然是送子娘娘處。
她面色尷尬,此時如果解釋,會更尷尬,于是,梅香聰明地什么都沒有說。
方澤嘴角不可聞地勾起,原來,她如此想以身相許啊。也……不是不可以。
遠(yuǎn)處的小和尚張著下巴,猶遭雷劈,他難以置信地伙同女子一起進(jìn)入送子娘娘殿的國師。
“這是國師嗎?”
“國師?”聲音很低,可女子還是耳尖地聽到。她就說自己眼光一向獨到,又怎么會認(rèn)錯人呢?
她瞇眼,要想辦法留下他才好,不留下他,她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她眉眼一笑,沖著人群喊了一句:“哎呀,國師來了呀。”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人
群突然猶如炸了鍋一般。國師是何等人物?
“國師來了,我兒就有救了。國師呢,國師人呢?我要見國師?!?p> “國師?”
“天啊,真的是國師嗎?”
“國師,人呢?”
……
一時間殿內(nèi),亂成一團(tuán),本來想要求神佛解決問題的人,這時候,整齊劃一地都來尋國師。
方澤皺眉,看來要避開這些人。
梅香退到一旁。
“這……”
“這些人是沖著我的,梅兒,自己走吧。你面紗注意不要掉了?!?p> “嗯?!?p> 方澤說完,閃身離開,梅香只看到他匆匆的背影,一如那個雪夜,行動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