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子。
素白的手帕輕輕捂住女子的胸口。鮮血很快染紅了手帕。
女子手腳冰涼,嘴唇發(fā)紫,脈搏越來越虛弱。
白衣男子對守在外面的人說:“趙叔,最快的速度回小院?!?p> “好,主子?!?p> 馬車內(nèi)。
男子手忙腳亂地理了理她的頭發(fā),從玉瓶中掏出一粒護心丹融入茶水中,用唇渡了過去。想了想,他對趙叔說:“速喚神醫(yī)去小院?!?p> 趙叔瞟了一眼馬車內(nèi),低頭,抱拳:“是?!?p> 隨即消失在街道上。
男子駕起馬車,挑了人煙稀少的小道,幾番繞來繞去,很快挨近小院。
近了,近了。
男子皺眉,總覺得車子太慢。
實際上這車子遠遠看去,仿佛飛起一般。
陳嬸正在午覺,朦朧中,聽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定是急事,她立馬警覺,披上衣服,慌忙跑去。開門,看到許久未看到的主子,懷里還抱著一個血人,他一身雪白的衣服,也被染紅了一大片。
“主子,這……”
“趕快生火燒多些熱水?!?p> “是?!?p> “趙叔回來了嗎?”
“還沒。”
“還沒?”方澤皺眉,“算了,我去請?!闭f完,他小心把人平放到他屋中的床上。
從柜子中取出厚厚的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有些不放心,他把懷中的藥瓶悉數(shù)放下,再三囑咐陳嬸,觀看她情況。
“一旦有任何不好的事發(fā)生,你一定要放信號?!?p> “可主子……”
沒等她說話,下一刻,男子便不見了蹤影。
“這姑娘到底是主子什么人?”陳嬸望著被子里臉色蒼白的女子,神色凝重。他一直都是淡淡的,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可明顯對這女子不同。
走向前去,手放在女子纖細的脖子上,只要她用力,這女子必死無疑,可……
嘆了一口氣。
罷了,主子來這里,是信任她。她怎能辜負他的信任。
退后。
接著去灶房燒火。
神醫(yī)住所,趙叔正與神醫(yī)交談。
男子扔過去一包袱東西。
神醫(yī)接過,打開,嘴角咧開:“喲,我求了那么久都沒有舍得給,這次倒是舍得了?”
“東西拿了。趕快救人!”
“什么人???能讓你這個向來注重形象的人穿著一身血衣來找我。不怕我笑話你一年?”
男子皺眉,這才看到身上的白衣不知什么時候東一塊西一塊的血跡,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對方眼里一身狼狽。
“想笑就笑,哪那么多廢話?”
“撲哧。容我?guī)纤幭?,這就跟你前去。哎!我說你這人怎么越大越魯莽?你掂著我走,不嫌重??!”神醫(yī)一臉驚慌,想他也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神醫(yī),被人這么掂著前去診治病人,這成何體統(tǒng)?
瞥見趙叔剛剛趕到,他安排:“趙叔帶著藥箱趕快跟來!”
“是,主子?!?p> “小子,你放我下來!”
“你腳力有我快嗎?”
“……”
“還有不要叫我小子,我比你大三天?!?p> 神醫(yī)磨牙。
“大三天也叫大???你有種比我大三個月?”
男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大一刻鐘,也是大,你再掙扎,小心我手滑,堂堂神醫(yī)摔成肉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