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jì),為何喝這渾濁的麥酒?!?p> “既然前輩能喝,那為何我不能喝,你說是吧?!?p> 林辰悠哉,再次拿起小杯,喝起。
麥酒很是渾濁,倒出一杯,就可看見毫無大小觀念的麥麩漂浮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細(xì)碎,有的變成了粉末,融在了水中……
麥酒一咽下肚,澀澀苦味立馬映出來。神經(jīng)不禁一緊,眉頭一皺。
“既然苦,還為何要喝?”
水緞冰見林辰的表情,輕笑。
“酒雖然后苦,但是只要心苦了,神苦了,魂苦了,這世界都苦……那不就不會再苦了嗎?”
“心苦,神苦,魂苦。這人、自然也苦了?!?p> 水緞冰搖頭,嘆氣道,“倘若世界都苦了,就算是低劣的麥酒,再渾濁不堪,再苦!也沒有味了?!?p> “這人生就是這樣,吃苦!苦盡甘來,甘盡苦來”。
林辰講著大道理,一副我很知道的樣子,“苦吃完了,這甜頭不就來了?而我只是想換個(gè)方式而已,將這天下的苦,將我未來的苦吃盡,不就可以留著甜,慢慢享。”
“別想了,甜苦永遠(yuǎn)是一起的,吃了苦,后面必然是甜。嘗了甜,后面跟著的必然是苦。不可能存在持續(xù)一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水緞冰一個(gè)白眼翻去。
林辰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是啊,所以有因必有果,有甜必有苦。就像陰陽一樣,又像那水克火,同樣火也可以克水一般,交織一起,也互相傷害。”
“我林辰說了那么多,還不是廢話一堆!”
水緞冰不耐煩道。
“我說的豈是廢話?”
林辰道,“這恐怕只是你的感覺。”
水緞冰一驚,暗道,“話中話!”
仔細(xì)一想“你小小年紀(jì),怎懂得會這么多?!?p> “年紀(jì)小又如何,老一輩的前輩們,都也有不懂得時(shí)候。到了那時(shí)候,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小年輕!”
林辰挑眼,拍拍胸脯,笑道。
“呵!”
水緞冰一眼白眼,“這怕是你最小的概率了?!?p> “那還不是需要?哈哈哈哈!”
說完,朝天笑曲。
撲通一聲!
只見洛霜兒的身體突然倒地,掀起少許冰塊。
“云冰!”
林辰大叫,“這又不是你的身體,你要出竅,別亂出??!”
“呵,小輩,少在哪里瞎叫,跟我來!”
寒氣肆動,光球逐漸化顯人形,一個(gè)長相極其漂亮的女子,漂浮在空中,映在林辰的眼眸中。
“哇偶!”
一臉無知,擺在了上面。林辰隨便道,“長得不錯(cuò)!”
水緞冰聽了,額頭緊皺,雙手緊握著,“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怎么可能!”
劍在其手中一顯,劈向林辰。然而他的求生欲望也很強(qiáng),立馬制止,道,“停!我勸你別打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p> 這個(gè)毛頭小子!
水緞冰強(qiáng)顏歡笑,“我勸你也別打我,不然你那個(gè)小娘子,也會死的很難看的哦!”
“額……”
林辰無言以對,“反套路能力真強(qiáng)?!?p> “跟我走吧!”
水緞冰甩頭,飄去。
“去哪兒啊。你還沒跟我說呢!”
“少廢話,想就你的小娘子,就跟我來。”
“還有,她的肉身也給我?guī)??!?p> 水緞冰又補(bǔ)了一句,這最后一句話,在洞中傳音著。
……
岸上。
“辰哥呢!他們怎么也不在河邊?!?p> 玉元焦急道,“這可怎么辦啊?!?p> “喲!這……不是玉元嗎?”
一個(gè)聲音響出。
玉元轉(zhuǎn)頭一看,一位瘦高男子,提攜著劍,笑著走過來。
“江古!”
玉元頓時(shí)怒氣升起。
“哈哈哈哈!”
江古大笑,“還真是你個(gè)廢物!”
“廢物?我到要看看,誰是廢物!”
“好呀。正好,前兩天,我也突破,倒要看看,誰是廢物!”
修為顯!江古一身修為爆發(fā),磅礴的靈力,順間涌出!
“怎么樣,武將!不錯(cuò)吧,換是你個(gè)廢物,一定羨慕死了吧,哈哈哈哈!”
“狂妄!”
“狂妄?你個(gè)廢物東西,敢說狂妄。本來我今天心情不錯(cuò),不想殺人,但是你激怒我了!”
說完,劍拔出!
“破風(fēng)斬!”
猶如其名,武決一出,風(fēng)聲起,劍氣斬!嘈雜聲音,震耳欲聾。劍氣就像獲了新生,變得更加狠色。
玉元沒有武器,只是雙手抵擋,普通的防御姿勢。衣袖被劍氣斬的破爛,手臂,血肉模糊。
“哈哈哈哈,爽不爽,廢物。”
“不痛不癢!”
玉元咬著牙,硬說道。
肉身還是不夠強(qiáng)!
“哼,嘴硬!”
“破風(fēng)斬!”
劍氣再次襲來。
玉元一個(gè)躲閃,劍氣打中小河,激起水花。
“我勸你別惹我!”
玉元青筋一爆,忍著手臂的疼痛。
“惹你,我就惹了,怎么著!難道你這個(gè)廢物還比我強(qiáng)!”
“是又如何,我再給你三息時(shí)間!”
玉元大怒。
“一!”
“二,三!”
江古不耐煩,直接速說剩下的數(shù),“你能耐我何!”
“媽的,給臉不要臉!”
玉元怒了,雙眼變得血紅,充斥了殺戮。
“喲喲喲!我好怕怕哦,怎么辦啊,有個(gè)廢物要?dú)⒘宋?”
“可惡!”
面對江古的羞辱,玉元恨不得一拳揍過去??伤€要去找林辰和洛霜兒,至今下落不明,若是遇到威險(xiǎn),再加上他已經(jīng)浪費(fèi)體力,就算找到了,只會成為累贅!
但是現(xiàn)在,他,忍不住了!
修為顯!靈力爆!武帝威壓順勢而上!
“這……這是!”
玉元的威壓,使江古的心境崩潰,雙腿顫抖,一軟,跪倒在地上,無論他如何用力,也無法站起。豆大的汗珠在其額間流下,滴打在地面上。后背已濕透,黏在了一起,十分難受。
“你,你什么時(shí)候……武帝了!”
“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繞過你,可你呢,偏偏還詆毀我,羞辱我。不給你點(diǎn)顏色瞧瞧,你真當(dāng)我是”
“對!啊,不不不,我錯(cuò)了,是我錯(cuò)了,繞我一條狗命吧,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做一個(gè)屁放了吧。”
江古磕頭求饒道。
“但是這狗屁,可真臭?。 ?p> 玉元大怒,露出狠色。
“滾!給我滾,別讓我看到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我這就走?!?p> 玉元威壓一散,江古就連滾帶爬的滾遠(yuǎn)了。
“噗!”
江古剛走遠(yuǎn),玉元猛吐一口血,“境界不穩(wěn)定了!幸好剛剛?cè)套×?,不然。別說一個(gè)武將,就算是個(gè)武王,也能殺了我?!?p> ……
“這冰棺散發(fā)的寒氣好慎人!身為武帝的我,都還是被寒氣入侵了!”
林辰的手遮著額頭,仿佛面對著一個(gè)暴風(fēng)雪。雪大的睜不開眼睛,瞇著縫,眼睛還是干澀澀的。
“我說了,別催動靈力,你越抵抗,它的反擊就越是洶涌!”
水緞冰的話很大聲,但在洞中卻沒有回音。因?yàn)樗怯镁窳魅肓殖降亩嗬锏摹?p> 林辰輕點(diǎn)頭,靈力收回。沒有保護(hù),皮膚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變得僵凍。整條手臂也是很重,就如同負(fù)著千斤!
寒氣變得尖利,形成了寒風(fēng),道道寒風(fēng)又像是罡風(fēng)一樣,只要存在,必定削人血肉!
鮮血一滴一滴的灑在了地上,地面是結(jié)冰的,血液在上面四竄的流動,毫無規(guī)律可尋。
他咬著牙,頭使勁的搖晃著,神智也開始有些模糊不清。為了讓自己不會倒地,為了讓自己不會睡著。他又咬起了自己的舌頭,讓痛覺來刺激自己。
面部是僵硬的。血流下來時(shí),他毫無感覺。
不知是過了多久。寒風(fēng)停了,寒氣也慢慢的降下來了。他的面部經(jīng)微微寒風(fēng)吹過,顯得暖洋洋。
“看來自己是太冷了。不過還好,霜兒有救了!”
林辰笑著,血還掛在嘴角。
視線慢慢變得清楚,只見一個(gè)冰晶玉棺材,赫然顯立在眼前。冰晶玉棺很是精致,材質(zhì)晶瑩剔透,映入眼簾,沒有一絲雜質(zhì)。
云冰是地盤,必是云冰的棺,云冰的棺中,必是云冰本人。想到至此,林辰走上去,本想見見她的容貌,不過,這棺材里,卻沒有尸體躺著。空空如也,一點(diǎn)痕跡也沒有。
“這!這!”
林辰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棺中無尸!”
“沒有就沒有唄。”
水緞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雙手一擺,道,“只是具肉身而已,沒多大的價(jià)值。尸體看著多難看,還不如消失呢。一具肉身而已!”
“你依據(jù)之物呢!”
“這口棺材?!?p> “依據(jù)……棺材!”
林辰猶如一道閃電劈過,震驚的愣住半天。
“霜兒呢,怎么救!”
林辰也不多繞彎子,開門見山道。
“讓她躺在玉棺里,我將全部功力傳于你那小娘子,代她成功之時(shí),便催動這洞府中的玄天寒氣,逼出毒來?!?p> “可這毒哪來的……”
話說一半,“不對!全部功力,你是想找死嗎!一旦沒了,你的魂魄難以凝聚,時(shí)限一過,你就魂飛魄散了!”
“活了這么久了,死就死,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當(dāng)是永久的沉睡吧?!?p> 水緞冰輕語,微笑道,“紫膚透骨血不紅,是因?yàn)樗纳眢w在這突然來襲的寒氣,過多的不適應(yīng),再加上這洞府已有數(shù)載,毒這東西肯定是會有的。當(dāng)感覺不適時(shí),就說明毒已經(jīng)進(jìn)入人體了。一旦催動靈力,血管內(nèi)的血液就快速運(yùn)行,毒也進(jìn)入身體的各個(gè)部位。我是這洞府的主人,寒氣都是聽我的,也許它對外人誘惑害處,但對我卻是無限有利。動用寒氣,是最好不過了。小姑娘不懂冰類武決,那我就后天助力,讓她懂!而且懂了后,治好自己后,功力也一定會因此受益匪淺!”
“可是,犧牲前輩的性命,我做做不到,何況是霜兒?!?p> 林辰十分感激水緞冰,愿意舍身救洛霜兒。
“你小子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要就快點(diǎn),不然我就反悔了,還有告訴你,這一旦開始,就必須全部完成,不然最后雙方都有可能因此喪命!”
“謝謝,謝謝前輩!”
這是林辰第一次認(rèn)真的稱水緞冰為前輩,是誠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