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鶴渡出現(xiàn)
獨孤笙面色鐵青的處理了母妃的善后事宜,又重修陵寢。聽聞風(fēng)吟王美人在懷。
他的神色越發(fā)冷淡,幾乎能凍成冰。
素來心思不怎么細(xì)膩的凌波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獨孤笙的情緒波動。東風(fēng)在皇宮未歸,她雖陪著獨孤笙進出,可也感覺到了他刻意的疏遠(yuǎn)。
似乎總有那么一段時間。獨孤笙前所未有的安靜,這次,估計是真的傷心了。他的臉上都是疲憊,凌波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淺淺的勾起弧度。
“你也累了幾日了,回去休息吧?!豹毠麦吓阒璨ň従彽淖咴诼飞?,凌波偏頭看獨孤笙的神色,恰好落入獨孤笙眸中。
獨孤笙忽然感覺積郁了幾日的心情瞬間緩和了許多,神情也不再緊繃。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著,自己是該好好休息了。
深宮。
東風(fēng)入住皇宮,這里是靠近冷宮的一處偏殿。他說此處是事發(fā)之地,搜尋更為方便。風(fēng)吟王也就依了他,將這偏殿暫時給他居住。
從東風(fēng)入宮,不知是不是暗處的東西有所察覺,前所未有的安分。他查過那些白骨,已經(jīng)能確定這深宮有妖。
倒是有趣了,妖素來是見不得光的暗靈?;蕦m龍氣云集,按理說妖孽應(yīng)該避而遠(yuǎn)之才是。
可東風(fēng)在這皇宮也算待了幾日,卻還是察覺到了微弱的妖氣。
東風(fēng)審視了一番,心底已經(jīng)有了計較,能在皇宮生存,必是有了可以庇護其的依靠。相生相克的道理,他不禁扯唇,倒是忘了。
可以克,便可以生。
過幾日便是月圓夜,妖氣極盛。到那時必定無法遁形,他自然不曾忘記來皇宮的目的。那個金絲楠木門之后的東西,才是東風(fēng)最想要理清的頭緒。
夜色闌珊,月明皎皎。云雨之后,叫魅的女子輕笑,看著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的風(fēng)吟王,手中緩緩凝聚青黑之氣,將風(fēng)吟王的龍紋佩握在手心。
魅便匆匆而去,繞過回廊穿過假山,通過幽深的甬道。風(fēng)吟王沉睡在夢中,他的眼前一片青黑霧靄,看不透,走不出。
龍紋佩的溫?zé)嶂敢较?,月色漸漸皎白如霜,盛放著每個月最美的光輝。是了,那便是圓月。
月圓時分,最是沉寂也最是喧囂。
沉寂是這深宮空無一人的回廊院落,喧囂是暗夜里蠢蠢欲動的生靈?;蛉耍蜓?。
東風(fēng)再次踏入那個禁地,那是上次無意間闖入的領(lǐng)地,金絲楠木門依舊緊閉。只是這次,里面的氣息濃郁了些。
東風(fēng)的眉頭挑起,安靜的站在門外??s減自己的氣息,里面的聲音很輕,他聽不清那些呢喃,卻隱約嗅到了龍氣的味道。眉頭不由深鎖。
果然與自己所料不差嗎?那風(fēng)吟王豈不是。他突然有些躑躅,若是風(fēng)吟王有失。獨孤笙是否會怪他?
在這里的時日。雖有猜忌,可獨孤笙此人也是君子,待人接物張弛有度,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東風(fēng)自然也能感受到他那顆為君之心。
獨孤笙那樣的人,心懷天下,才華橫溢。不過分仁慈,亦懂得獎懲分明。君王,從來都是兩面,一面光明,一面黑暗。
恰到好處的度,才能將天下歸于彈指之間。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東風(fēng)安靜的站在金絲楠木門外。里面的世界與外面截然不同,妝容精致的女子裙擺迤邐在地上。此刻的她褪去了假面的外衣,替身已經(jīng)被她隨意的丟在角落。
仔細(xì)看才會發(fā)現(xiàn),那替身赫然是風(fēng)吟王新得寵的魅。只是此刻軟軟的,沒有力氣。女子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幾乎虛化的影子。
依稀能看到那眉眼,精致如朗月。只是脆弱的,仿佛風(fēng)吹過就會消失。
“鶴渡,我拿來了。龍紋佩在這里,我很快就能讓你恢復(fù)生機的?!?p> 男子虛弱的咳嗽了一聲,又是無奈又是嘆息,“不要再冒險了,不值得。我們不過萍水相逢?!?p> 魅無奈一笑,“可我遇到了,就舍不得放開了。不救你,我又怎么心安?!?p> 空氣突然陷入了沉默,魅抬頭看天頂上的月光,恰巧柔和的灑了進來,在大廳的中央撒下柔和的光芒,魅的神情有些慌亂。
似乎還有些害怕。
“魅,別做了。會把你自己搭進去的。”鶴渡試圖勸她,他知道這個女子為他做了多少,可他無能為力去阻止。
鶴渡一直把魅當(dāng)妹妹,從魅把他撿回來養(yǎng)在這里的時候。卻不曾想她為了自己給甘愿萬劫不復(fù),可惜,卻無力報答。
“不,鶴渡哥哥你閉上眼睛,很快就好了。”鶴渡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他現(xiàn)在的狀況。無法拒絕,只能任由魅的操控。
有時候鶴渡在想,與其這么游蕩,不如魂飛魄散,也好過牽掛。讓一個人為自己墮落,他的心頭滿是不安。
魅似乎已經(jīng)孤注一擲,她將所有的力量凝聚掌心,吸引著月清暉。那枚龍紋玉佩在陣中,閃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鶴渡的身形漸漸勾勒了出來,沒了之前的虛緲。魅方才勾唇笑了一下,只是隱隱有些不支。在她靈力最弱的時候,東風(fēng)走了進來。
金絲楠木門化為灰燼,魅設(shè)下的禁制不堪一擊。她從前為了防止有人進來,用了繁復(fù)的手法只有自己能打開。現(xiàn)在她的力氣幾乎都用來牽引陣法,為鶴渡療傷。
自然就有些不濟了。
來人的目光落在魅的身上,原來不過是一只香囊化成的妖,倒是小看了她的見識。這樣的陣法,她的道行,就算是勉強完成,也要命懸一線了。
順著魅的目光,東風(fēng)瞥見了一旁幾乎被他忽視的人。東風(fēng)的眸光緊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那兒,頹然的笑了笑。
“鶴渡,你小子倒是命大。”
那人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兄弟還沒做夠,我怎么舍得離開?!?p> 還是以往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只是這次多了喜悅,摻雜了太多歲月的聲音,總是帶著難言的無奈。
魅的敵意淺了些,她掌心的光芒越發(fā)弱了,應(yīng)該撐不了太久了。
流風(fēng)暮雪
哈哈,男三出來了哦。是不是很開心呢,我猜你們以為我要宮斗,其實只是想讓男三出來混個眼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