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剛回來,你不陪我和母親吃頓飯嗎?”洛永寧聽了這話,神色一時之間有些僵硬。
“既然父親不愿意,那我去見母親了。你去陪你自己真正想陪伴的人吧?!甭迩鍤g語氣平靜地說道。
洛清歡進了和慧公主顧婉如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正在梳理她的一頭長發(fā),神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洛清歡便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梳子,一點點耐心地幫她梳著,故作輕松地說道:“母親,我回來了,有沒有很想我啊。”
“歡歡你這么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這么多天,讓娘親怎么辦,你要是在外面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讓娘親怎么活下去?!?p> 洛清歡避開話題,還是擺弄著顧婉如的長發(fā),笑著說道:“娘親,你真美。你看看鏡子里面的我們兩個像不像節(jié)目兩個啊。”
洛清歡不由得暗嘆,母親和那個女人即使上了年紀(jì),也都是美人,只是母親更加明艷,那個女人更加溫婉,兩個人都有著吸引力,只是全看父親喜歡怎么樣的人。
顧婉如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還是我們歡歡嘴最甜,就會哄娘開心?!?p> “娘親您是艷冠京城的長公主,就應(yīng)該受到萬人的艷羨,就不要操心這么多事,女兒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以后什么時候都由女兒來操心,你就好好享享福就好了。”
“歡歡,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啊?!鳖櫷袢缟袂閹е卣f道。
顧婉如拍了拍洛清歡的手,“嗯,幸好有你在?!?p> “娘親,你放心,有我和大哥在,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欺負(fù)你的,一切總會過去的,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好好的?!甭迩鍤g語氣堅定地說道。
顧婉如回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之后說道:“歡歡,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錯了,如果當(dāng)初我那么固執(zhí)是不是就好了,你說我和你父親這段感情是不是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錯誤?“。
“娘親,您怎么能這么想呢?要不是當(dāng)初您堅持所愛,沒有您的固執(zhí),又怎么會有我和大哥呢?”洛清歡立馬著急說道。
顧婉如聽了這話,神情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情也并沒有被洛清歡安慰。
“娘親,你和我說說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吧?!?p> 顧婉如便開口敘說了起來。
過了許久,洛清歡這下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女子薛銘香就是父親的青梅竹馬,當(dāng)年母親公主對父親一見鐘情,找了先皇賜婚強求了這么一段姻緣。
洛家一直忠君,不可能抗旨,洛永寧只能在洛國公的壓迫之下娶了和慧公主顧婉如。
剛剛做了駙馬,自然不可能納妾,洛永寧只能強行放下薛銘香,但是畢竟是心中那份最美好初戀,他怎么可能輕易放下。
而薛銘香也不愿意放下洛永寧去嫁個普通公子,兩人一來二往漸漸就有了藕斷絲連的牽扯。
后來,兩人情難自禁,薛銘香也意外懷了身孕,洛永寧暫時也沒有好的處理方法,也不敢和顧婉如開口,只能先找了一座僻靜的宅子安置了她。
但是顧婉如本就聰慧,再加上又一顆心栽在洛永寧的身上,怎么可能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的異常。
可是,那時候顧婉如正懷著身孕,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但是興許是愛的太深,她怕了,她怕揭露之后他會徹底離開自己。
所以,一向要強,眼底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的和慧公主選擇了粉飾太平,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即使那個人的心不在自己,就只能能每天看著他守著他她也就滿足了。
洛清歡出生之后,顧婉如和洛永寧之間因為這個女兒而關(guān)系緩和了些,顧婉如也就欺騙自己,就當(dāng)不知道薛銘香的存在,他們看上去也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唯一的沖突便是葉姨娘在洛永寧醉酒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
本來以為一切就會這么過下去,直到有一天,薛銘香母女住的宅子失了大火。
而洛永寧認(rèn)為薛銘香沒有什么仇人,只能是顧婉如害死了薛銘香,認(rèn)定她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便與顧婉如僵硬了這么多年,平時兩人相處也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薛銘香當(dāng)年并沒有死,當(dāng)年失火的時候已經(jīng)懷孕,便還生下來了洛永寧血脈。
再次相見,薛銘香已經(jīng)走投無路,洛永寧心疼她們母子三子這么多年的遭遇,便不管不顧地把她們接回來了家。
于是,洛永寧與長公主本就岌岌可危的夫妻關(guān)系更加雪上加霜了。
而洛清歡回來的這一番鬧事被稟告到了葉姨娘那里,已經(jīng)瘋了許久的葉姨娘忽然眼神清明了起來。
“好的很,一個是結(jié)發(fā)妻子,一個是青梅竹馬,我看你洛永寧怎么選?”葉姨娘的眼底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顧婉如,你的女兒害死了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女倆好過的?!比~姨娘怨毒地說道。
她這輩子,原本只是和慧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女,隨著和慧公主入了公主府,但是誰也不知道她也和當(dāng)年的和慧公主一樣對風(fēng)度翩翩的駙馬爺一見鐘情。
她便趁著洛永寧醉酒爬了床,有了洛清霜,雖然以后洛永寧再也沒有碰過她,但是她好歹為自己爭了名分,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身上,女兒的死徹底壓倒了她,她又怎么能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