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怎么進(jìn)來的?”書房內(nèi)的男人見了一個黑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神色大變。
而這男子原本正在書桌前處理事務(wù),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眉毛粗重,皮膚微黃,身穿一件暗紫色的衣袍,上面用金色絲線繡了繁致的花紋,質(zhì)地顯得非常華麗。
這男子便是梁王顧朝,是當(dāng)年的靜美人所生,生母地位不高,從出生以后一直安分守紀(jì),當(dāng)今皇帝登基之后,為了保留仁善的名聲,便沒有對這個弟弟趕盡殺絕。
梁王便回了南方封地,這么多年在封地很是低調(diào),也再也沒回過京。
“梁王殿下若是不想你知道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的話,那么希望梁王殿下不要叫人,與在下好好聊一聊?!苯竦_口。
梁王聽了這話臉色微變,但他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大世面的人,很快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說道:“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閣下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本王的書房,就不怕本王叫了人來,你死無葬身之地?!绷和趵^續(xù)說道。
江珩平靜地說道說道:“那么梁王殿下不妨試試是你的侍衛(wèi)快還是在下的劍快?!?p> “更何況我既然敢來,自然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王爺即使殺了我,也是改變不了這結(jié)果的?!苯竦恼Z氣里稍微帶了些銳利,有些震懾的力量。
“你?”梁王聽了這話一時氣急,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在下是什么人,梁王殿下曾經(jīng)多次想要我的命難道不清楚嗎?”
“本王不知你在說什么?”梁王還是在裝糊涂。
江珩冷笑一聲,“梁王殿下,在下是來和你談條件的,又不是來殺你了,梁王殿下這種態(tài)度讓我們?nèi)绾魏煤谜???p> “江大人真是好的口才,怪不得短短時間成為陛下面前的紅人,自古英雄出少年,本王佩服?!绷和跷⑽⒆?,越發(fā)重視起了面前的年輕人。
江珩輕笑說道:“王爺總算肯承認(rèn)刺殺我的人是您派去的了?!?p> “本王很好奇,江大人是如何猜到又如何找到本王的?”
“在王爺?shù)膶俚馗浇竦卮淌纺茏鱿逻@么多瞞天過海的事情的人也便只有王爺人的暗中授意才敢了?!?p> “那江大人既然有此猜測為何不去稟告皇上?”梁王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緊張了,他覺得江珩此行蹊蹺,說不定有求于自己。
“稟告皇上?下官有什么好處?”
“下官覺得還是王爺能給我的好處更多,您覺得呢?”
江珩說完嘴角漾出一抹笑容來,梁王眸子里閃過驚艷。
梁王聽了這話一下子笑了,身子更加坐直,心中似乎多了幾分底氣,他笑著說道:“果然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江大人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是聰明人。”
江珩見他這樣子,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開口說道:“王爺,我們雖然是合作,但是還希望你把情況給搞清楚,你應(yīng)該清楚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沒有選擇必須得來求我?”
江珩的語氣毫不客氣,直接給梁王潑了涼水。
“江大人倒是好大的口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和本王說話?!?p> 江珩有些嘲諷地說道:“看來梁王殿下是不怕我把手中的那些證據(jù)交給陛下了?!?p> “你手里有什么?”
“梁王殿下這么多年韜光養(yǎng)蓄,卻在暗地里收服了不少官員,為你籌備銀兩,暗地里招兵買馬,梁王殿下不會以為這些事情可以瞞天過海吧?!苯裾f話的聲音依舊平靜極了,但是梁王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刺骨的冷意,快要把他整個人給凍住了。
當(dāng)年,他覺得自己手中勢力不足,不想白白送死,便堅定站隊,選擇在皇權(quán)爭斗中急流勇退,刻意裝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做個富貴閑王。
在那么激烈的皇位爭斗中能活下來,并且能取得疑心甚重當(dāng)今皇帝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他一直自負(fù)自己的聰明,更覺得不甘,都怪自己沒有投個好胎,母家沒有勢力,否則當(dāng)年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而來到了封地,天高皇帝遠(yuǎn),這么多年也沒有回過京城,其實也就相當(dāng)于做了一個土皇帝,但是封地比起京城的繁華是遠(yuǎn)遠(yuǎn)不足的,所以他便更加渴望坐在那最高位上,讓天下所有人都不敢反抗他。
惡念一旦滋生,便就一發(fā)不可控制了,這么多年他在背地里可是籌謀了不少事情。若是被發(fā)現(xiàn),都是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江珩看了他的樣子,繼續(xù)開口:“梁王殿下與二位刺史大人暗中通信的書信可留在了我的手中,甚至涼州刺史這么多年為梁王殿下搜刮錢財?shù)馁~本也在在下手中?!?p> 梁王有些懷疑地說道:“他們怎么會留下這種東西?!?p> 江珩繼續(xù)冷笑,“二位刺史大人也不是傻瓜,與虎謀皮,誘惑雖大,但為了性命,手中總要留些倚仗。梁王殿下應(yīng)該清楚這些若是落到陛下的手中你會是什么下場,就算梁王殿下籌謀多年,如今時機(jī)未到,想必還不是朝廷的對手?!?p> “但是江大人又憑什么讓本王來相信你?讓本王相信你會保我?你不過就是吏部一個小小侍郎。”
江珩沒有答他,反而從懷中扔出了一枚玄紋玉佩直接扔到了梁王的面前。
“這...”梁王的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
江珩冷眼旁觀他的反應(yīng),“所以現(xiàn)在,王爺總該相信了,你的命只有我一個人能救,在陛下眼皮底下這般瞞天過海的事情天底之下也就只有我一個人敢做?!?p> “如此本王就更不明白了,江大人這種身份不應(yīng)該一心效忠陛下嗎?怎么會千里迢迢與本王來說這種事情?!?p> “這不是梁王陛下應(yīng)該操心的事情,你只要明白我若想你死,只需把證據(jù)交給陛下就好,完全沒有必要來今天這么一趟,又或者我現(xiàn)在也能殺了你,所以梁王陛下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p> 梁王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這樣寒凜凌厲的氣場,他知道自己確實沒有選擇了,神色便有些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