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鎮(zhèn),是蠻夷最靠近離京的一個小鎮(zhèn)。因為朝廷南開蠻夷,所以很多人都想進蠻夷得一杯羹。蠻夷現在已是魚龍混雜,有來自尋找忘憂酒館的江湖眾人、更有來自帝都離京的貴人。
紅燭鎮(zhèn)最大的一間酒樓:云煙酒樓。此時云煙酒樓已經是人滿為患,各色各路的人擠在一起。
“唉,靈兒啊,咋們說好的闖蕩江湖,結果在紅燭鎮(zhèn)里歇息了好幾天了!”
“沒事,你知道江湖上什么地方消息最多嗎?”
“什么地方?”
“酒樓茶館啊,我們現在多聽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為我們以后在蠻夷闖蕩做準備啊。懂不?豬腦袋!”
說話的人,正是趕來蠻夷的封靈兒、林楓二人。封靈兒夾起桌上的一塊麻辣豆腐,豆腐剛入口,封靈兒只感到一股麻辣從豆腐傳遞到舌尖,豆腐絲滑,不用咀嚼,直接滑到肚子。
“哇,這豆腐好辣啊,呼…呼……”封靈兒在嘴邊搖動小手,大眼睛瞬間濕潤。
“你慢點啊,又沒人跟你搶!”林楓無奈笑道,伸出手寵溺的摸了摸封靈兒的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哼,幸災樂禍。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本小姐要跟你絕交!”封靈兒拿起桌上的茶喝著,“絕交一個時辰!”
林楓捂著額頭,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時,忽然一襲紅衣走了上來酒樓二樓,二樓的客人都被她吸引著。優(yōu)雅大方的步伐、凹凸曼妙的身姿、清秀的臉龐,在場的男人都咽了咽口水。
唯有一個身穿青衣,坐在靠窗臺位置的男子并未看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看了看周圍,發(fā)現已經沒有位置可坐。突然看見了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的青袍男子,便邁著步伐走到青袍男子面前,青袍男子長得很普通,而且兩眉之間有著一小道疤痕。
“這位公子,請問一下我能否和你坐在一起?這里人太多了,我……”
青袍男子抬頭看了看紅衣女子,思索了一下,“嗯,可以,但是要吃飯,你得自己點!”
“好的好的,這個是當然的?!奔t袍女子點了點頭。
“步步香飛金薄履,盈盈扇掩珊瑚唇。不知這名女子是從何而來?”林楓不禁感嘆道。
“嗯嗯,這個姑娘真的好好看啊。”封靈兒如小雞啄米那樣,不斷點小頭。
紅袍女子坐下后,只點了一道麻辣豆腐。她看了看對面的男子,發(fā)現男子的臉有著幾分滄海桑田的感覺,而那雙眼睛就像傳聞中通往地府的九幽河那樣幽邃。
“小女子斗膽問一下公子姓名?”紅袍女子向青袍男子做了一個稽首,嫣顏一笑問到。
“嗯……”青袍男子看了看面前笑的很好看的女子,“我姓張,名楚嵐?!?p> “張楚嵐,公子好姓名。小女子姓梁,名欣兒?!?p> 此女便是從皇宮里偷溜出來的梁文帝之女,梁欣兒。
“誰家有女初長成?綠鬢紅唇桃李花。唉,不知道以后誰能夠有幸娶得姑娘呢?!睆埑剐α诵?,調侃道。
梁欣兒臉蛋微微發(fā)燙,低著頭看著面前的飯菜,“公子就別取笑我了?!?p> 張楚嵐也不再開玩笑,而是繼續(xù)吃起飯來。兩者都沉默的吃著飯菜,空氣有點凝固。
梁欣兒偷偷的瞄著張楚嵐,發(fā)現他沒夾菜的手微微顫抖,“你的手怎么了?”
“哈?”張楚嵐也發(fā)現了自己手抖,“沒事,舊疾而已。”
“哦哦!”
“唉,張楚嵐啊張楚嵐,跟個姑娘同桌吃飯還緊張,瞧你這點出息,居然還手抖了,我都看不起你!”張楚嵐在心里痛罵著自己。
酒樓里的吵鬧不已,人人都在談論著江湖上的趣事。
“這次封寮劍派大張旗鼓的尋找著忘憂酒館,聽說是封劍主有傷,需要依靠忘憂酒館才能治愈。要是我能先找到忘憂酒館,學的劍技就好了?!?p> “唉,你就別做夢了,這事離咋們遠著呢。倒是我們蠻夷的第一刺客刺閻王失蹤了讓我驚訝?!?p> “刺閻王失蹤了?”
“嗯,聽說有人戌時看見他像是失了魂一樣,渾渾噩噩?,F在應該命喪黃泉了吧,畢竟他是朝廷的頭號通緝犯?!?p> 張楚嵐和梁欣兒都在默默的聽著這些消息。
這時,一名大漢走來,看著梁欣兒面前的麻辣豆腐,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大漢說:“姑娘,我們哥仨想請你過去吃吃飯,認識認識,那邊有酒有肉,別在這里吃這些什么麻辣豆腐了?!?p> 梁欣兒被突如其來的邀請搞蒙,好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用了不用了,我在這里吃就行,謝過三位公子的好意?!?p> 梁欣兒雖然對梁文帝有些任性,但是畢竟是從皇宮里出來的人,與人交往的禮儀早已刻進骨子里。
“喲呵,還沒有人敢拒絕我們蠻夷三煞的邀請呢,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p> “什么?他們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蠻夷三煞?”旁邊的人驚訝道。
梁欣兒有點氣憤、有點無奈,只好求助般的看著正在喝酒的張楚嵐。
張楚嵐看著梁欣兒求助般的眼光,楚楚可憐。他只當作沒看見。
梁欣兒看見張楚嵐無視她,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原來是個軟弱的男子。
大漢也看見梁欣兒看著青袍男子,陰陽怪氣的說:“哼,看來別人并不想管你,小子,算你識相!”
張楚嵐怒了,我他媽在這里好端端的喝酒,本來不想管的,結果還要被你嘲諷。
“這位姑娘已經拒絕了你們的邀請,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蠻夷三煞還是帝都三傻?!?p> 張楚嵐盯著大漢,大漢被張楚嵐那幽邃的雙眸盯得感覺后背發(fā)涼,也聽出了張楚嵐話中的調侃之意。
“操,小子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贝鬂h提腰凝氣,力氣由腰及臂,一拳打向張楚嵐,拳頭竟有破風之聲。
“啊,公子小心?!绷盒纼哼B忙提醒。
只見張楚嵐右手一擋,大漢的拳頭就被張楚嵐緊緊抓住。
“宵小之輩?!睆埑褂沂忠挥昧Γ宦牭健斑青辍币宦?,大漢的拳頭被捏的骨折,大漢的臉色也變成了豬肝色,可卻未喊一聲。
“好了,滾吧!”張楚嵐反手一掌,把大漢拍到另外兩個人的面前。那兩個人扶著受傷大漢,灰溜溜的走了。走前,其中一個大漢說道:“此次受教,山高水長,你小心了?!?p> 酒樓里的人也都繼續(xù)吃起飯來。
“謝謝張公子幫忙,小女子在此謝過?!?p> “不必客氣,誰叫他來惹我呢,你也別叫我張公子了,叫我名字就行?!?p> “叫名字太過于生分,要不我叫你楚嵐,你叫我欣兒,你意下如何呢?”
“嗯,可以?!睆埑裹c點頭。
“看樣子,欣兒你是從別處來的,不知來蠻夷是所謂何事?”
“嗯……”梁欣兒有些羞澀道:“我就是好奇忘憂酒館,偷偷從家里跑出來的。楚嵐你呢?”
“我的目標是游歷整個蠻夷,然后再去別地游玩。既然我們的目的沒有沖突,我想,這一路上我們可以攜手同行?!?p> “嗯……這個可以?!?p> 梁欣兒有點羞澀,畢竟自己還未曾和陌生男子一起游歷過。
封靈兒看著窗邊的青袍與紅衣,有些好奇。
醉里長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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