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瀟又氣又惱,但是又不敢隨意動彈,生怕他會直接掀簾子進(jìn)來。
外面的人一直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簾子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gè)辦法,沐子瀟咬了咬嘴唇,突然想到一個(gè)辦法。
“我說大將軍,”她突然開口,“那天晚上突然襲擊我之后,還不滿意,現(xiàn)在又想觀賞我一個(gè)男人沐浴不成?”
說完她閉上嘴,眼睛緊緊盯在外面那雙腳上,同時(shí)手悄悄地伸向她的裹胸布條。
終于,那雙腳動了。
并且是向后轉(zhuǎn)。
“不過是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子,稱什么男人?!绷锜盍厍謇涞统恋穆曇綦x沐浴室越來越遠(yuǎn)。
沐子瀟這才吐出一口大氣,趕忙將衣服穿好。
“對將軍來說我是還不算真正的男人……那么將軍是想看我這樣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她嘴上調(diào)侃著,也不等將頭發(fā)擦干,便濕著發(fā)走了出去。
凌燁霖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
面前的少年面上還帶著沐浴后的紅暈,頭發(fā)隨意披散在后,水珠不斷滴落在地面上。
白皙的皮膚被蒸得粉紅,一雙清亮的黑眸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水汽,若不是胸前平平、他也親手驗(yàn)證過,這個(gè)樣子的少年倒真有點(diǎn)雌雄莫辨的模樣。
凌燁霖這副出神的樣子很少見,沐子瀟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依舊是不露聲色的樣子。
“將軍大晚上的偷偷潛入小民房內(nèi),究竟是為何事?”
凌燁霖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將她打量了個(gè)遍,終究還是沒有看出什么異樣。
“你當(dāng)真沒有出過阜陽縣?”
沐子瀟一愣。
他為何這樣問?
盡管不是十分明白,她還是如實(shí)回答。
“自然是沒有。小民自出生頭腦便不靈光,爹娘和家人自然不會放心讓小民出去;頭腦清醒以后的事將軍也都清楚。”
凌燁霖沉默了。
陸蕭查到的信息都是千真萬確的。
他也早就清楚。
可是為什么他就是不能相信?
“可是夢里明明……”
“夢里?”沐子瀟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diǎn)信息。
又是夢。
他也做夢了?
會和她的是同樣的夢嗎?
聽到她的反問,凌燁霖幾次欲開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算了,沒什么?!闭f完便回身走向她的床。
“你夢到了什么?”沐子瀟快步追上去問道。
他會和她夢到同樣的內(nèi)容嗎?
“沒什么?!?p> “你!”沐子瀟被他氣得牙癢癢。
可惡的男人!
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他又什么都不說了!
但是這件事卻是她急于想要知道的,或許將他們兩人的信息結(jié)合起來,她就能知道那些解不開的疑團(tuán)代表著什么。
見他還是一副打定主意不說的樣子,沐子瀟不得不好言哄勸。
“說來聽聽吧,將軍?有事悶在心里可是對身體不好??!”
她嘻嘻陪笑著,奈何凌燁霖是打定主意都不張口,無論她怎么央求都不說,徑直走到她的床前坐下。
這時(shí)沐子瀟才意識過來他干了什么。
“你不會又打算睡在我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