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他會再說點兒什么時,意外發(fā)生。
被子突然被人撩開,同時胸前多了一個手掌。
兩人同時呆愣住。
他竟然摸了她的……
沐子瀟根本不敢動。
她的身上緊緊地纏繞著厚厚的布條,這是水桃摸索多年摸索出來的纏法,看起來和男人無異。
只是還從未有人用手來試探過。
她不知道功夫高強如凌燁霖這般的人能不能看出異樣來,總之她還是表現(xiàn)得越自然越好。
她并沒有將他的手拍開,而是盡量操著往日挑釁的口吻問道:“大將軍今天剛罰了手下,怎么,晚上就打算自己觸犯自己定下的軍法了?”
對于她的挖苦,他沒有回應。
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人也起身。
沐子瀟一把將他拽住。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他的被子給了她,今晚上要到哪里睡?
“我……”
“行了,”沐子瀟打斷了他的話,邊躺下來邊說,“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若不介意我是男子,那就在這待著吧?!?p> 身后又是過了半天沒有動靜。
沐子瀟在心里面嘆了口氣。
看來要讓他接受自己的男子身份,還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他竟然會懷疑她的性別,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就在這時,身后的人又重新躺了回去。
沐子瀟勾起唇,沒有動。
兩人一夜無話。
沐子瀟蓋著兩床被子,身后又有人貼著,暖暖地,倒是睡得不錯。
只是這次,凌大將軍靠著“他”,蓋著上面的一床被子,雖不覺冷,卻也一夜沒睡。
翌日,沐子瀟帶著彎彎和阿黑返回阜陽縣。
凌燁霖直接派了身邊那位叫陸蕭的副將送她們。意外的是,安光竟然也來送行。
“沐哥,這么早離開,你身體沒事吧?”安光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異樣來。
這個孩子果然以為昨晚凌燁霖對她做了什么。
虧得凌燁霖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不然必定又要處罰。
“莫要瞎說,將軍哪里是那種人?!便遄訛t淡淡地回復,同時看向凌燁霖那邊。
后者正在同陸蕭講著什么,似是有所高興,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
不過很快,他便將視線移開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沐歌有機會再來看你。”
“沐歌,服兵役時到將軍麾下來吧!”安光眼神晶亮地說,“我們將軍雖然嚴厲,可是十分體恤下屬,只要不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將軍都不會虧待?!?p> 說著用手又拍了拍她的胳膊。
“像你這樣體質(zhì)瘦弱的,又懂文墨的,搞不好會跟我一樣,負責軍中文職?!?p> “呵呵……”沐子瀟輕輕一笑,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就不用為我操心了。將軍已經(jīng)免了我的兵役,咱們怕是不能成為戰(zhàn)友了?!?p> 安光聞言竟然露出遺憾的表情。
“這樣啊……也是,依將軍對你的愛護,怎么會讓你到這兒來……瞧我,還在那亂想。”說著摸摸后腦勺,咧嘴一笑。
沐子瀟怪異地勾勾唇角。
這個“愛護”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想要解釋他們之間并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解釋反而像欲蓋彌彰,最后索性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解釋。
這時凌燁霖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