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醉酒之后
傅長庭一直皺著眉,也許是因為頭痛。
余藍伸手,壓著傅長庭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做完這個動作,她被自己的大膽驚呆了。
她……她竟然敢這么對傅長庭?
好在傅長庭醉的太厲害了,根本沒有精力思考余藍為什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而自己此刻竟然會靠著一個女人的肩膀。
余藍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氣味十分好聞,與靠在她肩膀上帶來的舒適感相比,面子不那么重要了——至少對于喝醉的傅長庭來說。
“你個蠢女人,你只要說,你是傅長庭的女人,誰敢碰你?”他用手撐在床頭,看著余藍。
盡管余藍并不覺得此刻解釋,他能聽得進去,但還是低聲回答。
“我敢說,也得對方敢信,傅長庭的女人為什么會在那兒端盤子?”
“更何況,這次晚宴是為了……我、我不能……”
也許是醒酒湯的作用,傅長庭竟然真的聽懂了她的解釋,冷笑道:“那你這是在埋怨我了?”
還靠在她肩膀上的傅長庭說這話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他的聲音輕輕的,語氣卻霸道而執(zhí)拗。
“你好好休息,我要回我的——傅長庭你干嘛!”
原本還規(guī)規(guī)矩矩靠在她肩膀處的男人突然抱著她滾到床上躺著。
“吵死了,”他蹙眉,“讓我抱一會兒。”
他那陌生的口氣嚇得余藍老老實實的躺著,一動也不敢亂動了。
余藍默默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醉了酒的傅長庭就像是褪去了最后一層偽裝,比起原本那個高高在上的冷面總裁,更像個脾氣古怪的孩子。
期間余藍掙扎了幾次,無一例外被傅長庭按了回去。
余希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耳邊有人一聲接著一聲地喊“藍藍”。
是傅長庭的聲音。
那樣溫柔綿軟的語氣,應(yīng)該不是在叫她吧。
叫她,他只會是一聲嫌惡的“余藍”。
就好像……
“余藍!你怎么會睡在我床上!”
清晨,傅長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厭惡之情溢于言表,“誰給你的膽子——”
“你啊?!?p> 余藍被吵醒大腦還有些遲緩,“昨天晚上不是你死活抱著我、說什么都不讓我下去的嗎?”
傅長庭理智的弦轟然斷裂。
他……隱約記起自己死死的抱住余藍,還說了什么,還靠在她肩膀上。
“余藍!你這個——”
他抓著她的手,剛一用力,忽然感覺到有些黏膩。
“輕點,剛止住血,又裂開了。”
余藍看著連棉布都阻擋不住的血跡,無辜道。
傅長庭一怔,竟莫名有些心虛。
“醫(yī)藥箱在哪兒?”
“床頭的抽屜里就有止血藥和繃帶?!?p> 余藍伸手去拿,疼的齜牙咧嘴。
“你別動了?!?p> 傅長庭實在看不下去,替她拆開了棉布條,撒上了止血藥。
“疼嗎?”
傅長庭破天荒的開口問了一句。
“沒剛才你捏的疼。”
再度陷入沉默。
“我昨天除了……還做了什么事嗎?”
“或者,說過什么話?”
余藍臉上綻出一個笑容來,“有啊,還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p> “什么名字!”傅長庭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蘭蘭?!?p> 說完,余藍又自顧自的笑了,“你別擔(dān)心,我知道你不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