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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佳緣

19.收徒

錦鯉佳緣 擦星人 2066 2020-02-10 10:31:56

  “金小鯉,你有否假冒國師弟子行事?”銘帝語氣嚴(yán)肅起來,畢竟,國師是不一般的存在,此舉若屬實,他無法縱容。

  “陛下容稟!”得到許可,宋彥鵬朗聲說道:“”小鯉姑娘從未假冒過國師弟子!”

  宋彥鵬此話一出,不僅是其他人,連金鯉自己都震驚了——這位宋大人一直對自己是國師“親傳弟子”的身份深信不疑,難道他真有證據(jù)?這萬萬可能???

  “下官第一次見到小鯉姑娘,是二月十七那日帶著桐州百姓求雨,下官之所以選擇那日,是因為收到國師府來信,告知那日有雨,桐州還會出現(xiàn)一位神女。小鯉姑娘就在那時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就普降甘霖,足以說明小鯉姑娘與國師府淵源頗深!”

  “此外,小鯉姑娘不僅行事方式與國師大人無二致,連品格也十分類似,一樣的心懷百姓,不辭辛勞,一樣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淡泊名利。是她再三要求不必在奏折上提及她的名字,她說她做這些僅僅是為了造福桐州,利國利民,不是為了揚名立萬。此等才學(xué)與品格,除卻國師,下官想不出有第二個人可以教出來。下官有罪,應(yīng)當(dāng)一開始就寫明小鯉姑娘的名謂,就會省去今日這諸多波折了!”

  宋彥鵬一開始是站著的,說到后來不由自主地跪倒,行了個大禮:“懇請圣上明察并治下官知情不報之罪!”

  柳煙濃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開口,柳行東輕輕拉住她,微微搖頭,對著顧有榛說道:“國師,你我都知道這金小鯉到底是不是你的弟子,還請你以正視聽!”

  顧有榛沒有回答,緩步走到金鯉面前,緩緩開口:“你,為何稱是我弟子?”

  “《古言》、《憂思錄》、《春秋通鑒》、《大學(xué)校正》……”金鯉一口氣說了一堆顧有榛寫的書,迎著他的目光說,“不管哪一本哪一篇,民女均熟讀成誦。當(dāng)今世人多尊儒術(shù),均以孔孟學(xué)生自居,民女自認(rèn)對國師大人的著作頗有心得,稱一句弟子倍感榮幸。所以,此‘弟子’非彼‘弟子’,此‘弟子’也可是彼‘弟子’!”

  “一派胡言!狡辯!你可知,國師府在大殷不可褻瀆,怎容你踐踏!”柳行東怒目而視,跪倒在銘帝面前,“懇請圣上明斷!若是今日縱容金小鯉此舉,天下讀過國師文集的均可自稱國師弟子!若是有人打著這個旗號行兇作惡,做下奸滑之事!我國師府百年清譽置于何地!所以,這金小鯉,必須嚴(yán)懲!”

  柳煙濃也跪倒在柳行東旁邊,說:“圣上,臣女在那桐州賑災(zāi),時刻牢記自己身份,謹(jǐn)言慎行,唯恐污了國師府清名。若是只要讀過國師文集的均以弟子自居,那桐州參加修渠的三萬工人都是,因為他們,日日看著國師寫的字,日日聽著國師的故事!山野村夫販夫走卒均為國師弟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柳煙濃這一手捧了自己踩了別人的招數(shù)不可謂不高明,至少在杜堯章看來是如此,他心思一動,也跪倒在了柳家父女身旁:“懇請圣上定奪!”

  御書房內(nèi)一片寂靜,銘帝環(huán)視眾人——跪倒的三人一臉義憤填膺,宋彥鵬滿目擔(dān)憂,最平靜的是金小鯉和顧有榛。特別是顧有榛,竟一直盯著金小鯉看,那眼中的神色竟是他前所未見。當(dāng)即,心中就有了主意——

  “顧愛卿,此事牽涉到你,還是交給你來定奪!”

  顧有榛盯著金鯉,金鯉也盯著顧有榛,甚至還沖他笑了笑。對于未知的結(jié)果,既然它不可預(yù)料,在終了之前,不妨保持微笑,輸人不輸陣。這是金鯉在大學(xué)時一堂專業(yè)課上學(xué)到的。

  終于,顧有榛迎著金鯉的微笑開口了:“躬自厚而薄責(zé)于人,為了我國師府百年清譽,我少不得將你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一番,坐實你的身份。只不過,我不養(yǎng)閑人,你就——”

  “師兄,讓她做我的丫鬟!”

  “讓她給小女做個筆墨丫鬟!”

  柳煙濃和柳行東同時開口,他們不傻,當(dāng)銘帝開口將定奪權(quán)交給顧有榛,顧有榛說出要把金鯉帶去國師府,心中就明白——今日他們無法將金鯉定罪,退而求次,必須把金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柳煙濃算盤打得精,一旦金鯉成了自己丫鬟,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至于柳行東,想得更多,應(yīng)該是他看走了眼,這位金鯉看著其貌不揚,但憑她在桐州做下的這些事情,她絕非等閑人物,讓她跟在柳煙濃身邊說不定就能成為一大助力。

  “小鯉姑娘,剛才多有得罪!既然國師大人認(rèn)了你,你以后就跟在小女身邊,筆墨丫鬟只需打理書房,無需做粗活,若是你盡心盡力辦事,少不得還有大造化!”柳行東言辭懇切,還朝金鯉做了個揖,態(tài)度十分誠懇。

  金鯉知道自己假冒國師弟子的事情這就算過去了,不用殺頭了,但自己周游大殷的計劃也是無法實施了的,她想了想,看向顧有榛。其實顧有榛此刻也正在尋思該把金鯉安置在何處,他問金鯉:“你可有擅長之事?”

  “善觀,善聽,善思。可算?”

  “哈哈!那就讓她隨你去解憂閣吧!”銘帝一錘定音,拿起了茶盞,常公公知道這就是打算了結(jié)的意思,他將一直捧在手中的圣旨呈上:“圣上,這圣旨……”

  國師府的女弟子有兩個,但春官正卻只有一個,銘帝拿起圣旨,目光在金鯉和柳煙濃之間來回。

  “圣上,照理說,此事牽涉到小女微臣應(yīng)該回避,可春官正一職,雖非實權(quán),但在百姓心中卻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小女自幼熟讀歷書,善觀天象,端莊秀雅,才名在外,堪當(dāng)此任!”

  大殷的春官正,其實就是負(fù)責(zé)祭天,測算節(jié)氣,預(yù)測天氣的,在百姓心中,這簡直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柳行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啟奏圣上,下官附議!柳小姐氣度高華,品性高潔,非村野民女可比!”杜堯章也出來提了一句,“柳小姐高義,桐州百姓口耳相傳,交口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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