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餡餅都不會掉,怎么會突然給我掉下來這么個漂亮美女呢,事出蹊蹺必有妖。
“我的行李還在宿舍呢,我先回去拿一下,你在這等我哈?!?p> 轉(zhuǎn)身看了看一旁的王二狗,此時他的表情很賤,一臉賊兮兮的壞笑著,仿佛在他心里我和陸文雅真的有一腿似的。
我心說,你個二貨難道就看不出來嗎?我可是來這里投奔你的,我沖他努力的眨眨眼睛希望他能看明白我的意思。
不得不說,發(fā)小就是發(fā)小,一撅屁股,就知道對方要拉出什么樣的屎來。
“我說妹子,我家錢進可是在這里上班的,怎么還扯上死不死了,有我在這里,誰敢動他啊,你該不會是某個黑社會大哥的妹妹吧,怎么著,你大哥要找人來收拾他啊?!?p> 王二狗的這番話,讓我一陣激動,我心說,這才是我的好哥們好兄弟,關(guān)鍵時刻,還真敢放大話。
不過,他的話也讓我有點冒汗,我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陸文雅的厲害,他這么說,難道不怕被她打死嗎?
陸文雅并沒有理會王二狗,轉(zhuǎn)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一時間我被看的心里發(fā)毛,我心說,她該不會真的對我有什么想法吧,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了我不會跟她一起離開啊。
“那個誰,你別看我了,我今天晚上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你走吧,我就不送了,拜拜了您吶。”
說完我朝陸文雅微笑著擺了擺手,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陸文雅聽到我的話并沒有生氣,而是不屑的撇了撇工廠大門里面,嘴角微微上揚也沒說話,騎著她的電動車離開了。
見陸文雅離開,我心里竟然空嘮嘮的,我剛才還真想和她一起離開,說不定晚上我還能有機會和她那啥呢。
這時王二狗賊兮兮的用胳膊碰了我一下,看著陸文雅離開的方向說道:“你從哪里惹上這么一位姑奶奶啊,你看剛才她那放狠話的樣子,還真像那么回事,該不會被我猜中了,你真和她有事,是不是她大哥不同意啊?!?p> 聽他這么一說,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滾”!
轉(zhuǎn)身一個人朝工廠里走去。
“喂喂喂,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干嘛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p> 二狗子隨后跟在我身后走了進去。
進門前,我透過傳達(dá)室的窗戶往里看了看,剛才的老大爺竟然拿著一串佛珠,嘴巴里還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我也沒再過去找他,那一大把年紀(jì)了,真要是按他說的我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他能救我才怪,要是現(xiàn)在去找他,他那古怪的脾氣再要打我七七四十九下,那我豈不是自找苦吃。
進了工廠,我又看到了北墻根的那片荒地,總感覺這片荒地怪怪的,剛才陸文雅說不想死就別進工廠,還朝工廠里面看了看,該不會她說的不想死就別進來,和這個地方有關(guān)吧。
自從爸媽和我說我爺爺是個收妖師以后,再加上昨天晚上的女鬼,還有力大無窮的陸文雅,再看看眼前的荒地,第一想法就是電視里那些道士說的陰氣太重,還別說想到陰氣太重,我心里還真有點毛毛的。
我轉(zhuǎn)身問身后的王二狗,為什么工廠里會有這么大塊的荒地,雜草都這么高了也沒人清理一下,他說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很久了,在他來的時候就有,一直沒人管,看他懶洋洋的樣子,我也就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晚上,和王二狗在員工餐廳里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躺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機,只是腦子怎么也靜不下來,心里反而一直在揣摩陸文雅離開時看我的那種表情。
“不想死的話就別進去?!?p> 她這是什么意思啊,是在暗示我工廠里有東西對我不利?還是這工廠里有危險?
還是說,今天晚上有人要對我下手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太過詭異,我心里還真有點慌亂,想起從家里出來前,老爸跟我說的話,要是有人問起我父母的事情,就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很明顯他們是想我在外面沒有后顧之憂。
聽著二狗子那打雷般的鼾聲,我把頭直接塞在了枕頭下面,強逼自己聽不到,這個熊玩意真是能吃能喝能睡的,我也真心羨慕他這種豁達(dá)的性格。不知過了多久,我也終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一陣胸悶把我憋的難受,感覺有人死死的按著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胸口像是有塊大石頭壓的我喘不上氣來,想要大聲呼救,可是卻怎么也出不了聲,總感覺我床邊還站著一個人,似乎就是他讓我全身都動彈不了的,他身上穿著一件藏藍(lán)色的衣服,尤其是當(dāng)月光照在他衣服上的時候還泛著點點光澤。
“你終于出現(xiàn)了,你讓我們主公找的好辛苦啊?!?p> 這說話的聲音,仿佛不是從我耳朵里聽到的,更像是腦海里出現(xiàn)的聲音,這是在做夢嗎?還是這本來就是現(xiàn)實啊。
我被嚇得猛然睜開雙眼,看著房間里的一切,除了有二狗子的呼嚕聲,并沒有什么異常,我知道我這是被鬼壓身了,當(dāng)即我就破口大罵,開始到處吐沫橫飛,這招還是小時候在王二狗家學(xué)到了。
小時候,我和王二狗在他家院子里玩,他老爸中午一個人喝了不少酒,這個忘記說了,王二狗的老爸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酒暈子,可以說是嗜酒如命,天天喝的大醉,那天中午他也是一個人喝了不少酒,我和王二狗正在院子里搗鼓剛從樹上摸下來的鳥窩,里面有幾只小鳥張著大嘴要東西吃,我倆就拿蚯蚓喂它們。
因為是大夏天的,天氣比較炎熱,二狗子的老爹喝完酒后,就把躺椅搬到了南墻根的陰涼處睡午覺。
我和二狗子玩的正高興呢,忽然他老爹蹭一下從躺椅上站起來就開始罵街,不是罵爹就是罵娘,也不知道在罵誰,反正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邊罵他還在他周圍吐口水,一會兒還指指這邊,點點那邊的。
當(dāng)時我和王二狗還小,他爹這如同詐尸一般的折騰,我倆被嚇得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