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千世尋站在一個廣場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天上太陽高照,眼前人來人往,人流涌動,十分的熱鬧,似乎是什么節(jié)日。
不明所以的他順勢坐在了一旁的公共椅子上,茫然的觀察情況。
很快,他便注意到,他身旁一個不胖不瘦,眉骨有些高,看起來十分的穩(wěn)重,但眼神很是鋒利的英俊青年正在擺弄著塔羅牌。
‘這個人有些眼熟‘,千世尋心中第一時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知道塔羅牌嗎?”。
在他的注釋下,察覺到的青年詢問著。
“知道,知道”,千世尋茫然的回答著。
青年笑了笑,“那你信塔羅牌嗎?”。
如果放在原本的世界,千世尋一定會回答不,不相信。
但經(jīng)歷了夢中一系列的冒險后,他的觀念發(fā)生了改變。
“我,,信”,“五毛錢,給你算一卦,怎么樣”,青年嘗試詢問著。
見對方要錢,千世尋有些猶豫,他懷疑眼前人可能是個騙子,但就五毛錢,也不是很多。
他摸了下兩個褲帶,里面空蕩蕩,手機和錢都沒有。
“什么都沒帶”,他尷尬的笑了下,也間接的回答他不想測了。
“沒事,雖然卦不走空,但免費幫你算一卦也沒事”。
“哦,,那好吧”。
千世尋回答后,青年直接在石質(zhì)的長椅上開始洗他的塔羅牌。
很快,青年將牌洗好,攤開,不知根據(jù)什么規(guī)則向后抽出了五張。
“權(quán)杖首牌正位,命運之輪逆位,戀人正位,圣杯二逆位,圣杯四逆位,寶劍四逆位”。
青年念叨了一堆,千世尋也沒聽懂。
“權(quán)杖首牌,一件事件開始,一段冒險”。
“命運之輪的逆位,壞運,破壞的順序,沒有料到的外在因素”
“戀人正位,這樣不用多說,愛人,女朋友”
“圣杯二逆位,離異,分離,交錯的欲望,麻煩的關(guān)系,對立,誤解”
“圣杯四逆位,新的可能性,新的人際關(guān)系,對舊問題的新見解”
“寶劍四逆位,慎重,警覺,小心的前進,希望重獲所失去的”。
青年念叨了一大堆,千世尋幾乎沒怎么聽懂,對方到是偷來了審視的眼神。
“你專一嗎?”,對于這個問題,千世尋如實回答道“沒談過,嘶,,沒談過戀愛,不太清楚”。
“這樣啊,這一卦總體來說,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將面臨新的冒險,跳槽或者去別的地方,但這并不是好的開始,充滿壞運的冒險,充滿危機,但好在你會遇到你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千世尋感覺腦海中一個人影一閃,隨后有些頭疼起來。
“對,愛人,你和愛人相遇,但會分離,然后,你會在找一個,在然后,你又想起了前任的好,想重新獲得以往的關(guān)系”。
對于這樣的解釋,千世尋皺起了眉頭,什么然后在然后,亂七八糟的。
見他只皺眉頭,青年伸手比了一下,示意千世尋抽牌,“在抽兩張,我?guī)湍愫煤每纯础保昂冒伞薄?p> 有些麻煩,但測都測了。
看了眼往來的人群,千世尋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奇怪的夢中,但他還是從攤開的牌里隨便抽來兩張牌。
“月亮正位,死神,,,”。
“死神,意思不好吧”,“嗯,總的來說,你的冒險就像在充滿迷霧的月下,黑暗,危險,朦朧晦暗,騙局,狡猾詭詐”。
“對對對對對”,青年的話讓千世尋想起了同皮,“我現(xiàn)在就被人陰了”。
“哦,這個是測的你以后”,“啊,以后?!”,見自己以后還要倒霉,千世尋立刻有些擔(dān)憂起來。
“而且,你旅行的末尾,或者途中,還有可能生病,或者是,嗯,,死亡,只是有可能,并不一定準,占卜這東西,萬一不準呢”。
說到不好的結(jié)果,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他想警告,或者說是告訴千世尋,千萬小心,他算塔羅牌很準,死亡真的有可能來臨。
對于青年的話,千世尋顯得有些無所謂。
青年收起塔羅牌,又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相信巧合嗎?”。
“巧合?”,千世尋猶豫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我信”。
俗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
“既然你信的話,我就分享你一個關(guān)于巧合的故事,一個有關(guān)我父親的故事”。
千世尋期待著,很好奇青年能講出一個怎樣的故事。
“首先,我的家在一個比較小的三線城市里
我父親是一個賣力氣的工人,抽煙,喝酒,對家里人脾氣很好,對外人比較有威信的好男人”。
“我家住在一個糧庫的后面,平房,靠西北角,地勢最高,我父親在院子里放置了一個五六米高的旗桿,每年掛燈籠用,很多年了”。
說完,青年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在我小的時候,我表姐的舅舅給我看手相,說我23和33的時候父母會有不好,因為年齡小,感覺特好奇,所以這事一直記在心里”。
“直到我23歲剛好過年那天,我對父母說,今年出門注意點,算卦說不好,出門別讓車撞了,父母也沒在意,就當(dāng)玩笑聽,一笑了之,我也是一樣”。
“結(jié)果那一年,我父親得了癌癥”。
千世尋靜靜的聽著,逐漸瞪大了眼睛。
“在父母去醫(yī)院檢查的那一天,我在家里,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老旗桿斷了,從根部斷的,昨夜風(fēng)大,剛好吹斷了”。
千世尋聽的脖子一緊,這是豎的大旗斷了。
“我急忙打電話給母親,結(jié)果說父親得了癌癥,我一直天真的以為在我23歲生日過去,一切都會結(jié)束,然而,我父親沒撐過我過生日”。
“我爺走的時候沒給我父親留下任何東西,我父親走的時候,帶走了他一輩子的積蓄,故事,講完了”。
“嗯,,節(jié)哀吧”,想了半天,千世尋只好安慰一句,明明中自有定數(shù)嗎。
“定數(shù)嗎?年輕人,之后的路并不好走,騷瑞了”,說完,青年站起身,準備離去。
“???你說啥”。
青年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你叫什么?”,“我今年二十八”。
“我問你叫什么?”。
“我姓趙,加倍難”。
“喂”,感覺事情不對的千世尋想要追上去,可是他眼前一晃,瞬間回到了夢城的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