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傷的人都知道痛苦的滋味。
肋骨斷了,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疼痛,盡管醫(yī)生給楊笑笑打了止疼針,可聽著她痛苦的呻吟,看她額頭不住得冒著冷汗,嚴塵還是有點心疼。
小蕊被她姥姥接走了,酒廠也指派了個阿姨過來陪護。
嚴塵當著楊笑笑的面,給張海軍打電話,說了自己可能要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一段時間,養(yǎng)養(yǎng)身體。不過有需要他的事情,他隨時可以帶病處理。
一席話把電話那頭的張海軍也給感動了,真是高風亮節(jié)?。?p> 楊笑笑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需要你陪的,”
嚴塵說道:“我還真不是為了你,我現(xiàn)在的身體也急需休息調(diào)整下”
楊笑笑看著他行動自如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口是心非。
一陣疼痛襲來,楊笑笑緊縮眉頭,痛苦得小聲呻吟起來。
嚴塵急忙上前,可楊笑笑此刻穿著寬松的病號服,身體固定不能亂動,嚴塵不知道該怎么幫她,便握起了她的手。
忽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氣意”內(nèi)勁可以緩緩輸出,楊笑笑覺得疼痛感慢慢消失,有點奇怪,看向嚴塵握住自己的手,有點害羞,便掙脫了手,疼痛感瞬間又襲來。
“哎呦!”楊笑笑叫出了聲,怎么回事?自己沒動身子,沒有牽動到傷口啊。
嚴塵在剛才握她手的一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氣意”內(nèi)勁可以輸出到她身上,正驚訝這件事呢,看到楊笑笑掙脫手后又開始疼起來。
他想也沒想又握住了她的手。
握住他手,疼痛感就消失?楊笑笑這次有了親身感受,知道疼痛消失是和嚴塵握住自己手有關(guān)。
她滿懷感激得看向他,等他解釋。
嚴塵笑著說道:“看來,友情和愛,真得可以讓人忘卻痛苦!”
楊笑笑問道:“那剛才是因為友情呢,還是因為愛?”
嚴塵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得說道:“友情和愛,我一直以為是一回事呢”
楊笑笑大笑:“逗你玩呢,看把你嚇得?”
她心中卻泛起淡淡的失落感,他終究不屬于我!
病房門閉著,幾聲敲門音,門被人推開。
待看到來人,嚴塵和楊笑笑都愣了片刻。
梁詩。
“你怎么來了?”嚴塵問道。
“我來的不是時候?”梁詩看著二人正握在一起的手說道。
楊笑笑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她有了松手就會疼痛的經(jīng)驗,手便一直沒松開。
梁詩沒理她,看向嚴塵說道:“你不要給我說你是在給她治?。俊?p> 嚴塵不好意思得說道:“也許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楊笑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解釋清楚再說,便掙脫嚴塵握住的手,一陣劇痛,讓她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梁詩看著她不想假裝,卻仍不肯松口:“握手就能治病?我握你手好了”,說著,她便上前握住剛才被嚴塵握住得那只白皙玉手。
嚴塵說道:“你這樣不行,需要我輸出能量才可以的”,他又去握起梁詩另一只手。
就這樣,梁詩一只手握住楊笑笑,另一只手被嚴塵握住。
梁詩覺得好搞笑,正要掙開嚴塵握住的手。
突然,覺得一股接一股的暖流自嚴塵手心傳來,經(jīng)她握住的手,緩緩流轉(zhuǎn)到自己手臂,再傳輸給楊笑笑。
她看向楊笑笑,發(fā)現(xiàn)她此刻果然看起來不再難受了。
梁詩看向嚴塵,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看起來格外專注,沒有一點平時那不正經(jīng)的樣子。
事實上,嚴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次的“酒氣意”輸出,竟然比他剛才單獨對楊笑笑輸出的,更加有效果,更酣暢淋漓。
在覺察到梁詩不會松手以后,嚴塵就嘗試著催動更加磅礴的內(nèi)勁,梁詩也看起來沒有絲毫傷害。
他有種感覺,如果能夠堅持這樣3、4次,說不定就能使楊笑笑骨折的肋骨徹底恢復。
梁詩此刻心里卻想著:“難道、難道這樣真的可以治病,我沒病,怎么也覺得神清氣爽的?有病治病沒病養(yǎng)身?好神奇??!”
她正在瞎想,門被人推開,小聶進來說道:“醫(yī)生來查房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得把下面要說的話都給忘記了。
查房時間到,一位醫(yī)生五位護士,進了房間,醫(yī)生查房一般會了解病人的恢復情況,囑咐護士注意事項。
進來看到這一幕,那個中年醫(yī)生明顯比護士們見多識廣,對他們?nèi)耸治帐值氖乱簿涂戳艘谎?,繼續(xù)例行自己的職責。
“今天恢復得怎么樣?是嗎?那你要多注意,你們記錄下,發(fā)什么愣呢”他跟楊笑笑了解病情,嗔怪起隨行的護士。
楊笑笑、梁詩二人略微有點尷尬,也沒解釋,嚴塵此刻已進入狀態(tài),絲毫不受周圍影響。
片刻,中年醫(yī)生帶著幾位護士出了病房。
剛出房門,他笑著說了句:“哎,你們年輕人真會玩!”
此刻,小聶心里對嚴塵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兩天他照顧嚴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酒廠里最美的兩朵花,牡丹花楊笑笑,茉莉花梁詩好像都跟嚴塵關(guān)系不一般。
能夠同時跟酒廠最美的兩朵花交往,已經(jīng)是極大的本事了,可最讓他佩服的是嚴塵這玩法,怎么說呢?
獨特!
對,真是太獨特了!
從自己領(lǐng)著醫(yī)生護士進來,到查房結(jié)束,過去了7、8分鐘了,他手竟一直沒松開過。不過要是自己,就一定會站在中間,一手摟一個……
梁詩看到小聶盯著他們看,生氣得說:“有事?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心里埋怨這個小聶沒眼色。
小聶不好意思,看向嚴塵三人,說道:“好的,好的,嚴老師,你們要是沒事,那我就出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嚴塵說:“回來!”
便又急忙跑上前,問道:“怎么啦?嚴老師”
“倒杯水給我”
“啊,哦,好的好的”
他給嚴塵倒了一杯溫水,寄給嚴塵那只空余的手,才緩慢得出了病房。
20分鐘后,嚴塵緩緩收回內(nèi)勁,笑著看向兩人。
看嚴塵收回手,楊笑笑咬住牙想要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卻驚訝得發(fā)現(xiàn),一點也不疼了,而且還有點酥麻的感覺。
梁詩站了這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絲毫不感到累,相反,覺得自己渾身輕松,心身愉悅。
嚴塵說道:“怎么樣了,笑笑”
“真的好多了”楊笑笑驚訝得說道。
梁詩看向她,覺得神奇,心里也替她高興。
“那就好,我估計再來個3、4次這樣的治療,你就會徹底好起來?!?p> “真的嗎?”楊笑笑對他說的話,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梁詩看到二人膩歪,心中來氣,說道:“我可沒時間,要搞你們兩人搞,或者另找一個,那個誰,就叫小聶得了”
楊笑笑說道:“那我寧可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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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塵看著二人斗嘴,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