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子!出事了!”一大早扶蘇剛一起床阿刀和阿槍就跑了過來,“隴西郡守死了!”
“什么?”扶蘇瞬間驚訝了一下,“在什么地方?帶我去!”
“被掛在了城墻上!”
扶蘇的臉上出現(xiàn)了訝異表情,隨后眉頭皺起:“看起來事情的發(fā)展似乎出乎意料啊……”
“長公子,我們快去城門口看看吧~”蒙恬也剛好從他自己的房間里出來。
“恩……”
……
“我們已經(jīng)按照長公子的要求,遠離了那里,也因此并不是看的很清楚。直到昨天夜里我們遠遠的看到他們似乎出現(xiàn)了,因此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好像是看到了他們的肩上扛著一個大麻袋,我們不敢靠近,擔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蹤跡。當他們離開之后我們稍稍靠近了一下,看清楚了隴西郡守被掛在了城墻上,所以我們立刻就回來報信了~不過一個小小的隴西郡守的死沒有必要吵醒長公子,所以我們便在這里等到了天亮?!?p> ……
在去城門的路上,阿刀開始解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恩,看來他們等不及了,也許他們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致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破裂,”扶蘇說道。
“隴西郡守被殺啦!尸體被掛在了城墻上!”
“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此時一旁的路人也開始說起了這件事。
當扶蘇和蒙恬來到了城門口的時候,隴西郡守已經(jīng)被士兵從城墻上弄了下來。
扶蘇過去掀開了蓋著隴西郡守尸體的布,仔細看了看尸體。
“你們昨天晚上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動靜么?”扶蘇問道周圍的士兵,當然這些都從阿刀阿槍那里得到了報告,那些人伸手高超,刻意繞開了守城的士兵。
“這個……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哎~~”扶蘇嘆了口氣,“把他下葬了吧?!?p> “是!”
隴西郡守的尸體被人抬走了。
“長公子,接下來怎么辦?郡守大人真的死了,而那些惡人還沒有找到,”一個守城的士兵過來說道,這個士兵看起來是知道當時的那封恐嚇信的事情。
扶蘇瞥了一眼這個士兵,隨后看向了阿刀阿槍:“你們二人分別帶一隊人馬去那個地方和城中他們的據(jù)點查一查,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必躲躲藏藏的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是!”阿刀和阿槍得到扶蘇的消息立刻離開了。
“看來你很想給你們的隴西郡守討個公道啊~”扶蘇此時看向了那個守城的士兵,語氣沒什么起伏。
“不敢!”這個士兵聲音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你也可以跟著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扶蘇說道。
“是!”
沒過一會兒,城門口已經(jīng)集結了2批士兵,一隊由阿刀帶隊直接往城外去了,一隊由阿槍帶隊往城中敵人的據(jù)點去了。
……
扶蘇和蒙恬再一次回到了郡守府等待消息。
“長公子,那郡守死了,那么我們搜集的這些證據(jù)怎么辦?”扶蘇的金牌士兵們此時也在這里。
“長公子,那郡守死不足惜,但這樣一來這些證據(jù)豈不是完全沒用了,而且長公子在軍中的威望很可能會因此而下降,”蒙恬此時也說了一句,“所以我覺得,此時有必要好好利用一下這些證據(jù)?!?p> 扶蘇聽著他們的話:“也好,去安排一下,我要給士兵們開會!”
“恩!好!不過,開會……是什么意思?”蒙恬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就是……額……”扶蘇突然不知道搞這么解釋了。
“哈哈哈,算了算了,我就當是訓話了!”
……
隴西郡軍營,此時大軍集合。
“我想,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隴西郡守死了,而且你們之中還有人知道幾天前曾經(jīng)有一封信被人送到了我的手里,信上的內(nèi)容是他們擄走了隴西郡守,要我獨自去換他!”
扶蘇說到這里,頓了頓。
“然而,幾天時間過后,郡守就死了,這期間我沒有做任何事情?!?p> 扶蘇看了看四周圍。
“我想,你們有些人心中肯定會對我不滿,覺得我無情!然而你們可知那郡守是何時被擄走的?”
扶蘇說著,語氣逐漸的開始激情了起來。
“他是在我們出兵打仗的時候!我們在前線打仗!他在后方就被擄走了!我一個堂堂大秦帝國的長公子親自帶兵打仗,他一個小小的郡守居然窩在自己的府邸不敢出來!我為何要為了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懦夫只身犯險!”
扶蘇說著,臉上逐漸的露出了怒氣。
“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將羌和月氏的聯(lián)軍殘余逼入了那樹林中,打算拉開大網(wǎng)派遣士兵在樹林中搜尋,結果我派回去給那郡守報信的士兵到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這說明了什么!”
“我?guī)е值軅內(nèi)デ熬€支援的時候,那羌和月氏的聯(lián)軍的數(shù)量多的可怕,可是在我來到隴西郡之前,你們可曾見到過那么多的羌和月氏的士兵?為何他們有那么多的士兵還要自己打來打去!為什么不早進攻過來?偏偏要等我?guī)П蛏锨熬€才突然出現(xiàn)!我剛到隴西郡的時候那隴西郡守跟我說羌和月氏有解不開的世仇!可為什么他們還能聯(lián)合起來攻打我大秦?”
“我說了這么多,聰明人都應該明白過來了!”
扶蘇說完,之后開始看著士兵們的反應,而那些證據(jù)則是還放在一邊沒有拿出來。
“郡守大人難道串通羌和月氏?”
“我早就覺得那個郡守不是個好東西了!”
“我就說那隴西郡守是個孬種了,死有余辜!”
“……”
扶蘇聽著士兵們的的說話,那些吵雜的聲音逐漸的傳進了扶蘇的耳朵里。
“長公子!這也不能說明郡守大人就真的是奸細,他膽小卻罪不至死,而長公子明知道郡守大人被擄走了,并且有性命危險卻不去營救,長公子又該作何解釋!”士兵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哦?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guī)Пゴ蛘?,陷入了生命危險,而他堂堂郡守卻縮在自己的小窩里不敢出來不敢去支援我,那么你又該作何解釋?”扶蘇看著這個士兵,“若非蒙公突然帶兵殺了過來,現(xiàn)在死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扶蘇看著這個人,“來人!把這個士兵給我?guī)С鰜?!?p> “是!”
“不用動手!我自己出來!”這個士兵倒是有骨氣。
“長公子,無論如何,你也掩蓋不了你在得知了惡人企圖用郡守大人的命換你的命的時候,你的退縮,這不正說明你膽小嗎!”
“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而扶蘇則看著這個士兵,“你真的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嘴,就可以把謠言傳出去污蔑我么?”
“屬下不敢!”這個士兵立刻拜倒,“屬下只是陳述事實!”
“看來,那隴西郡守所做的一切在你的眼中視而不見,而隴西郡守的死在你眼中就全都是我見死不救。你知道么,我很好奇你的頭里面,裝的是人得腦袋還是驢的腦袋,又或者你干脆也是那隴西郡守的人?”
“此時長公子怎么說怎么對,我怎么說怎么錯,我無話可說!”此人倒是長了一副死豬嘴,都不開水燙的。
“抬上來!”扶蘇說道。
扶蘇的金牌士兵們把那些證據(jù)都抬了上來。
“倒在他的面前!”扶蘇說道。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各種“證據(jù)”散落在了這個士兵面前的地上。
“你自己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來什么樣的鬼話!莫不是在你看來這些證據(jù)都是我偽造的~”扶蘇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士兵。
“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而此時下面有其他的士兵說道。
“就是,非要和長公子作對有什么好處!”
“為了那么一個懦夫說話有什么好的!”
“就是!也就是他是郡守,要是那個郡守只是個士兵,要他上戰(zhàn)場他不敢上將軍會直接把他處死,”又有其他的士兵說道。
“就是,就憑他膽小不敢上戰(zhàn)場,故意隱瞞敵人軍隊實情,任由長公子突入敵陣陷入險境,就已經(jīng)能治他個死罪了!現(xiàn)在死不過是便宜他了!”
“……”
士兵們開始在這個士兵身后不停的說著。
而這個士兵跪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這些搜集來的證據(jù)。
“屬下……小人罪該萬死!請長公子降罪!”這個士兵看著這些證據(jù),立刻一頭磕在了地上。
“給士兵們都看看!”扶蘇示意身邊的金牌士兵。
“是!”
金牌士兵們把這些“證據(jù)”給士兵們,讓士兵們傳著看。
不過一會兒。
“這個郡守簡直該死!”
“這郡守應該被千刀萬剮!”
“……”
“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扶蘇在臺上說著。
“沒有!”士兵們此時齊聲高喊。
“那么你呢!”扶蘇低頭看著這個跪地磕頭還沒有起來的士兵。
“小人該死!”這個士兵說道。
“我很好奇,那郡守是你什么人?你要如此的維護他?”
“小人之前被豬油蒙了心,看不清真實,現(xiàn)在小人看清楚了真實。”
扶蘇看著這個人瞇了瞇眼,總覺得這個人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簡單。
“恩,好吧,既然如此,看來你已經(jīng)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會怪罪于你,回到你的隊伍吧!”扶蘇暫且觀察觀察他。
“是!多謝長公子寬宏大量!”說完這個士兵站了起來,但是低著頭不敢讓人看到他的臉。
扶蘇一直看著這個人,試圖看到他的容貌表情,但是都被這個人低著頭巧妙的避開了。
扶蘇的視線一直看著他回到了士兵隊伍之中,徹底被前面的士兵擋住了視線才扭頭不再看他。
“好了,既然將士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我也不再多說什么,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我依舊會給他一個隆重的葬禮?!?p> “長公子英明!”士兵們齊聲喊道。
當扶蘇回到郡守府的時候,阿刀和阿槍已經(jīng)回來了。
“長公子!我們找到了一個地下密室,”阿刀說道,“這些是那個地下密室中的東西,”阿刀從懷中拿出來一些東西。
“看起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扶蘇說道。
“屬下也不清楚該把什么東西拿回來,因為那個地方基本上已經(jīng)空了,就只剩下這些無用的東西了,”阿刀說道。
“恩,那么阿槍你呢?”
阿槍也搖了搖頭:“那個據(jù)點早已空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地下密道。”
“看來,這一次什么收獲都沒有么~”扶蘇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手拿起來一樣阿刀帶回來的東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突然之間扶蘇的腦海中想了起來曾經(jīng)在過去那個密室中的時候,那個密室的出入方式,是通過大鍋下面的爐子,還有那個密室之中扶蘇親眼見過那個密室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景。
“你們有沒有詳細的調(diào)查過那個地下密室?”扶蘇看向了阿刀,“你有沒有仔細查看那個據(jù)點中所有的一切,任何很隱秘的地方,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漏過的地方?”
“那個地下密室屬下自然詳細的調(diào)查過,絕對沒有任何遺漏,那地下密室是個完全封死了的地方,除了通風口以外沒有任何更加隱秘的東西了,所有的櫥柜等屬下能夠挪動的東西,屬下都嘗試過,全部沒有任何其他的出入口,”阿刀說道。
“長公子,屬下尋找了那個據(jù)點中所有的角落,未曾發(fā)現(xiàn)任何疑似密室的地方?!?p> “那個地方?jīng)]有用來做飯的燒火爐子么?”
“有,爐子下面我翻過了,都是一些燒過了的柴火,那爐子燒火口很小,沒有辦法讓人通過,”阿槍也說著,“等等,長公子的提醒讓屬下想了起來一個地方?!?p> “什么地方!”扶蘇立刻追問。
“樹下!那個院子里有一棵樹!那棵樹下是樹下沒有挖開的地方!”
“好!我們就去那棵樹下看看!”扶蘇眼前一亮,總算有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