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個生人,李昊一怔。
剛想掏手銃應(yīng)對,來人竟屈膝抱腕的給自己賠起了不是。
“你誰呀?怎么在這?”
“殿下恕罪!天色暗,小人沒認出來殿下。冒犯了!”
聽有人說話,沈鈺還以為景逸碰見何田了呢,怕生了誤會,便收起玉簫自大樹背后轉(zhuǎn)了出來。
“別胡來!千萬別傷到前輩!”
“是殿下!不是那人!”
扭過頭,景逸扯著嗓子回了一句。
說實話,景逸可不止一次見過李昊。
早在替沈鈺尋紅玉簫之前,景逸就在永興坊的花街柳巷,多次見過這位兜售玉石的痞子太子。
自打知道李昊喜歡沈鈺,景逸便更加的討厭李昊了。之所以帶沈鈺來桃園,也是不想叫李昊發(fā)現(xiàn)那把紅玉簫。可是他萬萬也沒料到李昊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若是在皇宮以外,別說一把手銃,就是火炮,景逸也敢跟李昊撕吧撕吧??蛇@里是東宮,動起手來定會牽累到沈鈺。再者,自己的身法李昊還見過,若被認出,沈鈺豈不露餡了?
若不是顧忌這些,景逸才不會對李昊卑躬屈膝呢!
這一喊,自然引得雙方對視。繼而李昊與沈鈺同時詫異。
“殿下?”
“沈老師?沈老師……怎么到這來了?”
講真,看到李昊那刻,沈鈺還以為李昊是來找何田擺弄玉石來了呢。著實還尷尬了一番。
那么李昊呢?李昊看到沈鈺又是個什么反應(yīng)?他則詫異沈鈺是怎么進來的。
桃園是東宮的禁地,是李昊私人的小金庫。存放的盡是些名貴的玉石籽料,沒有李昊的令牌誰也不能擅自入內(nèi)。
可沈鈺卻不知道。只是單純的以為,是晉宗不叫李昊與何田接觸,才封閉起來的。
“那個,臣也是被花香吸引,誰料竟打擾了殿下?!毖哉Z間,沈鈺沖李昊一抱腕,打算離開。
如此,李昊便猜想是禁令的緣故。
“沒,沒??!本宮就是來看望老師的,從這邊走也是圖個近便?!?p> 撓了撓后腦殼,李昊尷尬一笑。
“那個啥,老師用過晚飯了沒有?飯菜還合口嗎?要是不合口,千萬跟本宮說哈。本宮叫王翁重新給您做一桌。”
“殿下客氣了。飯食很是順口。我與傅少師我們吃的都挺歡喜。”
聽說李昊是特意來找自己的,沈鈺是既意外又竊喜。
意外的是,李昊能如此關(guān)切自己。竊喜的是,李昊并非油鹽不進的混蛋。
其實,李昊比沈鈺竊喜呢!
說實話,他頭一次感覺到‘信任’是如此美妙的東西。
“歡喜就好,歡喜就好。有什么不方便,老師盡管與本宮說哈,千萬可別客氣?!?p> “放心吧,少麻煩不了。即便我家公子客氣,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李昊如此的客氣,直叫景逸直起雞皮疙瘩。暗道李昊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就在這時,傅明軒從南面尋了過來??匆娎铌辉谔伊?,也是覺得意外非常。
“呦呵!太子這么積極呀!這天還沒亮呢,就找老師求學問來了?”
開個玩笑,李昊還聽不出來?正好氣氛死沉,李昊便借機調(diào)節(jié)起氣氛來。
“呦,表哥這嗅覺可是真夠靈通的哈!隔著八百多丈都能聞到本宮來了!”
若是平常傅明軒還就真不會在意,可有沈鈺在則不同了。面子沒了。
“沈太傅,給評評理,學生與老師這般的講話,是不是該打?”
“嗯,對老師不敬,的確該打!”
哥倆開個玩笑再正常不過了,故此沈鈺也沒覺著什么,旋即也跟著摻和起來。
可還沒等傅明軒動作呢,李昊便往坡下跑去。緊接著,傅明軒折了根枝條,也追了上去。
有沈玉在,傅明軒格外的想顯示自己。越是追不上,就越覺得沒面子,越覺得沒面子就越拼了命地追。
繼而,場面便進入了白熱化。兩人竟隔著景逸甩起雜物來。
怕瞇了睛,景逸騰閃到一邊。
沒有了隔檔,傅明軒打起來也方便多了,著實抽了李昊好幾下子。
“啊——哎呦——你還真打呀!我告訴舅父去!”
“別說是我爹!就是告訴姑父,我都不怕!還跑!讓你再跑!看抓到,不打死你!”
李昊吃了虧自然不認,旋即便想扳回一局。于是,便圍著桃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上躥下跳的遛起傅明軒來。
本就覺得有趣,又見李昊如猴子般做著各種鬼臉,一個沒忍住,沈鈺便笑出聲來。
“嗯哼?。 ?p> “哈哈哈哈嗝!”
就在沈鈺笑的忘我之際,景逸干咳了一聲。如此,沈鈺才意識到不妥,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可李昊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直叫沈鈺不能自持。沒一會兒又大笑了起來。
這可把景逸嚇壞了。李昊察覺沈鈺是女的,沈鈺就會有生命危險。情急下,景逸便擋住了沈鈺的視線,想讓她緩解緩解。
豈料,李昊竟向沈鈺跑來,想拿沈鈺當盾牌。
這就更令景逸緊張了。張開雙臂便是左右攔擋。那架勢簡直就如老母雞護雞仔一般。
前路被景逸堵死,后邊又有傅明軒玩了命的追,情急下,李昊一閃身,躲在景逸正前方的一顆老桃樹背后。
“俺老孫在此!看招!”就在傅明軒近前的瞬間,李昊猛地抓了把雜物,沖著傅明軒便拋了過去。
“呸呸呸!你小子玩陰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略略略!大笨豬!來呀!來抓我呀!”
藍色小妖女
完了,居然發(fā)晚了。沒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