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會試的時候,傅明軒就已經(jīng)注意到沈鈺了。
同等年齡的男子,體態(tài)特征都很明顯。唯獨這個個子不高的沈鈺,竟連個喉結(jié)都沒有。
那時,他還玩笑的說沈鈺脂粉味太重。
本來就心生懷疑,又出了方才那檔子事,他便更加的生疑了。沈家可就沈鈺一根獨苗,哪那么巧就有如此連相的呢?
現(xiàn)在就差一個證實,如果女子進入沈府,那她一定就是新科狀元沈鈺無疑。
既然都這么認為了,傅明軒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跟著女子呢?他一個身份高貴的爵爺,怎么能厚顏無恥到那種程度?無賴嗎?
女子丟了玉簫,一定會派人去找的。直接跟著下人,不就找到住處了?
傅明軒想的沒錯,剛行至轉(zhuǎn)角,沈鈺便指使景逸去尋紅玉簫。
“哥,我沒事,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趕緊去吧?!?p> “不行!我得先把你送回去。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兒家我不放心。”
“哎呀!你就別管我了!再磨蹭,玉簫就被別人撿走了!”
“不行!得先送你回去!”
“你去不去?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見景逸執(zhí)意要送自己回家,沈鈺急了。怒氣夯夯的轉(zhuǎn)身便走。
景逸又豈能由著她?一個霸道的回拽,扛起沈鈺便跑。
“這里可是大街!請公子以大局為重!”
“放我下來!再晚玉簫就真的找不到了!”
“只要公子不胡鬧,景逸自會尋來!”
“再晚就丟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
沈鈺雖是女子,但戶籍上申報的性別可是男子。若是碰到巡邏的,查驗身份,又怎么解釋?情急下,景逸也顧不得許多了,飛身便走。
期間,沈鈺又是踢又是踹的,著實好一通折騰。費了好大的勁兒,景逸才把沈鈺送回了沈府。
而那時,李昊正在里弄里跳著腳的責(zé)罵著護衛(wèi)。氣惱于被人家耍得團團轉(zhuǎn)。
由于路況不熟,一眾又轉(zhuǎn)悠到了那顆百年大樹底下。
猛然間,李昊眼睛一亮,發(fā)現(xiàn)了樹底下的那把紅玉簫。
這可把李昊樂壞了。
有了這把玉簫,何愁找不到那位姑娘?
李昊雖然不愛做學(xué)問,可卻非常喜歡研究石頭。原因嘛就是那雙天眼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影像他都能從石頭上看到。
開啟天眼那瞬,李昊不禁一怔。玉簫上居然什么影像也沒有。
難道天眼失靈了?
旋即,李昊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玉簫??蛇€是什么也沒看到。
不可能啊!經(jīng)歷了歲月怎么可能沒有影像呢?
尋思了好一會子,李昊也沒尋思個所以然出來。
雖然沒找到什么線索,但李昊篤定女子定是會回來找的。丟了這么珍貴的東西,誰能不急呢?
“這回可得千萬給本宮盯仔細了!要是再跟丟了,本宮拿你們腦袋試問!”
折騰了半天,李昊有些累了。便想回天上人間歇一會兒,捎帶著問問長公主李彤識不識得此物。
走著走著,李昊猛然間想起傅明軒來。
旋即,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朦朧的背影。
傅明軒背著沈鈺逃跑那時,李昊正身處里弄的拐角,等他跑出去時,傅明軒已經(jīng)跑遠了。
李昊就看見個模糊的背影,而且一眨眼還不見了。
雖然樣貌沒看清,但那襲白衣他可是看得真切。
“嘶~不可能?。 ?p> 有時候想像是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李昊就越發(fā)的覺得那個背著女子奔跑的男人像極了傅明軒。
一瞬間李昊的心態(tài)炸了。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最親近的表哥居然也與自己搶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李昊飛一般的向天上人間奔去。
“就你自己?”推開門,沒見傅明軒,李昊的眉毛登時豎了起來。
“喂!喂!干什么去?”
“殺人?。「腋依铌粨屌?,我看他是活的膩煩了??!”
“怎么了這是?誰惹著你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就在李昊氣沖沖的往樓下跑的時候,傅明軒摟著個女子從樓下走了上來。
登時,李昊就木了。
“怎么了這是?”
“哦,沒,沒什么。這位是?”
意識到錯怪了人家,李昊簡直就是萬分慚愧,急忙話鋒一轉(zhuǎn),將眼神飄向傅明軒臂彎里的那位女子。
這女人一看就是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生的一雙勾魄眼,鎖魂顏。豐胸細腰,白皙水嫩。好不令人遐想。
“小女紅鸞,見過太子爺!太子爺萬福金安!”
“免禮免禮。又不是宮里,不必如此,不必如此?!?p> 二人逢迎的時候,傅明軒瞥見了李昊手中的那把紅玉簫。
“呦吼!紅玉簫!珍品啊!饒是太子,把玩的竟是些稀世的珍寶!這回,打算多少銀兩出手?。俊?p> “這可就是表哥眼拙了,這簫可不是本宮的?!?p> “哦?既不是太子的,怎會在太子手上啊?難不成是怕微臣索了去?”
為了套話,傅明軒故作局外人的與李昊打起趣來。
如此一來,李昊還真就信了。繼而,芥蒂全無。
“表哥這話說的好是生分,本宮何時有過那種心機?說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這正鬧心,不與你說了。喝酒去!”
言語間,三人進入安平公主的雅間。
引薦了一番,各自就座。
不多時,號稱京城第一妙人的陵蘭公子也趕了過來。旋即笙歌燕舞,推杯換盞。
傅明軒不愧傅黎棠的兒子,剛剛經(jīng)過了那番,竟能泰然自若,就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全然一副美人在懷,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
安平公主也不一般。明知道李昊定是經(jīng)歷了一番驚心動魄,竟也只字不提,自顧自的與妙人陵蘭歡暢對飲,一副春心萌動,神情愉悅的模樣。
只有李昊掩飾不住內(nèi)心。即便也有天上人間的頭牌作陪,但還是一副滿腹心事,悶悶不樂的神情。
這等場合,外人諸多,自然是不能暢所欲言的。除了打趣、聽曲賞舞,也忌諱談及其他。所以李昊也能理解李彤的不聞不問。
“細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煙鎖鳳樓無限事,茫茫。鸞鏡鴛衾兩斷腸。
魂夢任悠揚,睡起楊花滿繡床。薄悻不來門半掩,斜陽。負你殘春淚幾行?!?p>
藍色小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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