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了一天一夜的李天奕終于醒了,他沒有睜開眼睛,因為房間里不只是他一個人,坐在榻邊的是一位郎中,正給自己把脈,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呼吸聲有些細,不仔細的聽根本聽不出來。
“靜靜小姐,這么公子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再休息個幾天就好了?!崩芍新酒饋硎帐白约旱囊幌?,搖了搖頭想著是不是自己的醫(yī)學還不夠,明明把著脈早就正常了,怎么就不見醒。
揮了下手,身邊的丫鬟領(lǐng)著郎中離開了,靜靜小姐從桌子上拿起半塊玉佩看著,想著什么事情一樣有些入神。
此時李天奕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榻旁發(fā)呆的女子,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靜靜小姐如同她的名一樣有些安靜,挪動了下身子,用真氣游走全身,試著自己的真氣有沒有異常,挪動身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這才導致身子有些堅硬。
經(jīng)過一番疏通之后,慢慢座了起來瞇著嘴唇,說道:“謝謝小姐救命之恩?!彼行╅_心,眼前這位小姐應該是自己的妹妹了,之所以開心是因為她對一個陌生人也這般照顧。
看著玉佩的靜靜小姐聽到榻上傳來聲音,驚訝的看過去,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那名少年已經(jīng)做起來了,她笑著說道:“你終于醒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笑容有些天真,臉蛋有些微胖,但長得有點高,看上去身子很健康,但有一點李天奕想不到的是,她的氣息有些薄弱。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一腳,不用擔心。那玉佩,怎么在你手上了?!?p> “額,這是丫鬟給你收拾衣物的時候收拾出來的,那丫鬟還以為弄壞了,給嚇哭了都,這才跑到我手上的。”靜靜握著手中的玉佩,比劃給眼前那少年看。
李天奕想要接過玉佩,忽然靜靜把手收了起來,說道:“你怎么會有我父親的東西,你是什么人?”
這問題問的李天奕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時什么關(guān)系,猶豫了一小會,此時靜靜的眼睛睜著大大的盯著自己,似乎在看什么好奇的事物一樣。
“那個,是師傅給我的?!?p> 這答案樣靜靜大失所望,這原來是他師傅給的,只是他師傅又是誰呢......。
摸摸自己的額頭,想著是不是發(fā)燒了,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李天奕掀開被子,站起來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走到在庭院里,看著偌大的院子,跟長安大街外的建筑物截然不同,高檔的材質(zhì),過道上還有幾個丫鬟,感覺這將軍府內(nèi)的丫鬟到處都是。
他不知道的是,打傷他的那兩名家丁已經(jīng)消失了。
他只是平平靜靜的走在院子里看著那花花草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旁邊還有幾株大樹,樹枝遮擋了陽光的照射,但也不會很陰森,清涼清涼的有些想讓人入睡。
睡了一天的自己在這環(huán)境中竟然還能想著入睡,他感覺這里有些不對勁,這里沒有一個人,甚至好久沒有打掃過,他很好奇的往走著,經(jīng)過一個石拱門看到一個湖畔,只是那湖畔有些不同,湖畔中間建著一個小庭院,遠遠的看過去,屋頂上鋪滿了灰暗的樹葉,上面還鋪著一層厚厚的塵灰。
他想不明白的是,將軍府怎么會有一處這樣的建筑物,跟府內(nèi)的豪華建筑來說,這就是簡單的平房,忽然他想到,這應該是下人住的地方吧。走著走著他在這院子里兜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出路,他有些無奈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天空飄過的白云。
休息了一會之后,忽然間院子里站著一個魁梧身軀的看著自己,身上發(fā)出濃厚的殺氣,這不是他現(xiàn)在的本意,在戰(zhàn)場就了就隨時都帶著這樣的氣息。
眼前的氣息讓李天奕有些不安,他稍微看了看那個魁梧的身軀。
“你就是李天奕吧。”那雙烏黑的眼神,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刀傷,直接劃到了指背上,他的聲音有些大,聽起來身體里帶著一股隨時都會爆發(fā)的殺氣。
李天奕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驚訝,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那名中年男子,他知道眼前那么男子已經(jīng)是九階上乘了,他的氣息比兮廟里那名主持還要高出許多,或者只因為他的殺氣,讓人產(chǎn)生了恐懼而誤導了對他的判斷。
“聽說,你被兩名家丁給打傷了?!币呀?jīng)看了李天奕一遍又一遍,他不敢相信在明鏡的門下竟然沒有絲毫的真氣,看著眼前這孩子,他有些痛心,但更多的是無助......。
要不是當年他的出生引來了紫微星也不至于此,自從當年之后,先帝就仙去了,想在由太后掌權(quán),就連那只有十六歲的陛下也只是個傀儡罷了,更何況是他。李郝劍在看了一遍李天奕的身子,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的內(nèi)功,連階都還沒達到。
“不是他們打傷的,是我不小摔傷的?!崩钐燹瓤粗矍澳敲心昴凶?,他知道那名中年男子在看自身的修為,還好的是他已經(jīng)隱藏起來了,沒讓對方發(fā)現(xiàn)絲毫。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將軍府的主人,李郝劍,他走到湖畔前指著那庭院,說道:“那是你母親以前居住的地方,叫做莞亭閣?!?p> 李天奕聽到自己的母親,沒有很激動,只是慢慢走向前看著那座許久沒有打理的庭院,對于母親和父親來說,他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他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十六年前要把他拋棄,而十六年后又為他定下一門婚約。
忽然問到:“為什么沒人打掃?”
李郝劍轉(zhuǎn)過頭看著李天奕,微微露出笑臉,臉頰上的酒窩讓他那張威嚴的臉很不協(xié)調(diào),他想了一會,說道:“已經(jīng)很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