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總要瘋狂一次,為一個人,一段情。走一段路,成為一段旅程。
第二天閆妮起了個“大早”,但這只對于她來說,因為有個人已經買好了早餐回來了。昨夜的酒讓閆妮現(xiàn)在都還醉著,幸好伯廷買了些瘦肉粥,來彌補她胃中對她醉意的不滿。
今天的計劃是到里格島去玩。不過去之前還有一個地方。
晨霧未散,豬槽船的槳擼聲搖醒了瀘沽湖甜美寧靜的夢。格姆女神山籠罩著神秘的光輝,潔白的靈塔聳立,這里供奉著滇,川,雪區(qū)赫赫有名的活佛。登上務比島眺望遠方,進入眼簾的只有震撼,下面的一切一覽無遺。途中伯廷笑話她說看來上次登山雖然不成功,但是現(xiàn)在看來至少不用人背著走了。
閆妮白了他一眼,“那還真是該謝謝你了。”
上面的空氣很新鮮,藍天白云,地下是清澈的湖水。讓閆妮有種蕓蕓眾生,唯她獨怕……畢竟閆妮怕高是出了名的認真。
在上面,有個許愿的長廊,伯廷去討了兩塊許愿板……應該是說買的。閆妮認真的寫起自己的愿望,伯廷幾次伸過頭想看看,閆妮眼快手快的擋住了,“愿望不能看的,看了會不靈的?!?p> 可是到最后,閆妮還是問了句伯廷的愿望是什么。他說,我希望你幸福。
閆妮停下了腳步,待反應過來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好啊你,你把愿望說出來了,我以后要是不幸福就得賴你這了?!?p> 伯廷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密密麻麻的愿望,“你說他們的愿望都實現(xiàn)了嗎?如果可以,這個愿望一輩子也不要實現(xiàn),就算你賴著我,我也認了。”
下午時分,伯廷接到院里通知,說是來了一位很奇怪的患者,叫他趕緊回去看看。原計劃的里格島自然是去不成了。
伯廷是心理學科的佼佼者,在院里大家都崇拜他,有什么難題都交給他來解決。閆妮對這門學科很是無解,特別是對于伯廷這樣的帥哥。明明長著一副妖孽的臉,卻要靠才華吃飯?閆妮告訴他,她還想在這個神仙地方呆上一段時間,否則閑來無事會有種跟著伯廷上院里的想法。閆妮堅持送伯廷到機場,見拗不過,就只好隨她了。
“回去路上小心點”
“你一個人在這里玩,可不要在喝酒了,也就我在身邊,我走了看誰吧啦你回去?!?p> “好好好,知道了大兄弟,快走吧?!遍Z妮給了伯廷一個大大的擁抱,催促他該進安檢了。
伯廷笑了笑,沒好氣的回她:“叫我親愛的才好聽”
“滾滾滾,少來這套,我得趕回去了,一會天就黑了?!?p> --
走出機場,等車的時間又碰見了那個讓自己失神的人。要不說這世道啊,該來的不來,心里越是擔心的他偏來,擋都擋不住。
“哎呀,真巧啊,又見面了?!辟R安見到閆妮出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斑€說忙完這兩天的事就去找你,沒想到緣分讓我們提前相遇了?!?p> “緣分你個大頭鬼,起開別擋道?!遍Z妮閃爍著眼神,有種被當場捉奸的感覺?正好叫的車到了,推開賀安上了車。
沒想到對方一個“回手掏”把車門摁住,她想關都管不了。隨著賀安也坐了上來。
“師傅,瀘沽湖大落水,謝謝?!?p> 閆妮驚訝的看著他,腦海里顯現(xiàn)出一絲背叛的味道。
“又是舒子檸這個辦事不牢的,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的跟著我咋就這么得勁兒呢?”閆妮低聲嘟囔一句,望著賀安白了一眼,真的很無語,每次在她決心放下的時候,這個人總能出現(xiàn)擾亂她的思緒。
“噢……你就當我閑的沒事,怪得勁兒唄?!?p> 閆妮再一次白了賀安一眼,一句無恥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總是這樣,發(fā)完火跟沒事人一樣,可是這在我心里是一道傷?!?p> 回到大落水天色已經灰蒙蒙一片,整個村莊都亮起了燈,閆妮走在湖邊上,聽著樹葉被微風揚起的沙沙響,看著湖面微波蕩漾,一層一層的小水浪,除了各家各戶的嬉鬧聲,這邊是顯得安靜了些。賀安緊緊跟在身后,像個甩不掉的棒棒糖,喜歡的時候是甜的,不喜歡的時候又硬又粘。
這邊的族人喜歡在晚上舉辦篝火晚會,熱鬧得很,遠遠就能聽見那邊跑圈的聲音。走近時,賀安拉著她參加到了隊伍當中,閆妮從來沒有見過篝火晚會,要說見過的話……不知在電視上看見的算不算?只是那樣看著沒有親身體驗來得歡樂。
村民們很熱情的招待著他們,好酒好肉,一位老奶奶將剛烤出來的烤肉串拿來分給了他們吃。不知道是喝得太盡興了還是閆妮就想放肆這么一回,大家開始起哄的讓這個漢族男子前去唱歌聽,閆妮知道這邊的族民很會唱歌,還好聽,倒是從來沒有聽過賀安唱,便跟著一起起哄。
用手推搡著賀安,“去去去,快去,別掃了大家的興致昂。”
賀安已被推到火堆前,火焰讓他渾身一熱,往前再挪了幾步。開始唱了起來。
他會唱歌,還很好聽。只是偶爾帶著悲傷,偶爾又回過神找到了原本的感覺。
哦……姑娘,姑娘,我真的好想你,我的心兒為你醉!
陳楚生是閆妮喜歡的歌手之一,那時候這首歌正大火,是在高中時期,閆妮天天晚上躺床上帶著耳機聽到入睡。媽媽還說她是著了魔了,天天聽還真是聽不膩。連她自己都很意外,是啊,聽了這么久總是聽不膩,還是還很喜歡。就好像現(xiàn)在的閆妮,跟賀安分離這么久,她還是一見到他就心跳加速,一見到他就智商下降,還是喜歡他。莫名其妙的。
哎,說好的不喝酒,卻又不好拒絕,那些酒都是自家釀的,一股清香味,忍不住多喝了些?;氐矫袼蘩镩Z妮都昏昏沉沉的,放著熱水隨便洗了幾把臉就躺下沙發(fā)了。
---
相比之下賀安就精神多了,都說女子自帶三分酒量,閆妮只覺得這三分……應該只限于啤酒或者是不大烈的白酒。
“邀請”賀安住進這里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就像一個棉花糖化在身上,不需要軟磨硬泡自己大搖大擺跟著進來了。
賀安在房間四處望了望問她,“我……睡哪啊。”
閆妮眼睛都不睜的指著伯廷住過的房間:“那兒”。
“那間房沒人嗎?”在賀安認為這種房間應該是譬如合租的那種。
“當然有啊,我相親對象嘛,不過走了,你睡吧?!?p> “不行”
“那你就愛睡哪睡哪,我管不著?!?p> 閆妮睜開眼睛看了眼賀安嫌棄的表情,嘁,有的睡就不錯了,還挑地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