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開始喜歡上的那一個總是卑微的。
閆妮實在是想不通這次出差她的意義何在?
抵達鄰市時才早上八點鐘,A市離這里并不遠,所以一大早何安就開著他的車到下去外等候。
那時的她還在乎乎大睡,正夢到帥哥卻被電話聲無情的拉回現(xiàn)實,被吵醒是有脾氣的,不耐煩的吼道卻又不忘了保持溫柔:“喂,誰啊,大半夜打擾老娘睡覺”
“我,十分鐘過時不候”
……
閆妮趕緊起床洗漱,妝都沒有化,該收拾的東西昨晚就已收好了,直接拖著箱子,拿起她最愛的流蘇包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小區(qū)外。
“喂,大哥,現(xiàn)在才五點多,我不是鳥不吃蟲的”閆妮上車做好后,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想打人怎么辦?可是不敢?。?p> “這聲大哥倒是叫的挺順的”何安看了一眼閆妮,開始發(fā)動車子。閆妮現(xiàn)在只想睡覺,不想與熊爭論。
到達鄰市MH酒店是早上七點50分,而此時的閆妮還在夢鄉(xiāng)里面。何安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大概是夢到什么有趣的事兒,閆妮嘴角溢著一絲笑意,一絲細發(fā)零落在鼻尖,何安忍不住的想去捋一捋。
叩叩叩……一陣敲擊聲傳來,閆妮也睜開了眼睛,看見何安的手在半空中,就這么向往半分鐘,略顯尷尬。何安收回手輕咳了兩聲將車窗降下。
“來這也不提前說聲”車窗外的人看著車里面還有個女人小小的驚訝的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臨時出差”
房間在最頂樓的套房,這層樓的房間很少,只有六間房,這讓閆妮很奇怪。而且剛上電梯的時候?qū)懼鴮S秒娞?,閆妮看見另一邊才是客梯。
“這層樓的房間是不對外入住的”跟同他們一起上來的那個人看出了閆妮的表情是因為什么,一般的酒店一層的房間少說也有十幾二十間,這里就這么幾間房,會奇怪也不意外。
閆妮剛想說話,卻被人截了下來“這是他的酒店,不用跟他廢話”這話是對閆妮說的,她也知道,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那位所謂的酒店老板一眼。
“小氣鬼”那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蕭河,你要再廢話就先滾下去”
“哎,你這吃里爬外的兄弟,這家店不是你……”
何安轉(zhuǎn)身給了蕭河一個眼神,那人立即閉了嘴。心里暗自想:感情這妞什么都不知道啊,有趣,有趣。
閆妮聽他們說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好無聊,房間在最里面的一間,蕭河說她第一次來這自然是住最大最好的房間。閆妮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進去開始參觀了起來。
的確是夠大,夠好啊,裝修得跟家一樣,有兩間臥室,還有單獨的衣帽間。閆妮看了下,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
“經(jīng)理,這里有人住吧,我去另外的房間住”閆妮對何安說道。
“沒有其他房間,不住睡大街去”
“嘖嘖嘖,真是不憐香惜玉啊”在一旁觀戲的蕭河一臉的嘆息。這人的毛病果然一點沒變,要不怎么單身到28歲?都快奔三的人了,還不知道收斂,遇到喜歡的還犟得跟頭驢似得,唉……
“那個,……你幫我在安排一個房間吧?”閆妮見何安并不想搭理她,難道是紙老虎不帶消氣兒的?只好跟蕭河說。
“叫我蕭河就好,這里天天都爆滿沒有房間了”蕭河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那這層樓呢,該有吧?”閆妮開始埋怨了,這里一看就有人還讓她???這老板腦子銹逗了?隔壁還有好幾間房,開一間不為過吧。
蕭河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跳坑了?這時收到來自南極般寒冷的眼神,打了個哆嗦。
“噢,那些房間是不對外入住,但是對內(nèi)都有人住的,呵呵……噢,對了,這里是何安的御用房間,你不用擔心有別人,將就著住吧,有多的房間,也不算委屈,呵呵”蕭河只好正兒八經(jīng)的扯著謊,說得跟真的似得。
閆妮這下是明白了,合著這人跟何安關(guān)系匪淺啊,不然怎么專拿一間房給何安?。垦b修得跟家一樣,還那么多衣物,一看就是“慣犯”。
看在討論無果,閆妮只好問了她住的房間是哪一間,然后將行李放了進去。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一身有些酸痛得不自在,看見軟軟的床,一頭栽了進去,迷糊間聽見外面的人在說著什么,那蕭河時不時發(fā)出玩味的笑聲。
“收拾一下,下樓吃早餐”就在快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外面“鎖魂”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走到哪那個蕭河就會跟到哪里……跟屁蟲呢。
酒店里面有早餐廳,閆妮隨便拿了些糕點,牛奶就獨自找了位置坐下來。
“哎,你們怎么回事啊?”蕭河看著坐在落地窗旁的人,若有所思。
“什么怎么回事?”何安還在尋找自己想要吃的食物,然而看著一大堆吃的卻覺得什么都入不了口,勾不起食欲啊。
“在酒店門口,我可都看見了,當時就看見你的車,只想看看你在不在這里,沒想到走進一看,還真是辣眼睛,那姑娘對你好像真沒那個意思,你別當癩皮狗啊”蕭河是看何安臉色說話的,他臉色越難看,蕭河就越想加幾把火,生怕燃得不夠旺。
“我說你有這個眼力見兒,不如我跟你父親說聲,你想結(jié)婚?”何安不想與他廢話,即使被猜中了心思,也要穩(wěn)如泰山。他知道蕭河最怕的是什么。
“哎,別,我看明白了,那姑娘挺喜歡你的,真的”蕭河立馬一副投降的樣子,眼里卻看穿了一切,他猜對了,所以他并不是怕,而是有些高傲的人久了,是該治治了。
何安很自然的坐到了閆妮的身邊,“熱乎的,吃吧”拿了兩個雞蛋放在閆妮面前。
“謝謝經(jīng)理”閆妮看了眼何安,又看了看蕭河一臉的傻笑,覺得這樣的氣氛好奇怪。
就在這時,閆妮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唇角都勾了起來。
“你到了嗎?”
“嗯,到了一會了,現(xiàn)在在吃早餐”
“那好,吃了去休息一會吧”
“嗯嗯,好的”掛斷電話,就看到蕭河驚訝的表情。
“男朋友?”蕭河有種何安好不容易情竇初開卻被扼殺在搖籃中的感覺,嘖嘖嘖,見鬼的單戀。
閆妮剝著手里的雞蛋,點點頭不說話,身旁的何安起身不說句話就走了。閆妮見狀趕緊吃了手中的雞蛋追上去。
“經(jīng)理,待會兒要去哪里啊,你沒有交代任務(wù),你也該說說這次出差我要做些什么吧”
“吃shi屎”何安狠狠地丟下一句,朝樓上走了去。
……?
……?
身后兩人瞬間懵逼臉,只是蕭河懵的是:哇,吃醋都這么兇狠,好喜歡……都酸到他了。
而閆妮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人脾氣跟暴風(fēng)雨似得,說來就來,自己又沒有說錯話好嗎?
閆妮回到房間,看見何安躺在沙發(fā)上休息,自己也進了房間好好補個美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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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你兩瓶酒,請我喝”
“不需要”哪有這么請喝酒的說法的?
“不,你需要……說實話,你真的是來出差的?還是找氣受的?”
“吃飽了撐得”
客廳里,蕭河的到來,何安也沒理由再繼續(xù)裝睡。只覺得心頭煩躁。
讓何安沒有想到的是,蕭河這小子硬說兩個人喝酒沒意思,拉上了閆妮一起。
“哎,你是何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正是介紹一下,蕭河,帥哥一枚”蕭河酒喝多了,就話多,他最喜歡的就是撩妹,又不想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種。
明顯閆妮也有些醉意了,她本不想?yún)⑴c這場“酒局”的。下午睡得有些晚,吃過晚飯后一直在房間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玩游戲,時不時的看著對面的人只是專注的看著手機,也不知道看什么。許久也不見何安說有什么需要見的人或者需要準備的資料。卻等來了蕭河,手里還拿著兩瓶紅酒,一看就是這別貴的那種!其實不用蕭河拉她喝酒,在房間蹲了一天也沒出去走走,何安不發(fā)話也不敢出去,這人生地不熟的,現(xiàn)在她倒只想好好喝兩口這比工資都不知道貴到哪里去的紅酒。
閆妮的性格本就有些大大咧咧地,只是有時候會收起自己的尾巴。手搭在蕭河的肩膀“哥們兒,我們是好哥們兒,呵呵”
坐在一旁的何安看到那搭上蕭河的手,有些按耐不住了,連忙將他們分開,還沖著蕭河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河腦子是清醒的,他只是好心套個近乎,沒想到會變成哥們兒啊??粗伟材怯脑沟难凵?,拍了拍他的肩膀,忘了眼爛醉的閆妮,回自己房間睡了去。
何安將閆妮放倒在床上,聽見她含糊的說著什么,湊近了才聽得清了些,“賀安”。真是可笑啊,名字都只是一字之差,自己卻沒能聽成“何安”。因為她連喝醉都吐字太清晰,讓他沒辦法誤會。
蕭河的意思他懂,只是恐怕要浪費他的“好意”了。
他也想酒后亂性,或者做點什么,只是心都不在他那,自己也不能喪失了底線啊。
靠在陽臺上,狠狠地吸著香煙,想將心中的煩悶順著煙霧一起飄走,丟掉一根又一根的煩悶,煙灰缸里已經(jīng)滿是煙頭,心中的那個位置也集了滿滿的負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