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樓內(nèi)那些脫光光,一絲不掛的青年男女們,都大驚失色,紛紛拽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女人卻是尖叫起來。
“...”邑半山被踩在地上,被鎮(zhèn)壓一般,動彈不得,陸羽冷冷笑道。
掃了一眼周圍的男男女女,另外一只腳頓時用力一踩,地板沒有被踩碎,而是發(fā)出巨響。
“滾!”陸羽命令道。
“轟隆?。 彼腥?,馬不停蹄的,紛紛跑出去,不到幾秒,現(xiàn)場就剩下陸羽和邑半山兩人...
“還有什么遺言?”陸羽把腳放下后,蹲下來問了問,在他眼里,邑半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我夫人去哪了?”邑半山嘴角流出鮮血,臉色蒼白,血?dú)夥絼偟乃F(xiàn)在卻像是燈枯油盡。
“嗯?你夫人?”陸羽頓時眼神詫異的看著他,想了想他夫人是誰來著?我有綁他夫人嗎?
“大叔!就是那個西區(qū)的那個什么...”霍已千從四五米高的屋檐上跳下來,落地?zé)o傷,他朝著陸羽說道。
“西區(qū)?哦!她被我打暈之后,便被我扔在西邊幾里范圍內(nèi)的一片樹林里!”
“放心!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醒了的!也有可能已經(jīng)自己回來了也說不定!”陸羽好像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可邑半山卻是蒼白臉上露出苦笑。
“前輩!是我魯莽了!既然我夫人沒事!那我野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邑半山一副有力無氣的樣子,陳冕也跟著下來,扯了扯霍已千的衣角。
“千秋!讓你的那個朋友把邑大叔給放了吧?好歹他救過我的命!”
“大叔!能不能別殺他?”霍已千雖說是很生氣,不過作為一個男人,他很理解邑半山的心情,老婆失蹤了,相信是個男人都會著急,何況是妻管嚴(yán)?
“呵呵!”陸羽聽霍已千的,霍已千會這么說也不足為奇,畢竟只是個孩子。
他笑了笑,如同死亡之神般的氣勢壓住邑半山,站起來后,走到霍已千面前。
“小鬼!下次再見吧!我還有事要做!”
陸羽做刺客十幾年,也應(yīng)該知道上次闖邊關(guān)的事情,刺客最重要的便是收集情報。
而他的身份也已經(jīng)暴露,和陳悅銘打交道那么多年,他總可以畫出自己的肖像,陳悅銘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還有那個前楚遺孤白展,根據(jù)前幾年的情報,他一直穿梭在各國之中,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可他總是露出馬腳,留下痕跡,以及栽贓嫁禍,似乎在挑撥各國之間的關(guān)系,刺殺都是官員。
白展的行事作風(fēng),令陸羽感到疑惑,留下目擊者,然后離開的,難道是要挑起戰(zhàn)爭嗎?
還有一點(diǎn),那個孩子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少主,雖然年齡都一樣,但手上功夫卻是一番風(fēng)味。
“好吧!大叔!下次記得帶兩瓶酒!誒不對!我好像還不可以喝酒!”霍已千似乎在下套。
“不能喝?三年之后!我來找你!到那時你便是到了喝酒的年齡!”陸羽笑了笑,摸摸霍已千的腦袋,一聲淡笑,便一躍而出,飛到那個樓上的大窟窿。
“好的!”霍已千瞧著陸羽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便呼喊道。
“嗯!希望下次能夠再見!”陸羽暗道,準(zhǔn)備離開這里了。
“不知道哪里適合藏身?”陸羽想去都城,可是情報所說,秦王親自操兵,似乎是被別人隨意進(jìn)出泄山關(guān)而氣的火冒三丈。
“此時可能在都城之外,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樣了?”陸羽喃喃道,腳踏著瓦磚,縱身一躍便是好幾丈。
此時人在桑菊鎮(zhèn),他知道雪樓的眼線一直會盯著來往常人,可他一個大宗師,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雪樓。
雪樓的內(nèi)部情報他也打聽過,樓主也是個大宗師,而手下大宗師也寥寥無幾,雪樓是不會想著去對付大宗師的,傷和氣不好。
“還是先走上一遭!”陸羽也有十幾年的時間沒去看望公主了,陸羽的身份陸羽還清楚記得。
“至于雪樓?就讓他們來吧!”
…………
另一邊,陳冕將邑半山扶坐起來,霍已千沒有言語,邑半山現(xiàn)在差不多和林爍是一個情況,不過邑半山發(fā)身體素質(zhì)較好,休息個三四天就恢復(fù)正常。
“喝哼!”邑半山突然咳出一攤鮮紅的血夜,嚇到了陳冕,霍已千見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有了免疫力。
“...”邑半山望了一眼霍已千,表現(xiàn)出一副愧疚樣子,不過他是真的愛妻而心急如焚,可是霍已千看他的眼神中帶有殺意。
霍已千的目光藐視邑半山,居高臨下,如同刀俎一般,他現(xiàn)在只要動手,邑半山便是魚肉任人宰割。
“千秋的眼神有點(diǎn)恐怖啊!”陳冕暗道,想將身體沉重的邑半山扶起,可沒想到,邑半山又突然跪下,這又是什么操作?
“我為我的行為而感到抱歉,想殺就殺吧!”邑半山干笑一聲,衣衫不整的他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個即將行刑的罪人。
“哎喲!大叔!我還是個孩子,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交給大人就好了!”
“更何況!我也沒有要?dú)⒛愕囊馑佳?!你這么想死嗎?”霍已千的口語絲毫沒有小孩子該有的膽怯,而是冷冷淡淡,談吐文雅。
被霍已千這么一問,邑半山自然是汗顏不已,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越來越早熟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霍已千是一個穿越者,舉足輕重,自己還是知道的,如果能把這個邑半山收做手下,那自然美滋滋。
“我現(xiàn)在也動彈不得!落得這般田地也是邑某該有的下場!”
“邑某在此,謝過大人的不殺之恩!”邑半山老臉不紅,跪在霍已千背后像是懺悔一般,等待霍已千的發(fā)話。
“既然連大人都叫了!不如便歸順于我如何?”霍已千像是在開玩笑,陳冕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可...
“好...”邑半山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得到了什么解放,如釋重負(fù)。
這邑半山猝不及防的舉動令陳冕著實(shí)震驚,堂堂一位四五品高手,居然歸順一名芝麻點(diǎn)大小的少年?
“呵呵!”霍已千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好了!既然這樣!也該回去了!”霍已千笑道,如同人畜無害的小綿羊,陳冕微微汗顏。
邑半山的身體素質(zhì)可沒有陳冕那么脆弱,僅僅被踢一下就不行了,那太掉價了。
只見邑半山站起來,那魁梧的身子,此時如同山岳,嘴角邊的血沒有擦掉,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