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現(xiàn)場,陳冕來不及驚訝,因為除了正在逃離的民眾,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流淌鮮血的尸體。
難怪會發(fā)生動蕩,這反而激起陳冕的好奇心。
這個地方,群樓重重,張燈結(jié)彩,本應(yīng)該是要辦喜事好像。
陳冕走到一具尸體,蹲著開始檢查是何利器所傷,摸索了許久,只見著血液是從胸口出流出,應(yīng)該會有一息尚存才是,所以不是一擊斃命。
“假象嗎?”陳冕猜疑道。
死者的衣著看起來像是那種大富大貴之人,鮮紅色的衣裳,外套是一件大紅色馬褂,看起來好像是喜事的主要人物!
“嗯?”一聲輕響,只見樓閣上一陣腳步引起陳冕的注意,雖然自己身手不凡,但也不敢貿(mào)然而行。
可還沒見陳冕有什么反應(yīng),對方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是一個黑色勁裝的年輕人,面部被面紗所罩,性別未定,但腰間卻掛著好幾把小刀,類似飛刀,看起來兇手可以確定是此人,可能也有同伙也說不定。
陳冕處于地勢平坦開闊,周圍只有方方正正的桌子不計其數(shù),還有好幾具傷勢相似的尸體。
而對方處于高處地帶,除了這個人,還有其他同伙在閣樓,陳冕的處境有些危險。
二話不說,勁裝青年甩手扔出一把飛刀,并且位移至下方。
陳冕哪還會傻站在那里,飛刀的軌道他已經(jīng)看清,順勢躲過,而后開始打量起這個疑似刺客殺手的家伙。
“這小子!看來不是普通人!”勁裝青年暗道,扔出去的飛刀居然沒有命中,這可是他這次任務(wù)里第一次沒有命中目標(biāo)的,稍微有些身手。
只見青年穩(wěn)穩(wěn)落在方桌上,手用力一扯,落空的飛刀竟然倒飛回來,陳冕被嚇一跳,手忙腳亂的拿起一張板凳拍向飛刀。
飛刀鋒利無比,將近三厘米厚的板凳就這樣輕易被洞穿,不過可惜作用飛刀的力已經(jīng)消失,停留在板凳上。
“哼!”青年輕哼一聲,腳一蹬,宛如離弦之箭般,飛射到陳冕的面前,陳冕雙手架勢,將之格擋。
“看來...是個愣頭青!”青年暗中觀察了陳冕的架勢,雖然迅速,但不穩(wěn)健,如同初有外殼,而無身心。
一拳沖出,陳冕被一拳扎扎實實的打中,倒飛出去,摔在木墻上,冒出塵埃與木屑,陳冕陷進去了。
青年不屑的笑了笑,收起自己的愛刃,一步步的走到那陷進去的墻壁,陳冕奄奄一息的樣子在他看來是多么的美妙??!
不過陳冕命大,一群人馬已經(jīng)火速到達了現(xiàn)場,正巧看見了青年,青年很無奈,只能欺身離去。
輕功了得,借勢而躍,很快便消失無蹤,而陳冕卻是被一幫人馬抬出來。
“頭兒!這孩子還活著!”一身青色勁裝,黃文佩刀,頭戴高帽的小伙子,將陳冕帶出來了。
“我瞅瞅!”同樣的衣著,這個人氣勢上非常嚴肅,國字臉,濃眉大耳,一身正氣令人有種安全感。
他們是桑菊鎮(zhèn)上的捕快,平日里做任務(wù)的時候經(jīng)常有接觸群眾,巡邏以及日常生活都很受人愛戴。
而這位濃眉大眼的,便是他們的老大,邑半山捕頭,渾身上下一股正義之氣,和霍已千一樣也是三品高手。
“你們先把孩子帶回去吧,把他醫(yī)好!”邑半山開口道,被叫到的幾個捕快來去匆匆,轉(zhuǎn)眼間就將陳冕送走現(xiàn)場。
“先看看尸體受什么東西所死,有幾具,死者的身份以及今天青花樓設(shè)宴的大人是誰!”邑半山一聲令下,手下所有人開始行動起來,打掃這里的慘狀以及檢驗尸首。
不知過了多久。
尸體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一個驗尸捕快仔仔細細的檢查傷口以及死亡狀態(tài)。
“頭兒,共七具尸體,而且傷口相似,看樣子是同一個人所為!”驗尸捕快有些臉色難看道。
“而且我猜這應(yīng)該不是致命傷。”捕快將手摸到了尸體的后腦,從中取出一根鐵針,正好七公分。
死者身前應(yīng)該是直接斃命,局部肌肉有些松弛,沒有受到驚嚇,而刀傷只是掩蓋了殺人手法。
“看來是一個高手?。《覄帕軓娛?!居然能把這么纖細的鐵針打進后腦里頭!”
“看來!我們是遇到對手了!”手里捏捺著鐵針,這個捕快琢磨道。
他可是邑半山的左膀右臂,名為吳松,父親從事驗尸官,而自己從事捕快,也學(xué)過父親的一些技藝。
“有什么頭緒嗎?用針的高手?”邑半山撓頭思索道,青花樓這個地方可不能多去,畢竟青花樓的內(nèi)部消息他們也知道。
“頭兒!死者名為袁史鎧!是一位富貴人家,前幾個星期小道消息,說袁史鎧因為和其他大富貴人家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好像是袁史鎧得利!”
“那富貴人家好像要報復(fù)他,這小道消息半真半假!”
“今天是這袁史鎧壽辰請宴!還有其他幾個也是和袁史鎧有關(guān)的富貴人家!”
“嗯...”邑半山聽到這消息,頭不禁有些大,天天,天天都是這些富貴人在搞事情,動不動殺,動不動就殺,這像話嗎?
“先把尸首帶回去吧!之后的事情再一一調(diào)查!”
“是...”
這件事發(fā)生在中午,而且搞喜慶的也一般是挑在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可惜居然會鬧刺殺。
這是所有人在今天中午來袁史鎧壽宴上所意想不到的,有的人聽聞后問聲不變色,有些人卻是痛哭流涕。
發(fā)生的突然,陳冕失蹤的事情也正在解決,霍已千因為短暫間歇瞌睡,導(dǎo)致陳冕獨自一人前去冒險,對自己也是一頓反思。
杜叔也派出人去尋找陳冕,最終在捕快差房里尋得,等找到陳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了。
在陳冕昏迷之后,直到晚上的戌時時間,也就是晚上八點,才醒過來。
醒來后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頭一轉(zhuǎn),不下十來把刀掛在墻壁上,自己好像躺在床鋪上。
“這是哪?”這是他醒來后的第一個問題,自己該不會被那個勁裝青年給帶回老巢了吧?
很快,便有人回應(yīng)了他,是一個比較憨厚老實的小伙子,他正要把高帽拿下來,便看見陳冕在地上床鋪亂動。
“你醒了??!”
“嗯...”陳冕突然感覺雙手有著疼痛,仿佛螞蟻在里邊亂竄,不過抬起來還是可以的。
“手先不要亂動!你現(xiàn)在手會有些麻痹!休息一下就好了!”小伙子把高帽掛在一旁,過來將陳冕扶起。
“能不能告訴我,你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看到了什么!”小伙子問道,這是最為基本的職業(yè)問題,而且小伙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職業(yè)病。
“當(dāng)時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