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琰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鼻尖,害得楚禾紅了臉。
陸琰給她暖著腳丫子,有些心猿意馬。再有不久……楚禾就十七了。
楚禾方才那么一哭,這會兒也有些犯困了,陸琰哄著她睡下,才起身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腿,接過一旁成貴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一身暖意褪去,換上了刺人的棱角,連眼神都是冰的:“那幾個女人呢?”
成貴躬了躬身:“王爺沒回來,老奴也不敢擅自處理,現(xiàn)下都關(guān)了起來,只等王爺發(fā)落?!?p> 陸琰輕闔了下眸子,挑眉:“走,讓本王見識見識本王憑空冒出的孩子?!?p> 聽出他話里的冷意,繞是成貴也不由打了個顫。他們王爺讓人生不如死的本事可大著呢,這個柳姨娘,怕是慘嘍……成貴這一路上又將事情仔細說給了陸琰聽,楚禾本來是把人關(guān)在了后院,成貴又請示了太皇太后,將人關(guān)進了王府的地牢。
陸琰一身貴氣,與陰暗潮濕的地牢格格不入,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牢房內(nèi)的三人,坐在了下人搬來的木椅上。
“王爺!王爺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芰荷被關(guān)了幾日,已經(jīng)受不了了,她雖是下人,但跟著楚禾沒有吃過什么苦,從前吃的穿的用的也都是上品,如今被關(guān)在這種老鼠蟲子亂爬的地方,自然是要崩潰了。
陸琰沒搭理她,只是看向柳琴:“本王都不知道,本王還能憑空有個孩子?!?p> 柳琴比芰荷狀態(tài)還不如,她扒著鐵欄,幾近瘋狂:“王爺!妾身知錯了!都是她們教妾身這么做的!妾身再也不敢了!”
蘇靜倒是冷靜得很,畢竟她從前是過苦日子的,還不至于到芰荷和柳琴那種地步,她想看看陸琰會是什么態(tài)度,所以沒說話,只是縮在墻角。
“本王不想聽廢話?!标戠怂齻円谎?,最終目光落在了柳琴身上,“你那么想懷上孩子,那本王便給你尋個好去處。”
“王爺!妾身真的不敢了!”柳琴哭嚎著,完全看不出往日那種官家貴女的模樣。
“成貴,”陸琰輕拭著手上的扳指,半闔著眸子,“本王率兵回來,軍營里的士兵們可是有段時日沒有碰過女人了,你說,本王身為主帥,該不該替他們想想法子?”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辦?!背少F立馬明白了陸琰想干什么。
“不急,”陸琰抬手攔下他,“還有兩個人,給找個什么去處?”
成貴躬身:“王爺,軍營里可還缺浣衣婦?若是缺的話,可以讓這兩人去?!?p> 軍營里的浣衣婦幾乎都是各家各府犯了大錯的婢女,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雖說是去浣衣,但若是軍營里那幫男人們真的對她們做了什么,也不會有人管。
“那就送去吧。”陸琰懶得再多說,只交代了一句,“送到軍營里的時候記得交代,差不多了就把人處理了。”
“老奴明白?!背少F應(yīng)了一聲。
陸琰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王爺?!碧K靜開口了,語氣不悲不喜。
陸琰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我想再見見我姐姐。”蘇靜道,“一面就好?!?p> 陸琰沉默片刻,道:“可以?!?p> 他是看在蘇清對楚禾好的份上才答應(yīng)的。
蘇靜跪直了身子,磕了頭:“謝王爺恩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