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斗法說來玄乎,其實不然。
各行各業(yè),都存在著競爭。同樣,即便是幫人算命占卜,降妖抓鬼,要想獲得個掙錢吃飯的差事,一樣會有競爭。
有些人,可能是因為因緣巧合,自小在山中,或是跟了什么江湖術(shù)士,學(xué)了一些術(shù)法,等長大了,來了城市,自身無討飯吃的技能,自然是只能靠幫人看看風(fēng)水,清理一些所謂的臟東西,來掙口飯吃。
但一個初來乍到城市里的法師,無人認(rèn)得,也不是什么名門正派,列入籍本之中,自然也無人知你本事深淺,又有誰會請你做事呢?
于是乎,參加這樣的地下斗法,若能拿到一些名頭,也可使得自己聲名遠(yuǎn)播,在這一行業(yè)之內(nèi)立住腳。
其實寧城的這個地下斗法,最初開始之時,并非如此。
說起來,更是不堪。就是一些有錢有勢之人,相互攀比誰手下的擁有的奇人異士更多,于是為此舉辦的斗法罷了。
所謂的奇人異士,在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眼中,也只是金錢之下的工具,平日里鎮(zhèn)家保宅,閑來無事,就看看他們相互比試,變變戲法,樂呵樂呵。
沒錢的人,玩法才單調(diào)。有錢的人,總能玩出花樣來。
年月一長,時間一久,這地下斗法大會,就越來越出名。
到后來,有錢有勢的人都覺得膩味了,但這些術(shù)法之士,反倒想要靠這個地下斗法,博取名利。
于是這地下斗法,就一直延續(xù)下來了。
當(dāng)然,時間間隔,也逐漸拉長了一些,從最初時候的一年一次,變成了三年一次。
在寧城的這一行業(yè)之中,地下斗法,逐漸成為了重要的賽事。
能來參加的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雜。凡是懂得一些術(shù)法,有些能耐的高人,不管所學(xué)所會的,是哪里的術(shù)法,其實都不重要,只要能在賽事之上,搏個名頭,在行業(yè)之內(nèi),便會受到認(rèn)可,身價也會隨之而漲。
正規(guī)的派教之中,反倒會嚴(yán)令禁止弟子們參加這樣的活動。
李長生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也覺得新奇得很。
跟著敏姐、武哥,一同前來。
一路之上,武哥冷冷地說道:“我們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收集線索,所以只是觀眾罷了……要留心參加賽事的所有人,也需要小心行事,切莫與之起了沖突,知道嗎?”
話一說完,看了李長生一眼。
李長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敏姐撇了李長生一眼,說道:“你在外頭,代表的就是我們,不過這地下斗法,里面奇人異士眾多,脾氣也是十分古怪,正邪之人都有,不要逞能,要不然出了事情,我們可救不了你?!?p> 武哥接話說道:“不錯……這種地下斗法,太不正規(guī),聽聞經(jīng)常有命案生,凡在斗法之中出了差錯,輕則受傷,重則死亡,但也沒人當(dāng)一回事,畢竟來參加這種斗法的人,都是為了一己私欲,哪里管什么外人死活。”
敏姐和武哥看似是在對話,其實是在告訴李長生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他們雖然代表了官方,但若是進入這樣的地方,也需得小心謹(jǐn)慎才行。
三人說話之間,便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只見武哥念動咒語,掐起法訣,猛地一跺腳。
“嗚啦”一下,面前的虛空,開始扭曲,出現(xiàn)了一扇大門。
“咦……”李長生跟在后頭,見了,微微有些驚訝。
是奇門遁甲。
利用奇門遁甲之術(shù),設(shè)立出來的結(jié)界,自成一個小世界,用來進行地下斗法。
這樣的地方,十分隱秘,若不是內(nèi)行中人,恐怕根本找不到。
武哥拿出請?zhí)媲暗拈T上輕輕一摁。
只看見面前的大門一陣顫動,那請?zhí)隽说那嗌饷?,瞬間沒入了大門之中。
三人靜靜站著,等了一會兒的時間。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里頭站著一個身穿休閑服裝的小青年,梳著一個大背頭,卻是染著五彩斑斕的色,看上去痞里痞氣。
雖是如此,但小青年的目光,卻是銳利得很,仿若里頭隱隱藏著光芒,精氣神十足。
一個守門的人,看上去如此尋常,卻也如此的不尋常。一個守門的人,看上去如此尋常,卻也如此的不尋常。
小青年的目光,先是在敏姐和武哥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又在李長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咧嘴一笑,說道:“三位,看著倒是面生,以前可有來參加過?”
武哥微微一笑,抱拳說道:“有參加過一次,不過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是師傅帶著我們前來參觀的?!?p> “師傅?你師傅是誰?”小青年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武哥笑道:“風(fēng)玄真?!?p> 小青年目光一亮,說道:“原來是風(fēng)老的高徒,怪不得看上去不凡……”說話之間,語氣也嚴(yán)肅了許多,恭敬地抱了抱拳,隨后又看了一眼李長生,說道:“看來這地下斗法,來的術(shù)法師,年紀(jì)越來越輕了?!?p> 這小青年當(dāng)真是說話不臉紅。敏姐和武哥,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jì),他不說年輕,反倒是看著李長生這一副二十七八的面孔說年輕。
小青年也沒意識到自己其實看上去,好像還比李長生嫩得多,活脫脫一個非主流。
“哦……這是我們的小師弟,帶來一起見見世面的。”敏姐連忙回道。
“好……好……沒問題,歡迎歡迎,快請進吧……”小青年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進了里頭,李長生也一臉納悶,指了指自己的臉,問武哥:“我看著年紀(jì)比他輕?”
武哥咧嘴一笑,說道:“這里頭的人……來的都是怪脾氣,自然是習(xí)慣了占別人便宜,更何況這小青年是東道主,雖然只是一個看門的,也想要顯示顯示自己地位嘛!”
說話之間,擺了擺手,不以為然。
李長生翻了個白眼,又問道:“對了,你們說的風(fēng)玄真,是什么人?”
敏姐冷冷地說道:“就是風(fēng)老?!?p> “風(fēng)老?”李長生怔了一下。
風(fēng)老名門正派的人,也來這種地方?
看到李長生有些疑惑,敏姐解釋著說道:“風(fēng)老年輕的時候,為人放蕩不羈,行事也隨心所欲,來過這地方幾次,也拿過幾次地下斗法第一的成績,所以名聲在這一行業(yè)里,也十分響亮,雖然他隱世多年,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但也對他尊敬有加,不過后來……風(fēng)老一直將此視為他人生中的污點?!?p> 說起風(fēng)老,敏姐臉上卻是露出實打?qū)嵉淖鸪纭?p> 四老地位然,道行修行也是然,乃當(dāng)世高人,受到敏姐和武哥的尊崇,也是正常之事,不足為奇。
李長生微微點了點頭,沒再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