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顧家的事情啊。這個很明顯嘛,就是會讓大家覺得是王兄為了鞏固自己的皇位嘛。然后,依照王兄的性格……”
偷偷地瞄了一眼易安的臉色,雖然慘白但是還是能看出她有些生氣?
“可能,會堵住眾人的嘴吧。但是……”
南清瑤還想加上幾句補(bǔ)救一下,被南錦御打斷了,
“如何行動才能堵住眾人的嘴?!”
“我……”
南清瑤求助的眼神拋向了抿唇不語的易安,能不能不討論這種事情啊,一個是自己的皇兄,一個是自己的王兄,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讓兩個人滿意?
不可能的事情啊。
緊皺的眉心微微舒展,長嘆一口氣,
“清瑤不愿說,便不說了?!?p> 抬眼,對上他富有侵略性的眼眸,有些發(fā)愣,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南皇炎同易安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太子殿下何必如此?!?p> 他想要讓自己看清南皇炎,一直都是。
可是,有誰會比她還了解南皇炎?
應(yīng)該沒有了吧,畢竟她已經(jīng)陪南皇炎度過了多少個春夏。
腦子突然一閃,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逝而過,想要再去想的時候又想不起來了。
抿了抿唇瓣,看向身邊驚魂未定的南清瑤,垂眸,
“不是說快用膳了么。最近幾日還要在太子府上叨擾些時日?!?p> 南錦御眸光微閃,凝著她,
“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衛(wèi)星河的事情,錦御會幫忙尋找的?!?p> 半旋步,抬腿便往門外走去。
路過南清瑤時,睨了她一眼,頓生寒意,見南清瑤為躲避他的注視低下了頭,思量一會兒,才離開了這兒。
才躲過皇兄的注視,一抬頭,南清瑤覺得自己真的時倒霉透了。
皇嫂探究的眼神毫不掩飾,赤裸裸地看著自己,像是想把她看透。
不是,她很好欺負(fù)嘛?每個人都在欺負(fù)她。
哼,生氣了!
牽起南清瑤的手,引她走入內(nèi)室,最后停留在那桌邊,兩人坐了下來。
這內(nèi)室因?yàn)橹尾〉木売桑錆M了淡淡的藥香,還有一些南錦御命人布置的花草香。
這些香味微微入鼻,竟也是好聞,讓人的心境平靜了不少。
這一看,就是皇兄有心了。
哎,什么時候她南清瑤才能在皇兄身邊有這種待遇啊。
估計(jì)……只有在自己變成了皇嫂的時候才能吧。
悲哀啊,南清瑤,你怎么這么悲哀呀!
看著南清瑤變化的臉色,覺得有幾分自己當(dāng)年的影子,輕笑幾聲,
“怎么了?這臉變化的可有趣了。若是讓娘娘看見了,又該說你呀?jīng)]有一點(diǎn)公主的樣子了?!?p> 南清瑤努了努嘴,湊近打趣道,
“那也不知道母后是說易安呢,還是舍得說她的寶貝?!?p> 頓了一下,再看向?qū)m淺語時有些嚴(yán)肅,眼神卻又在下一秒飄忽不定,
“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個時候,清瑤也才十多歲,還養(yǎng)在宮中呢。不知道那日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索性將自己的疑惑全盤托出,這么多年,他們的故事只在別人口中知道,倒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還有,”
頓了一下,觀察宮淺語的臉色,見她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便繼續(xù),“清瑤曾問過父皇,易安你同皇兄的婚約確實(shí)是生效的。
可到了迎親的時候,新娘卻變成了易安的三姐。這又是怎么回事?”
新婚之夜,新娘被調(diào)了包。
皇室本身就注重禮義廉恥,更不會對外聲張,不過奇怪的是,父皇母后好像一點(diǎn)也不驚訝,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不過皇兄就慘了,當(dāng)場摔了那合巹酒,夜宿在書房,還同父皇母后大吵了一架,自此以后,性情大變。
她也曾見過那位皇嫂,她看起來也像是位好人,面容比于宮淺語確實(shí)是略遜,不過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的。
聽說,那位皇嫂的琴還比過了易安,成為了白染公子的門徒呢。
白染公子可是不輕易收人為徒的,這么一看,那位皇嫂的技藝也是超群。
只是可惜,若不是生在皇室,本可以不嫁于皇兄成為下堂之婦的,按道理也可以擁有自己美好人生的。真是可惜了。
南清瑤眨巴了一下自己無辜的眼睛,眸華四溢,看的對面的宮淺語一怔,這孩子長大了也會是為禍國殃民的主吧。
“皇……易安怎么不回答?。渴怯洸磺辶寺??”
宮淺語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紅豆手鏈,無奈地笑了笑,
“清瑤怎么對于這種宮廷閨事如此感興趣了?”
撇了撇嘴,還不是因?yàn)樯磉吥莻€陰晴不定的皇兄了。
宮淺語心思微轉(zhuǎn),一雙眸子竟然也有了幾分生氣,啟唇,
“那易安同清瑤交換可好?”
視線從她的紅豆手鏈上收回,一臉迷茫,
“啊?為什么?”
猶豫片刻,還是抵不住好奇的心,
“好?!?p> 眉心微微擰起,心里的傷痕又被帶起。這次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之前是被迫的,而這次,自己竟也想同人說說。
“當(dāng)年的宮變,其實(shí)是之前各種事情積累多了的結(jié)果。”她漸漸陷入回憶之中,眼神有些迷離,
“那個時候我同南皇炎已經(jīng)有了一些矛盾,只是我們都不愿意退步,也不愿意一起解決。只是假裝不曾有過,還和以前一樣?!?p> 可……這些事情怎么回呵以前一樣呢。
“那天晚上,他篡位了。萬念俱灰,我便點(diǎn)了那火燭,想長眠于那宮殿之中?!?p> 話還沒有說完,南清瑤便插話進(jìn)來,
“結(jié)果卻沒有想到,皇兄竟然將你救了出來。對嗎?”
“對……”
一個字剛出口,眉心一擰,雙眸微瞇,不對,不對。不對,這個時間對不上。
“怎么了?”
見宮淺語突然停了下來,有些擔(dān)憂,
“是不是回想到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了?易安姐姐不要害怕,都過去了?!?p> 搖了搖頭,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
“不是。對了,清瑤,你知道你皇兄救了我之后,帶我去了哪里?”
“帶易安去了哪里?”
這個問題怎么這么奇怪?
“應(yīng)當(dāng)就在某個客棧吧?或者在使館驛站?當(dāng)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哎?;市植辉f過?!?p> 腦子中一道光突然閃過,
“對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是在大離作客的呀。只不過后來出了宮變這件事情,我們祁國的人就被清出宮去了。”
王兄是真的不喜歡祁國,那個時候連呆一下都不可以,直接被宮里的護(hù)衛(wèi)給請了出去。
宮淺語摩挲著那紅豆手鏈的紋路,繼續(xù)想要解答自己的疑惑,
“那之后幾日你們是什么時候回到祁國的?”
南清瑤托著腮幫子,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搖搖腦袋,
“沒有哦,那個時候皇兄派人給父皇送了封什么信,再加上王兄剛奪得皇位需要鞏固,并沒有把我們放回去,反而是關(guān)閉了城門,四處尋人。”
“那你可知道尋找的是何人?”
“聽說……”
宮淺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