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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柄長刀,一黑一紅。
纖細與粗長,兩道刀影,在半空不斷碰撞。
夜映墨愈戰(zhàn)愈勇,手中的【緋夜紅櫻】頻繁點在【幼平刀】上,發(fā)出沒有間隙的“叮當”響,如同在彈奏一架琴,刀鋒作為琴弦,樂聲清幽。
腳步幾錯,櫻花紛落。
醉人芳菲氤氳天地之間,晨午的驕陽撕裂云層,將縷縷溫潤送達大地。
光怪陸離中,就連夜映墨的步伐,也不覺變得有些飄忽起來。
霧外的眾人早已迷離了,狼狽二人組——王敬德與陳常安相互攙扶著,縮手縮腳地站立在眾人身后,臉上殘留著僵化的訕笑……
又一次,戰(zhàn)場,成為夜映墨獨自一人的主場!
瞬刻斬出幾刀,夜映墨錯開腳步,來到周泰的身后,一刀劈向他的后背。
“嗤??!”
櫻紅纖細的刀鋒撕裂肌肉與皮膚,周泰痛呼一聲,腳步略有些踉蹌。往前蹣跚數(shù)步,他將【幼平刀】往地上一杵,彎曲右膝,半跪著喘起了粗氣。
溫暖的微光打在他的背上。
一條猙獰的傷痕鮮血淋漓,皮肉外翻。
這會兒,他體內(nèi)的鮮血倒是與常人無異——都是紅色的。
殷紅的血液沿著凹凸不平的背板緩緩流淌,直到一點一點淌過蒙塵的戰(zhàn)裙,并且聚集到他的腳后跟旁……
見狀,王敬德松開耷拉在陳常安肩頭的手掌,沒心沒肺地歡呼起來:“噢耶,贏咯!夜神,快,快,給他最后一擊!”
出奇的是,眾目睽睽之下,夜映墨竟慢慢放低了高舉過頭的長刀,幾步走到周泰身后,輕輕扶住他的肩膀:“你的力量,正在衰弱?”
“無妨!”
大漢低吟一聲,重重喘息一陣,將夜映墨的手從肩膀抖落,重新握緊了身旁的【幼平刀】,掙扎著,緩緩站了起來。
他背后的傷口正在愈合,不過速度如同龜爬;他的身體微微顫動,肌肉緊縮,皮膚繃緊。
背著身站在夜映墨面前,他挺拔地身軀掩蓋了一大片日光,僅將一片陰翳留給青年。
望著他的背影,門內(nèi)的眾人再度屏息斂聲起來,捏緊了各自的神術——看著重新屹立不倒的周泰,他們有如在警惕一只下山的猛虎。
在夜映墨眼里,周泰的確是一只猛虎——但現(xiàn)今的他,看起來是一頭垂死的、衰老的猛虎,爪牙不足為懼,身形卻瑟縮得令人哀傷。
“吾自知必死!”
聲音沙啞地低吟著,周泰卻未曾回頭。
他就這么背身站立在夜映墨面前,全然無懼眾人手中的神術與神具——這是一種傲氣,一種睥睨沙場、看透生死的傲氣!
他身上的敵意瞬間崩解,短短幾秒之間,就消失得不見絲毫。
“嚯”的一聲,櫻花四處飄零。
迷人的花香中,櫻紅的長刀重新化作流光,盤旋一陣,無聲沒入夜映墨的右手背。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又要跟我們戰(zhàn)斗?這不是,損人不利己么?”緊盯著大漢傷痕累累的后背,夜映墨抿了抿嘴,有些不解。
“之前,吾之神智為死疫所操控,不得不戰(zhàn)!”
周泰微微低頭,想了想,輕聲回答。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
周泰輕輕抬頭,緊握著長刀,艱難而堅定地扭轉(zhuǎn)自己的身軀。
轉(zhuǎn)過頭,他目光如炬,緊緊盯在夜映墨的雙眸上:“現(xiàn)在,為了榮譽!”
“為了“大吳”,還是為了你自己?”
“吾即“大吳”!”
他傲然地笑了笑,笑容雖然有些無力,有些疲憊,完全掩蓋不了其中的自豪。
“可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夜映墨神色淡然,眸中卻猶有些不忍。
“死?”周泰移開目光,或許他看見夜映墨眼中的不忍,于是不屑地笑了笑:“吾早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起,又有何妨?”(致敬經(jīng)典:鎮(zhèn)魂街第一部)
“平也是這樣,孤無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夜映墨嘆息一聲,“對于你們來說,生命難道真的那么不值一提嗎?”
“呵,閣下無需在意!”周泰自嘲地笑了笑,“生命于我等來說,不過是【奢望】!我等本不應該再次降臨世間,應如同那些逝去的神明,化作飛燼,沉寂于深淵之底!”
“那位同吾戰(zhàn)斗者,非常不錯!生前,或許是一位君王!”
說話間,他的身體開始虛化。
“這是?”
夜映墨倒退幾步,驚疑不定地望著他逐漸消失的身軀。
“吾說過,吾本不應降臨世間……現(xiàn)在,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罷了!”周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足——它們正在一點點消失,碎為流光,四處飛舞。
他毫不在意,甚至輕松地沖夜映墨一笑:“閣下實力出眾,吾不甚冒犯,望……”
他的話尚未說完,突然,一個聲音粗暴地打斷他:“周泰,快附著到主公的靈痕里!”
是平的聲音?!
夜映墨怔了怔,輕咬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為什么……平讓周泰附著到我的靈痕里?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右手背的鳶尾花倏然閃過一片銀芒。
剎那間煙塵彌漫,黃土飄揚。
平的身影,逐漸出現(xiàn)在塵土中央——他依舊穿著一身重鎧,手握大刀。只是那健壯的身形,如今卻有些虛幻,好似風中的火燭,飄忽不定。
“快,周泰,進入主公的靈痕,他可保汝一命!”踏著地上的飄塵,他上前幾步,一把握住周泰的手臂。
“哈哈!”周泰伸出左手,反握住他的手掌,眸中透出一抹惺惺相惜:“平!平!吾知道,這必不是汝之本名!但吾必須感謝汝,感謝汝賜予吾最終一戰(zhàn)!”
“這一戰(zhàn),吾酣暢淋漓,如今即使再度消逝,也不留遺憾了!”
“那汝快點附著進主公的靈痕,他可保汝一命!若此,不論汝欲要怎樣戰(zhàn)斗,某皆奉陪!快?。 ?p> “不必了!”
周泰慘然一笑。
“吾不負“大吳”,“大吳”亦不復吾……自此,吾,無憾了!”
他的身軀一點點消散,幾近碎裂到腰際——腰際以下,空白一片,其余的身軀已經(jīng)化為漫天碎光,如同夜下零落的螢火蟲。
咬著嘴唇,夜映墨有些手足無措。
“映墨……”久違的慈藹嗓音,在他陣腳最亂的那一刻,終響蕩于他的耳畔:“莫在猶豫!直接觸碰周泰的身軀!”
茫然中,青年選擇聽從老人的指示。
疾步來到周泰面前,在兩人共同的不解中,他伸出手,慢慢觸向支離破碎的大漢……
“嘩——”
黑霧席卷大地,一股強勁的意念,猝然涌入夜映墨的大腦。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黑霧帶著他的神識來到另一片空間——遺落的“影”,再次降臨現(xiàn)世!
兵卒如海,清一色的烏黑盔甲,清一色的刀戈。
他們排列整齊,目視腳下,朝著魔霧朦朧的遠方踏步而去……
夜映墨四下觀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動彈不得——他也是這片茫茫人海中的一員,同樣身著黑甲,同樣手操刀戈。
黑色的槍桿,流露出一抹冰寒。
縱然天上烈日炎炎,也絲毫無法溶解他身周的殺氣。
沒有人發(fā)出聲音,四處寂靜一片。
除了整齊的腳步聲,連綿如雷……
夜映墨渾身動彈不得,好似被他人操縱著身體,連眼睛都無法移動。
“這應該是某人的記憶!”他想道。
眸光遠望之處,一桿大旗高高矗立——旗面繡著金黃的絲線,龍飛鳳舞,正是一個大大的“吳”字!
“吳?這是周泰的記憶?”
狂風吹來,夜映墨看見了大旗的另一面——果然,那是一尾巨大的“魚”!
還沒看多一眼,面前的景象,就再次變化……
月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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