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提前兩站下車,為了能多些冷靜思考的機會,她一路走,一路想,可能是腦震蕩的原因,腦袋越想越痛。
盛雪自從接到神秘人的電話后,一直都沒有放棄想,他或她的身份,找出暗中的他或她,就是找到母親死因真相的鑰匙。
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這么多年過去,如果她主動出擊,是不可能的,她想走一步看一步,這個人終歸會在她的生活中露出馬腳。
如果,她的母親是被害的,她相信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神秘人無非是兩種人,一種就是躲在暗處,不方便現(xiàn)身,但想幫她的人;第二種,那就是...是當年的兇手,之所以那晚打電話,是為了達到目的才打,那個電話是任縣本地的,所以,如果是兇手,這個揣測要是合理,照此推斷,兇手就在任縣。
遇見季伯勛應(yīng)該是出于偶然,這個偶然也許是他完全想不到的,所以,這樣說來就對上了!他當時希望自己在任縣消失,然而沒想到來了濱海,真的遇到親生父親,然后把私家偵探殺害是為了阻止和親生父親相認...
盛雪毛骨悚然,那不就是說,這個人在天天盯著自己?!
盛雪突然回頭,路上空空蕩蕩,一陣涼風(fēng)...
她不由發(fā)笑,還真是草木皆兵了。
這時候,報刊亭的老板娘磕著瓜子兒,盯著盛雪,可能是被她剛才的猛回頭嚇了一跳。
“阿姨,有本地報紙嗎?”
“本地報紙?有的,喏,濱海晚報...”
“來一份?!?p> “自己拿吧。”
“阿姨,那昨天的晚報,還有嗎?”
阿姨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昨天的?你找工作嘛?都差不多的?!?p> 盛雪難為情,這兩月,外地人的身份好像是貼在她腦門兒上似的。
“哦,還有的,一元錢。”
“謝謝?!?p> 盛雪接過兩張報紙,兩張疊在一起卷成卷,回去找一找本地新聞,有沒有兇案。
“是盛雪嗎?”身后聲音很熟悉。
盛雪猛地回頭“沈,沈阿姨。”
沈月笑著點點頭,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男的,手上提著一個果籃。沈月的氣色很差,眼神暗淡無光。
“你,你怎么在這里?你也是來看青陽的?”
盛雪一怔,看來沈月是來看林青陽的。她想,林青陽肯定不會告訴母親自己是怎么受傷的,所以沈月自然不可能知道,她其實也住在這家醫(yī)院。
“哦,對,對...我也來看他。”
沈月看上去很高興,她眼神落在盛雪拿著的報紙上,像是有些不解。
盛雪也有點尷尬,自己看病人手上拿著報紙,這也太奇怪了。
“正好,那咱們一道走吧。”沈月笑著,她順勢挽著盛雪。
盛雪觸碰到沈月的身體,炙熱的感覺,她緊張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月,應(yīng)該是在發(fā)燒。
“沈阿姨,你...”
沈月淡定的笑著,拍了拍盛雪的手“沒什么,沒什么...”
盛雪和沈月在前面走著,和沈月一起來的大叔始終一句沒說,一直跟在后面。
醫(y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里面開出來。
盛雪覺得手上被拽了一下,是沈月在往后來她。
沈月低著頭。
盛雪立刻明白,這輛車里應(yīng)該是她不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