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記憶猶新。
兩人已經(jīng)沉默許久，各自都有所想。
這一次，盛雪打破沉默。
“小黑，我爸有沒有跟你說過當(dāng)年的事？”
小黑眼前一亮，收了收剛才的失望，但他不理解，這個當(dāng)年有點過于寬泛“當(dāng)，當(dāng)年？你指的是什么事？”
“創(chuàng)業(yè)啊，我爸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肯定很難，家里沒什么錢，學(xué)員也少，能撐下來，想必要不少錢，有點好奇！”
這個問題，小黑犯難了，他搜腸刮肚的想，師傅這個人屬于鋼板一塊，喝點酒會話多些，可是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好像也沒多講過什么“這個……這個……”小黑著急，拍拍腦殼“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盛雪做出拳擊的動作，空中揮了幾下“隨便問問，沒什么！”
老半天，小黑揣測的口吻“說不定，是借的吧！”
盛雪停下來質(zhì)疑“借？找誰借？我爸當(dāng)時沒什么像樣的朋友，能是從哪里來的錢呢？”
盛雪認(rèn)真的思考起來。
這不像隨口問問，小黑臉色暗沉了，記得剛來館里沒多久，有外面的學(xué)員家長說過些閑話，盛芳死后估計留下一筆錢，張樹成一直養(yǎng)著盛雪，那就有合理理由拿這筆錢了。
難道盛雪聽到了這些閑話？她信了？
“你不會是聽到什么閑話了吧！哼，那些人，不怕爛舌頭嗎？”小黑走到盛雪面前，表情嚴(yán)肅。
“什么閑話？你聽到過對吧！”
小黑尷尬，太心急，這下說錯話了，總不能再給她敘述一遍吧。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你別想東想西了?！?p> “我不想多想，所以，才想問?！笔⒀┱f的是實話，只要弄明白當(dāng)年開這場館的錢從哪里來，神秘人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她只要明白了，以后再不去質(zhì)疑張樹成但動機。
“唉……你啊?！毙『跍?zhǔn)備好好教育一下盛雪，這個思想不對，師傅知道了，該影響父女感情了。
這時候，身后暗處一個人影走過來。
雖然還看不清樣子，但聲音卻再熟悉不過“你想問，為什么不問我！”
盛雪和小黑同時怔住。
張樹成走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整個場館只開一盞燈，雖然輻射面積很大，可是大部分都地方都照不到，張樹成進來的時候，兩人誰也沒注意。
“師傅，你，你怎么來了？”小黑聲音有點抖。
父女倆對視，眼神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盛雪嘴唇顫抖，她意識到張樹成真的生氣了。
這些年，她很乖，除了練功夫上不一定次次都能滿意，其他的一切，沒讓父親操過心。
“爸……”
“你想問什么？我創(chuàng)業(yè)的錢？”
盛雪迎著張樹成的目光，沒有退讓。
小黑著急，這丫頭傻了，這眼神啥意思，趕忙走過來“師傅，我們隨便聊天，太晚了……要不……”
“你先回吧，我?guī)⒀┗?。”張樹成那胳膊一擋，很有力道，小黑走不近?p> 小黑退了兩步，沒有走，站在剛才的地方。
“對，我，我就是想問問！”
“想問問？”張樹成失望，舌尖輕舔了下上唇，突然提高八度“你懷疑我！”
一聲怒吼，振聾發(fā)聵，整個場館在抖動。
“盛雪，你快給師傅道歉啊！”小黑著急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