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林槍戰(zhàn)之詭異求救
“左邊!”
康斯旦丁轉(zhuǎn)過頭,望著左邊,槍聲從左面?zhèn)鱽怼?p> “根據(jù)槍聲的傳播速度,很快,很響,嗯,就在不遠(yuǎn)處…………看來,可能發(fā)生爭執(zhí),或許是暴力狂熊出沒?!笨邓沟┒辛⒅?。
“不對,這么近,沒有咆哮,不是暴力狂熊?!笨邓沟┒“押笳叩牟聹y給推掉,只剩前者。
康斯旦丁一想到這,便馬上快速向前走去,離開這里。
太靠近是非之地,是不吉利的事情。
爭執(zhí)有多種可能性,為錢財是最大的可能性,還有一種,就是看你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沒有為什么,沒有理由地射擊你,當(dāng)然最后這一種可能性是比較小的,刀口舔血的人,不是無腦的蠢蛋。
雖然口角之整,也能引發(fā)流血的的事情,可能性不高。
此時此刻,遠(yuǎn)離是非之地,才是正確的做法。
“噗噗噗!”
康斯旦丁像一個盲人探路,又難以置信地如同羚羊穿梭在原始森林。
“嗚嗚嗚!”
原始森林詭異多變的天氣,灰蒙蒙的天氣,陡然一轉(zhuǎn),驀地了落下雪。
轉(zhuǎn)變得毫無痕跡,毫無先兆。
突如其來的雪把本來灰暗的空間,渲染上了一種障礙的色彩。
“呼呼呼!”
康斯旦丁穩(wěn)穩(wěn)地呼著氣,快速地向浦浦那亞遺址而去。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走了三百米左右,這里不屬于最外的外圍,所以,路也越發(fā)難走。
掉下的樹枝,石塊,陷阱,窟窿,以及樹上的積雪,無一不是威脅。
這些威脅暗藏在積雪之下。
雪是無辜的,但它間接有了包庇罪。
也許,我該夏天來,才對。
不不不,夏天來了才是傻瓜蛋。
所有的動物都蘇醒,威脅更大,遠(yuǎn)勝于此時冰天雪地。
康斯旦丁邊前進(jìn),邊無聊地思索,邊警惕著四面八方。
就在這時候。
求救聲乍起,在寂靜無聲的森林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救我!救我!上帝,求求你了?!?p> “有人嗎?”
“救我!救我!”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p> 呼救聲從前面?zhèn)鱽?,破空而來?p> 康斯旦丁頓住腳步,拄著探路竿。
嗯?
有人?
在喊救命?
康斯旦丁疑惑,然后又想了一下,低聲對自己說:“算了,繞遠(yuǎn)的。一身長羊毛,最好別靠近篝火堆?!?p> 康斯旦丁作下決定,決定準(zhǔn)備從旁邊繞過去。
腳步剛邁開一步,再次停止下來。
等一下。
等一下。
如果繞過去,也不一定安全的,并非沒有麻煩的。
嗯…………
或許,可以去偷偷瞧上一眼,就一眼,這沒有什么事,這不是針對我的。
知道發(fā)生什么了事,也能有所提防。
不能盲目一直前行。
的確。
這么頻繁,接二連三的有意外。
讓人不心安。
到底是人為,還是野獸。
解開一角,就能管中窺豹。
危險一定有,那呼救聲如同大海蔓延開來的血,吃血動物也一定在趕來的路上。
康斯旦丁想著,權(quán)衡利弊后,便向槍聲的方向,拐過去。
“救我——救我?!?p> “救我……”
求救聲還在哀求,這在寂靜的森林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不僅招惹來野獸,還有其他非法之徒。
不過,也無所謂了。
求救聲越來越虛弱,幾乎斷氣了。
顯然,呼救之人,也是迫于無奈。
“噗噗噗!”
康斯旦丁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聲發(fā)出來,不過,還是有一點。因為原始森林太寂靜無聲,縱然此刻落下雪,也遮不住趕路聲。
很快。
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一個人影。
“是他!”
康斯旦丁看到了一個滿臉橫肉,光頭佬,認(rèn)得出來,是剛來的時候,馬車上的那個光頭佬。
光頭佬躺在雪地上,血染紅了周圍的白雪。
蠻橫的眼神,不再霸道,而是可憐的哀求,像隔斷動脈血的鴨子一樣。
不需要猜測,光頭佬中槍了,而且不止一枚,起碼三枚。
康斯旦丁并沒有立刻趕上去,噓寒問暖,而是躲的遠(yuǎn)遠(yuǎn)地觀察。
左邊?
沒有!
右邊?
沒有!
前邊有些暗,可能是百分之五十。
后邊?
沒有!
天上?
也沒有!
潛伏就在前面。
康斯旦丁的殺手素質(zhì)讓他冷靜地判斷。
等光頭佬呼救沒有的時候,前面依舊沒有動靜。
康斯旦丁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霎時又停住腳步。
光頭佬身上的子彈,給康斯旦丁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由于光頭佬穿的衣服比較寬松,人又肥碩,子彈隱沒在衣服低下。
康斯旦丁迷惑不已,又渴望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
“求我……”
“求求你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
……
最后,求救聲似乎沒有了。
再等了五分鐘之后,光頭佬已經(jīng)不能動彈,也沒有呼救。
四周再次歸于沉寂。
康斯旦丁仔細(xì)觀察著四周,最大的嫌疑是前面,只好一邊警惕,一邊彎下腰,緩緩地走過去,雪地上的光頭佬嘴唇發(fā)紫發(fā)白。
慢慢地。
康斯旦丁靠近光頭佬。
“喂,你還好嗎?”康斯旦丁左手摸著手槍,右手輕輕戳戳光頭佬,試探有沒有死透了。
“救我……”光頭佬弱弱地呢喃。
光頭佬還沒有死透氣。
頑強地胡亂地求救,他不知道他在向一個殺手求救,這結(jié)局是注定的了。
殺手沒有感情,沒有心。
所以,這是石投大海。
康斯旦丁不理睬光頭佬,辨認(rèn)起光頭佬身上的子彈。
“嗯?四槍!”
“不好!”
康斯旦丁話甫落。
“砰!”
一枚子彈破空而來,就是來自前方的。
“嗯哼!”康斯旦丁暗沉,子彈打在了右肩膀,反應(yīng)還是慢了。
即使有戒備,還是慢了。
康斯旦丁迅速趴在光頭佬的后,借著光頭佬做掩護。
“砰砰砰!”
康斯旦丁迅速反擊。
子彈射向雪漏落的原始森林的暗灰空間。
“砰砰砰!”
康斯旦丁的手槍再出擊。
子彈沒有射中軀體的聲音,只有打在樹上和穿過空間的聲音。
“嘩嘩嘩!”
射中樹,引起微弱的震動。
樹上的積雪撐不住,紛紛摔下。
康斯旦丁全神貫注,盯著。
此刻,槍聲又停止。
沒有?
沒有中。
康斯旦丁借著光頭佬作掩護,趴著在雪地上。
康斯旦丁根據(jù)槍聲,知道對方拿的是狙擊步槍,對方極有可能是狙擊手。
就在靠近光頭佬之前,康斯旦丁觀察到子彈是狙擊步槍的,還有射擊的部位的準(zhǔn)確度,立刻判斷出狙擊手就在附近,只是,遲了。
狙擊槍子彈的生產(chǎn)公司與瓦爾德尼湖,那名殺手的手槍子彈的生產(chǎn)公司一樣,這就是康斯旦丁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的來源。
康斯旦丁根據(jù)這個快速地思考:
這是?
這是針對我的。
故意撒魚餌,讓我上鉤。
百分五十的可能。
只是,他怎么就判斷我一定會出現(xiàn),還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這么大,只有一度角度偏差了,就不會相遇。
這一切,巧合地不可思議。
好可怕的。
這個人。
他是誰?
為什么要殺我?
是誰?
這時候。
求救聲消失了。
地上的光頭佬,徹底沒有了呼吸,整個人凍僵了,如同冰凍魚一樣。光頭佬嘴唇,鼻毛,睫毛,都粘著雪。
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大自然中,每天都在發(fā)生著死亡,一株舊樹倒了,一只幼鼠死了,一條蛇凍僵了,數(shù)之不盡,只不過人類過于關(guān)注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康斯旦丁對于光頭佬的死,無動于衷。
是的,無動于衷。
一個人的死,如同一棵樹枯萎,沒有什么好悲傷,不是嗎?
每個人都會死去,亦是早晚而已。
特別是刀尖上覓食的人,早就有了死的覺悟。
這是康斯旦丁的覺悟與對死生的觀念,所以,殺手沒有殘忍無情之說,他們也時刻做好被殺的覺悟。
當(dāng)那一天真的來臨,康斯旦丁會選擇安靜地離去,而不是這么可憐巴巴地哀求。
這樣可憐兮兮地哀求,丑陋極了。
“呼呼呼!”
雪在飄。
康斯旦丁聚精會神地聽著,他要聽到一絲絲的聲音,只有一絲響聲,足夠讓對方付出代價。
現(xiàn)在,狙擊手和康斯旦丁玩游戲:貓和老鼠。
狙擊手是貓,康斯旦丁才是那個老鼠。
這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情況不妙。
“嘩嘩!”
康斯旦丁被忽響起的積雪墜地聲吸入,神經(jīng)一緊。
“砰!”
狙擊步槍再響,從后背而來。
子彈打進(jìn)了康斯旦丁的軀體。
“砰砰砰砰!”
康斯旦丁忍著疼痛,打完一子彈夾。
“啊啊啊——!”
狙擊手忽然恐懼地叫喚。
狙擊手,中槍了!
康斯旦丁也好不了哪去,他的右胸膛上方中了一枚長長的狙擊步槍子彈。
子彈還滾燙滾燙,痛得康斯旦丁神經(jīng)發(fā)麻,直接冒冷汗。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兩敗俱傷的事。
“咔嚓!”
康斯旦丁快速換了子彈夾,翻過尸體的另一邊,利用碩大無比的光頭佬當(dāng)擋板。
這或許不人道,但對于橫死野外,沒有什么意義了。
人死如草枯,沒有誰的死是值得康斯旦丁哭泣的。
“砰!”
康斯旦丁再打去一發(fā),探他個虛實。
子彈過去后,沒有聲音。
應(yīng)該不在原地。
康斯旦丁根據(jù)這一枚子彈判斷,再偏左,偏右各一枚。
“砰!”
“砰!”
第二枚時,又發(fā)出“嗯哼”的低吟。
“這是一個左撇子。”康斯旦丁斷定狙擊手是一個使用左手的狙擊手。
應(yīng)該是腿部中槍了,不然,早就跑了。
康斯旦丁再根據(jù)第二次狙擊手的中槍情況分析。
想到這里,康斯旦丁便喊出具有誘惑的話:“放下槍,伙計。放你一條生路。”
“放下槍!”
話說完十分鐘后,沒有回應(yīng)。
“也是,狙擊手只相信自己的槍,我也一樣?!笨邓沟┒』腥淮笪颍阍偕鋼暨^去:
“砰砰砰!”
這次。
“咔咔咔!”子彈入體的聲音。
“這么容易?”康斯旦丁有些不相信,再射出四枚子彈,“咔嚓”地?fù)Q了最后一個子彈夾。
四枚子彈不讓人失望地進(jìn)去肉體。
康斯旦丁知道狙擊手被射成千瘡萬孔的靶子。
不過,還不能著急。
直到雪把自己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毛衣時。
康斯旦丁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屏住呼吸。
“砰!”
槍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