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消失,只剩白煙裊裊無垠。
“你,不是她吧!”東夜虛坐在煙云之中,問道。
“你是他嗎?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庇幸慌曤S煙飄來。
“他叫東夜,我記得他好像沒說過他名字,那一世的那人早已死亡。”
“你呢?”
“我也叫東夜,他也是我。好了,說說你是誰吧,你給我的感覺并不是那只小狐貍?!?p> “東夜,您好,我叫傾憶,的確,我不是青姐,我只是她分離出來的一縷記憶之魂,用來留守傾氏之人,除我之外,青姐留下的還有另一人,傾伽,她是青姐的一根毛骨,繼承了青姐的一絲血脈之力,傾氏就是她的后代。”
“好吧,看來小骨狐貍還是怕我回來呀,因此才留一脈于此,她去哪兒了?”
煙云晃動,似是傷悲。
“不知道,我已經(jīng)好久沒法聯(lián)系上主魂了。”
“那算了,指不定在哪玩了,那小毛團看起來就不像大人樣。”
煙云突然靜止般聽動了幾下,給人的感覺很是人性化,好似在無語也好似在頭疼。
“好吧,青姐還真是......”
“哈哈哈哈-”
“不過,姐姐可是很想你的?!?p> “嗯......,那只小骨狐貍還是不錯,有點傻傻的,逗弄起來倒是好?!睎|夜沉思了下,又似回想到什么,笑著說道。
“不去找嗎?”
“你沒看到我現(xiàn)在連筑基都沒有嗎,找個屁呀?!?p> “你沒這么弱吧,至少,看著你,我并不覺得我能強留下你?!?p> “嗯-!咋,你隨隨便便拉我進夢就算了,還想以大欺小不成?”
“嗯......的確有想過,我青姐對你那么好,你干嘛直接閃人?留封信或留幾字都好呀,你知道嗎,青姐一直再找你一直再找你,最后都只身出星而尋,我們勸都勸不住,她連你名字都不知道,你知道嗎?這一次要不是我魂中有那么點些許感應(yīng),我都不會發(fā)現(xiàn)你?!睙熢浦械穆曇簦f著說著激烈了起來,帶起風(fēng)勢陣吹而來。
東夜卻未有反應(yīng),依舊悠然。
“當時救下她,也只是了卻那段時間的陪伴之誼,最后離開也是無奈之舉?!?p> “抱歉,我失態(tài)了?!?p> “無妨,不過......我希望她還是別尋到我的好!”
“......”
“......”
“為什么!”
“我的身前是兇險地獄,我的身后是尸山血海。
所以......
我不希望她來到我身邊,
因為......
沒有足夠的力量。
只是多添一具尸骨罷了?!?p> “好了,我要出去了,送我一程唄,畢竟這里是你的夢境,傾憶。對了,你青姐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我賦予的萬界靈根,只要不作死得太嚴重,死不了,而且以她的性子,練體的功法肯定練了不少,估計按她的性子,肯定會說,硬邦邦的,你們就放心吧?!?p> “呃......青姐...臨走前,還真說了這么說了?!?p>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我怕我會忍不住想揍你。”
“好吧,那我還是忍忍,等走了想笑,不礙事,你能忍住?!?p> 煙云之中,又是一片安靜。接下來一陣翻滾,涌現(xiàn)虛坐的東夜,掩蓋之下,身影消失。
“啊------”一聲長長的呼聲響起,躺在獨木欄桿的東夜睡眼惺忪地伸了伸有點發(fā)酸的手臂,望著一個方向,似乎穿透過重重房屋,落在傾氏族地中心之處,那一片圓圈綠色草地之內(nèi),其旁的一間房屋之內(nèi)的一株綠色盆栽之上,喃喃道:“原來如此,也是,修為不夠,難擋歲月,非有執(zhí)念,否則也不會選擇殘魂寄生?!?p> 另一方向,湖邊亭內(nèi),一頭黑發(fā)披肩的銀丫,柔弱的指頭在琴弦飛舞,冷溫的額頭之上都有汗水泌出,清冷的臉頰竟然都有那么一點粉紅,而已明顯看出,她很是心急無奈,琴會已過大半,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結(jié)束,但是,她已經(jīng)盡力了,能用的法子全部都用了,但是,就是無法使之和鳴產(chǎn)生水蓮靠近,看著小部分人已然再吸引水蓮休息于亭,隨著時間流逝,她越來越急了。
在此時,突然一道滴聲從心中想起,一直未能聯(lián)系到的東夜,此時聲音正從她心中響起。
“銀丫,咋樣了?”
“沒反應(yīng),這樣下次,第一輪進不去,公子有招嗎?”
一陣沉吟之聲過后,東夜聲音再次響起。
“銀丫,這樣,你彈個《兩只老虎》吧,應(yīng)該可以?!睎|夜突然想起以前和小狐貍待睡一起的時候,有時候那只狐貍太過活躍導(dǎo)致影響自己睡眠的時候,就曾經(jīng)唱過幾首歌哄小狐貍睡覺,是的,都是兒歌,因為東夜也沒學(xué)過幾首,只有兒時聽過的幾曲還是聽熟悉的,好在小狐貍被乖乖哄睡著了,其中有一首那只狐貍挺喜歡的歌,就是《兩只老虎》。既然這一切都是小狐貍遺留之物或者以她遺留之術(shù)造成的,那應(yīng)該會有效。
銀丫在急切之下,聽到東夜的話語,沒剎住之下就彈奏了出來,稍許反應(yīng)過來之后,看見不少人聞聲尋來的目光,有點惱羞成怒傳音道:“靠,公子,能別逗我不,不行咱們就算了,在琴藝大會彈兒歌很羞羞的好不?!?p> 銀丫跺了跺腳丫,在四周有人嘲諷之聲中,就想下亭走開,畢竟再跟隨東夜之前,她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如此毀形象于眾人之前,心理也是不愿,不自覺般就想離去。
“咦-”突然一聲輕微的驚呼從銀丫背后響起。
“怎么可能?”
“不會吧!”
“我去,這都行-”諸如此類的言語越來越多,銀丫也不自覺往驚呼聲之人看去,在順其眼光,竟然發(fā)現(xiàn)他們看的,竟然是自己走下的亭子水旁,帶著一絲好奇,帶著一絲期待,銀丫幾個躍起間,回來亭子,走到亭邊,看向水面,此時,其上浮著一朵水蓮,至于遠處,還有一朵水蓮慢悠悠漂浮而來,只不過速度越來越慢,好似沒有動力般,此時銀丫才明白,正是那首兒歌,吸引了水蓮,那么那朵遠處水蓮的快要停下也就知道其原因了,因為銀丫停下了彈琴的手指,還準備離開了。
此時,東夜的聲音也慢吞吞地響起。
“銀丫頭,你就不能相信下你家公子嗎!”
“去你的,下次你自己來,哼-”雖然能通過琴會一試,銀丫也是有些高興,不過想到自己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彈兒歌的尬尷場面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銀丫發(fā)著小脾氣懟東夜的時候,被此吸引而來的人更多,也有人隨同彈了那曲兒歌,但是并沒有水蓮產(chǎn)生,最后只能歸結(jié)于水蓮產(chǎn)生的特殊性,或者,此曲首彈的特性,其實他們也不可能知曉,只有身上帶有東夜氣息的人,彈出曾經(jīng)的曲樂才能從另一角度導(dǎo)致和鳴,其他人,只有通過琴舟的隱性篩選條件才能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