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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魂魔石

第1章 這怎么可能

鎮(zhèn)魂魔石 喵喵打太極 4661 2020-01-15 16:37:45

  在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內(nèi),一張不大的床上,被子被隨便揉成一團,地上擺放著一些方便面、飲料以及一些小零食。房屋另一角坐著一個體形稍有些胖的青年,他表情凝重,眉頭緊鎖,在匆忙的喝了一口擺放在桌前的可樂后,左手鍵盤,右手鼠標,飛快的點擊著。

  不多時,隨著顯示器里的遺跡爆炸,他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在賽后的聊天板塊,飛快的打出幾句話:“真是不明白,你選個敵法師有什么用,刷了送,送了刷,一點用都沒。我給你拉扯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到最后都站不出來,玩得菜沒事,告訴你怎么打怎么出裝還不聽,你這種又菜又倔的以后能不打大哥位坑隊友嗎?”

  很快一個網(wǎng)名叫“隊友被抓,邊笑邊刷”的在下面回道:“看把你能的,你要真這么厲害,為什么會匹配到我?你要真厲害,有沒有我,你應(yīng)該都是隨便贏的?!?p>  青年看著自己25-10-31(擊殺-死亡-助攻),將近十萬團戰(zhàn)傷害的數(shù)據(jù),再看看那個人1-26-2,團戰(zhàn)傷害不到自己十分之一的數(shù)據(jù),冷笑道:“你看看你的數(shù)據(jù)?真不明白,玩成你這樣怎么有臉說別人的?!?p>  “呵呵,傻逼!xxxxxxxxxx(省略200字)”

  面對顯示器上不斷蹦出的污言穢語,青年有些憤怒,這種游戲自己用心玩了半天,最后被人坑輸了不說,還要忍受對方言語上的侮辱。他飛快的打出一行字:“我自始至終都是就事說事,你也就只敢在網(wǎng)絡(luò)上噴糞,如果你現(xiàn)在在我眼前,我就不信你敢繼續(xù)噴?!?p>  “笑死我了,你順著網(wǎng)線過來咬我???xxxxxxxxxx(省略500字)”

  青年不禁握緊了拳頭,短短幾十秒鐘,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已經(jīng)被問候了個遍,他滿腔的怒火卻無從發(fā)泄。

  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一定分分鐘教你做人。

  周圍的場景開始扭曲起來,青年覺得眼睛有些花了,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光線黯淡的環(huán)境下,三十多臺電腦分成兩排擺放,這個時候人并不多,大部分機子都空著。

  青年一愣,喃喃道:“什么情況?難道我穿越了?”

  如果是十多年前這種黑網(wǎng)吧可以說遍地都是,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見了。

  他眼光一掃,不遠處坐在角落里,啪啪啪飛快敲打著鍵盤的一個染著黃發(fā)的小個子十分投入的在做著什么。

  突然他的心里有一種感覺,一種強烈無比的感覺,這個黃毛小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在幾步挪移靠近之后,他看清楚了這個黃毛小子的顯示器界面正是和自己相同的游戲界面,而“隊友被抓,邊笑邊刷的”名字赫然顯示在上面。目光再往下挪去,這個黃毛小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打字,而內(nèi)容竟然全是不堪入目的詞匯。

  青年一怒,一把就把這小黃毛拽了起來,因為工作的原因,青年很壯實,身體遠非眼前這個在網(wǎng)吧虛度光陰的年輕人能比,這個小黃毛看著應(yīng)該還是個學(xué)生,一臉的稚嫩,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人,先是有些茫然,再然后有些害怕的說道:“大……大哥,有話好說,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在干什么?”

  小黃毛回頭望了下顯示器,小心的說道:“大哥,我在玩游戲。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得罪你了,你還請多多包涵?!闭f完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

  本來這邊怒氣沖沖的想上去給他一拳,結(jié)果看到小黃毛秒慫的樣子,氣頓時消了一多半。

  “我在這邊注意你半天了,你玩?zhèn)€游戲,坑了別人不說,還罵別人罵這么難聽,我最討厭這種人?!?p>  “是是是,大哥教訓(xùn)的對,我知道錯了,這把確實是我太坑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現(xiàn)在我就向這個被我罵的網(wǎng)友道歉……”小黃毛嘴一張,一連串的話如機關(guān)槍般冒了出來,讓這邊的怒氣全消,畢竟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一時的口舌之爭,青年放開了小黃毛,在后者“誠懇的語言和恭敬的眼神”目送下,青年出了這個網(wǎng)吧。

  雖然知道這個小黃毛也許只是怕挨打,才表現(xiàn)出的恭順,但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怒意全消,現(xiàn)在他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偏僻,像是城市的邊緣地帶,已經(jīng)屬于郊區(qū)了,拿出手機定個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在原先的城市,只不過這里是城北,而自己原來是在城南,兩者相距十幾公里。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剛一接聽,里面一個大嗓門就響了起來:“李桐,干嘛呢,晚上出來吃燒烤啊?!?p>  “張鐵啊,我這離的有些遠啊?!?p>  “你這么宅能跑多遠啊,你是不是又在打游戲呢,沒事,給你一個小時夠了吧,玩完這局就過來,老地方見。”

  掛了電話,李桐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四點多,這邊雖然他沒怎么來過,但是現(xiàn)在手機一查萬事皆通,很快他就找到了就近的公共汽車站點。

  坐在公交車上,李桐其實還是有些蒙圈的,那會因為自己受到侮辱,一時之間憤怒不已,現(xiàn)在回歸理性之后,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些后怕。自己在屋子里打著電腦游戲,平白無故就出現(xiàn)在了十幾公里的郊外,這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先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單說自己瞬間移動,幸好離自己住所并不遠,萬一這一下要是給自己弄美國去,那要怎么回來?又怎么和人去解釋?說自己瞬間移動過來的,估計在別人眼中,自己不是騙子就是個神經(jīng)病,搞不好被當(dāng)成什么間諜、恐怖分子都說不定。

  再者,還有更恐怖的可能性,比如一瞬間自己瞬移到了茫茫大海,別說自己是個旱鴨子,就是會游泳,得不到及時的救援,恐怕也會難逃厄運。再比如到了某熱帶叢林,沒有團隊,沒有工具,四周都是毒蟲猛獸,李桐不認為自己能在那里做一個位于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以上情況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活著回來。再比如,自己突然空降在兩軍交戰(zhàn)戰(zhàn)場,或是突然出現(xiàn)在一些不可名狀的秘密地點,那時估計死才是解脫,只怕到時的自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桐越想越后怕。

  一個多小時后,李桐來到了街邊的一家名為“牛魔王燒烤”的燒烤店。他看了看四周,徑自走了過去,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這里已經(jīng)有兩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在這里等著了。戴眼鏡斯斯文文的那個叫費清,另外一個大大咧咧,身上還帶著些許痞氣的就是張鐵,這兩人都是他工作單位的同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三個人性格雖然各不相同,但其實都算的上濫好人,因此他們曾經(jīng)帶著自嘲的口吻稱自己這個組合叫廢(費)銅(桐)爛鐵。

  張鐵點了根煙,看著李桐:“我看見你從那邊的公交車下來的,怎么,你還真沒在屋里打游戲。去哪了?!?p>  李桐撓了撓頭,回道:“我說我去了北環(huán)路你信不信?!?p>  “你沒事去那邊做什么啊,有業(yè)務(wù)?”

  “我說我是瞬移過去的你信不信。”

  張鐵吐了個眼圈,嘿嘿一笑:“你瞬移過去,倒是瞬移過來啊,做啥公交車啊,還多花一塊錢。”

  李桐當(dāng)然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自己也不會相信,畢竟這有些太扯了。換位處之,如果別人某一天告訴自己他會瞬移,自己也不會相信。

  看見李桐若有所思,并不答話,張鐵會心一笑:“得了得了,哥們也不問了,誰還沒點秘密啊。正好你來了,我們開始點菜啊?!?p>  他們點了些烤串、啤酒、花生毛豆一類的吃食,李桐聲稱要去趟廁所,就先離開了。

  費清眉頭一皺:“我怎么覺得他今天好像有些心事?。俊?p>  張鐵嘴角一揚:“他有個屁事,一個沒事就宅在屋里打電腦的宅男,今天居然出了趟遠門,我估計他是去見姑娘了,又不好意思和我們說?!?p>  “姑娘?”

  “很有可能,比如說女網(wǎng)友,畢竟咱們那個工作性質(zhì),想找個對象確實不大容易呢?!?p>  三人都在附近的一家機械廠做技術(shù)工人,本身這個行業(yè)女性就少的可憐,而且大部分往往因為從事的工作,一個個都五大三粗的,即便是這樣,也是狼多肉少,成為廣大男青年的爭搶對象。

  三個人都是三十左右的年齡,目前還都是光棍,所以說到這些只能呵呵一笑。

  李桐很快回來了,三人先喝了點啤酒,緊接著點的東西就陸續(xù)上來了。

  突然費清一指路對面:“你們看,劉曉剛?!?p>  李桐張鐵順著望過去,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對面的一家海鮮店門口。

  張鐵冷笑一聲:“他在這能干什么好事,之前濤哥就是因為這個家伙走的,呵呵,這種人最好別范在我手上,否則我一定好好教他做人?!?p>  李桐沉默不語,他當(dāng)然知道張鐵說的事情。在多年前,他和張鐵剛來到這里工作的時候,一個叫洪海濤的熱心腸大哥,一直默默的關(guān)心他們,幫助他們度過了最開始最難熬的試用期。所以從心底,他們都一直很感激這個好心腸的大哥。

  他們現(xiàn)在工作的這家機械廠是一所國企,但是幾個人并不是這里的合同工,而是勞務(wù)工。平時周一到周六上班,白班是早7點半到下午四點,夜班是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車間里的管理人員是正常上班,也就是上午和下午,晚上除了會留一個值班的,其余人都下班回去了。而這個值班的管理人員也是很自由的,有的比較敬業(yè)會到十一點左右走,也有的八點左右就早早離去了。

  那會濤哥的媳婦過來看他在這邊待了幾天,濤哥專門這幾天上的夜班,就是想早點回去陪媳婦,因為假不好請,而且根據(jù)這邊的制度,請假還要額外扣錢的。所以他就想打個擦邊球,每次等到值班干部一走,他也就換上衣服提前走。本來這里工資都是計件,多干多掙,少干少掙,自己干自己的活,掙自己的錢,別人怎么樣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捎行┤司褪嵌嗍?,比如這個劉曉剛,他表面不動聲色,暗地里卻給車間調(diào)度打了小報告,直到調(diào)度親自來車間抓到了提早下班的濤哥,并沒有因為他是老員工而給他留絲毫的面子,讓他當(dāng)著車間一百多人的面做檢查,還要扣罰他未來三個月的工資,只給發(fā)每個月三百的基本生活費。

  濤哥也是個性情中人,我錯了是錯了,你這么罰我簡直就是不給我活路,我一個月好歹能掙個三四千,做檢查也就算了,未來三個月,活照干,每個月只給三百,我拿什么養(yǎng)家,直接就和調(diào)度撕了起來。調(diào)度說,你要不服氣就把手上的活交了,把這個月工資結(jié)了,自己走人。這么大個企業(yè),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濤哥把衣服往地上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濤哥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去送了送,濤哥有些感動,臨走時還不忘叮囑,這里面肯定有小人,要我們自己平時多加小心,別像他被別人擺了一道。

  后來還是張鐵去調(diào)度室簽工單時,無意中偷聽到是劉曉剛暗中告的密,氣的他當(dāng)天就要動手為濤哥討回一個公道。幸虧李桐拉住了他,說你就別往上沖了,回頭又被整走一個,豈不是正中小人的下懷。

  此事之后,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坎。

  李桐微微一笑:“這家館子雖然不是什么高檔飯店,但在這一帶也是挺有名的,而且里面的菜品也確實算不上多實惠,至少咱們?nèi)コ砸淮问呛苄奶鄣?。我猜他是要在那里請人吃飯?!?p>  費清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

  “首先以他的為人,在這里沒有特別交好的朋友,一般的朋友以他的收入也絕對不可能在那里吃飯。再者,你看他在門口,分明是訂好了房間,現(xiàn)在外面門口迎接呢。我猜他請的這些人都有些身份,說不定是咱們認識的人呢?!?p>  張鐵撇撇嘴:“你直接說他是要宴請咱們車間的領(lǐng)導(dǎo)就得了唄,反正我不信,他一個劉曉剛能有這么大面子?”

  李桐微微一笑:“好,那要不咱們打個賭,就賭今天的飯錢怎么樣?”

  費清一愣,搖搖頭:“別啊,今天是我準備請客的?!?p>  張鐵一聽賭,來了勁:“你咋知道他不是在那和女朋友一起共進晚餐。我聽說他最近交了個女朋友,長的還挺帶勁的,就不能是等女朋友一起去吃頓海鮮啊?你要賭我就陪你賭,我說他在那是為了請女友吃飯?!?p>  李桐搖搖頭,吃了幾?;ㄉ渍f道:“你啊,滿腦子的女人。費清做人證,你們就看好了吧?!?p>  不多時,陸陸續(xù)續(xù)開來幾輛車,從車上下來的果然都是他們熟悉的人,車間調(diào)度、質(zhì)檢、工藝技術(shù)員,還有幾個副主任。劉曉剛又是點頭又是哈腰,一臉諂媚,一時間的形態(tài)像極了哈巴狗。把這些人迎了進去后,劉曉剛繼續(xù)在門口等著。

  張鐵一臉佩服的看著李桐,豎起了大拇指:“我說你真是絕了,真讓你說中了,真想不到他請了這么多領(lǐng)導(dǎo),那他今晚可真就要大出血了。”

  費清想了想,說道:“我算了算,好像車間里他能用得上的管事的,他都請了,可他現(xiàn)在還在等,難不成……”

  “沒錯,他為了請到這些人一定費了很大的功夫,既然都叫了這么多人,那又怎么能不叫車間的一把手呢?!?p>  果然隨著一輛車緩緩行駛過去,停好后,劉曉剛一路小跑過去,拉開車門,臉笑的像一朵璀璨的菊花。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風(fēng)衣,很有氣勢的男子,正是他們的車間主任王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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