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就是無情的你!”
…
宋莘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尋找躲雨的地方。
荒蕪一片,只看到一顆大樹,
“站這兒會不會被雷劈死啊。”
大樹下的宋莘,邊扭著衣服上的水,邊嘟囔著。
…
雨越下越大,一點都沒停的跡象。
“統(tǒng)子,你不是說今天風(fēng)和日麗嗎?”
“天有不測風(fēng)云,”
“人有禍…C!”
“對,人有禍福旦夕?!毕到y(tǒng)體貼的為宿主將這句話補充完。
至于宿主。
喏,坑里呢!
“誰他么挖的坑,缺德缺愛缺心眼兒的混蛋!”
宋莘在一米多深的土坑里咆哮。
特碼的,沒被雷劈著,卻被破土坑給坑了!
坑倒是不深,耐不住有人腿短啊。
再加上這雨來的又快又急,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在身上,把宋莘都給拍懵了。
也因為這一懵,才沒看清路,
撲通,掉坑了~
臉懟在土坑邊上,懟的生疼,臉皮因為這疼痛,嘩嘩直跳,眼皮也在不自覺的痙攣著。
“老娘曰你個大爺!”
宋莘在第五次嘗試爬出坑,均失敗后,再次暴躁咆哮。
她能怎么辦,她真的很絕望啊。
一會兒的功夫,坑里的積水已經(jīng)淹沒她的雙腳。
全身濕透,雨水夾雜的涼意徹骨,又疼又冷。
黃土地面,被雨水浸泡后,
巨、滑、無、比?。?!
…
宋莘繼續(xù)嘗試著往外爬,
混著雨水的淚,無人知曉…
宋莘在的地方,離村子不算遠(yuǎn),但偏。
不偏也輪不到她來開荒。
這年頭,土地是農(nóng)家人的命根子,荒地還有三年的免稅福利。
所以,大家得閑就會到處開荒。
能讓宋莘撿漏的地方,自然就不是啥好地段。
這場雨,越下越大,遠(yuǎn)遠(yuǎn)看去,天地間像是掛著一塊銀布。
宋莘,
已經(jīng)放棄掙扎。
靠在泥坑里,積水已經(jīng)到她大腿地方,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早已凍成青紫色。
“統(tǒng)子,爸爸好像要死了?!?p> 宋莘用意識,弱弱開口。
宋莘覺得自己的靈魂在發(fā)飄。
“宿主不會死?!?p> “真的嗎?統(tǒng)爸你要出手救我了?”宋.有氣無力.莘
“宿主想多了?!?p> “統(tǒng)啊,爸爸我任務(wù)還沒做,就這么死了,是不是不太好?”
宋莘勉強活動著被凍僵的身子,試探般問道。
“宿主放心,任務(wù)不完成,你就死不了?!?p> “哈哈,謝謝統(tǒng)爸,謝謝爸爸!”
半個小時后,宋莘感覺自己已經(jīng)全身僵如石頭,魂不附體,“爸爸,怎么還不救寶寶?”
“宿主別急,你很快就會活過來?!?p> “可,可是,…我,好想…”
睡啊……
#
灰暗的土坯小屋里,一張用樹干隨意組成的簡陋小床上,躺著一個人。
…
宋莘是被凍醒的。
醒了之后就開始發(fā)呆。
好奇怪啊,
為什么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呢?!
呃,
她是不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腦殼?
頭怎么這么難受呢?
悶疼悶疼的,
好像還忘記了什么…
算了,睡醒再想吧。
宋莘咚的仰躺下去,然后…
“啪~”
“哐~”
宋莘坐在坍塌的破床中間,
一臉懵,
二臉碧,
三臉懵逼~
“?。 ?p> 宋莘試著張張嘴,發(fā)出個單音節(jié)。
她不知道該說啥,也不知道想說啥。
“按照以往經(jīng)驗,你會說’我*&#’?!?p> “為什么有亂碼?”宋莘反應(yīng)了幾秒后,提出自己的疑問。
“因為系統(tǒng)不可以說臟話,系統(tǒng)是文明的存在?!?p> “哦。”
沒了下文。
系統(tǒng)看著反應(yīng)遲鈍的宿主,機械開口。
“劇情傳送開始。”
繼一連串的懵逼后,宋莘被安排看了一場電影。
#
百家村。
距離皇城三個大省開外的小村莊。
依山傍水。
風(fēng)景不錯,卻也沒讓老百姓吃飽飯。
面朝黃土背朝天,世世代代都在土堆里過活,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需要走上半天路的小鎮(zhèn)。
毫無波動的老農(nóng)日子,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百家村都以為日子就是那樣的時候,生活出現(xiàn)了變化。
村里來了兩戶人家。
一家姓左,一家姓余。
都駕著車,不同的是,一家是騾子車,一家是驢車。
但這對于百家村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左家,一輛騾子車,一對夫妻,男的文質(zhì)彬彬,女的秀麗端莊。
余家的人要多些,一對夫妻跟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大女兒五歲,小女兒兩歲,懷里的兒子還是個奶娃娃,加上物品,一輛驢車被擠的滿滿的。
經(jīng)過一番安排,兩戶人在這個不大的村子蓋了房,落了戶。
那時的左余兩家,讓所有人都羨慕,敬畏。
氣氣派派的青石大房子,
十畝良田。
家里還有車。
超出百家村村民的期望太多太遠(yuǎn),讓他們連嫉妒都升不起來。
左余兩家在百家村,可謂是風(fēng)頭無量。
等閑時候,原村民都默契的,像是不經(jīng)意間,路過兩家的門前。
一直過了兩三年,大家才平息那份新奇,
隨之升起的是,對未來的希望。
一個個干的熱火朝天,不要命一樣的去努力。
又是五年過去,
左家產(chǎn)下一子。
余家就不同,除開帶來的兩女一子,在宋家村這五年,又生了一兒一女。
而最小的女兒,則與左家的兒子,同天出生,連落地的時辰都一樣。
兩家只嘆緣分。
便口頭定了婚約。
左家有了兒子左巖之后,日子更有滋味。
左家相公在村里辦了學(xué)堂,免費教村里的孩子識字,余家相公偶爾也會過去教孩子們倆字。
這件事,又在百家村造成極大的轟動。
讀書識字,那是他們這種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一時間,兩家的威望直線上升。
可惜,好景不長。
左家的美好生活,就像那匆匆一現(xiàn)的曇花。
左家娘子當(dāng)初因高齡產(chǎn)子,傷了根本。
原來就一般的身子骨,眼見著一天天的衰敗。
左家相公是個情誼重的,砸鍋賣鐵也要為娘子治病。
可這傷了根基,那就是無底洞。
賣了車,賣了地,賣了房。
結(jié)果,人財兩失!
左家娘子挨了兩年,終是撒手而去。
留下左家父子。
原本挺拔端正的男人,兩三年間,被生活壓彎了脊背。
不到四十,頭發(fā)就白了大半。
喪妻之痛,錐心之疼!
可還有孩子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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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茉
系統(tǒng):需要人家的時候,叫人家爸爸,不需要人家的時候,想當(dāng)人家爸爸,這樣的宿主,不死一死,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