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殺樓的各種微暗的房子里,這是難得一見比較光亮的地方。并不是獨(dú)立的一間房間,而是半開放的大堂。
雖然還是用石頭作為原材料,但難得用上白和金色做為主題,巨大的吊燈用不同的會發(fā)光的靈球堆砌而成,在空中微微的游動,沒有太多的擺設(shè),只有最前面的一個圓臺子做的稍微的高了一點(diǎn),是難得的簡約大氣。
龍九霄一手抱著白若瑢,左右的看了看這里的事物摸了摸這墻上的雕花,說起來他好像很久沒有來過,應(yīng)該說從來沒有用過。
畢竟這里不是什么辦公的地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堂,不對,這是一個能容納影殺樓所有的人甚至是更多人的大堂。
至于為什么會來這里,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
不知不覺之間,大堂之中走入了三個身影
‘不知尊主今日喚我們前來所謂何事?’四骰作為影殺樓的主管,做慣了主事,尊主在影殺樓說事,眼看一二三骰也沒有什么動靜,他自然的踏前了一步。
只是不知為何,今日他聽到了尊主的傳話,心里頭總有一些不安。
特別在今日的早晨,他們確定了跟女影衛(wèi)聯(lián)系徹底斷了,一時之間就像是有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在了心里。
雖說他還沒有來得及稟告尊主,但也猜到。同在影殺樓,他多少能聽到個什么風(fēng)聲。
龍九霄低頭摸著還在熟睡的白若瑢,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要入軍?!?p> 站在龍九霄旁邊的一骰雙目微微張大,下一秒?yún)s由恢復(fù)正常。二骰依舊是一個臉攤。三骰卻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只有四骰——
‘尊主,三思啊!’
龍九霄擺了擺手‘本尊心意已決?!⑽⑥D(zhuǎn)過身子,漆黑的眸子似是盯上了獵物一般看向四骰,眼中的紅光微微的閃爍著,忽明忽暗,‘還是說,你連本尊的實(shí)力也不相信了?’
這感覺就好像無影中帶著一把刀,架在了四骰的脖子之上,加上龍九霄身上的那一些低氣壓在不自覺的情況之下帶起了一陣微風(fēng),看似無害,卻像毒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邊緊緊的盯著,
那是一種對于不相信他的人,否定他的威脅。
四骰身體微微的僵硬,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也許是常年不在尊主的身邊伺候,竟不知道如今的尊主實(shí)力又有了巨大的長進(jìn),心里頭那是半喜摻憂。
尊主的實(shí)力有所長進(jìn)自然是已經(jīng)好事,但是他要去的地方是……只有他知道,根據(jù)尊主的重視程度,他一共分批派出了十六個人,那里最高的的也有金丹。
要知道在這里,金丹期已經(jīng)是僅次于最高的元嬰期的高手,卻依然無一成功。
是心中有數(shù)萬個句子,準(zhǔn)備了數(shù)百個言辭,卻是說不出口。
看向身邊的一骰二骰還有三骰,以為他們也會如同自己一般說話勸誡,不曾想,一骰只是微微的張了張眼睛,便恢復(fù)正常。
二骰……這一個死忠,略過——
至于三骰,還是有時一副游手好閑的模樣……
嘴角微微的拉了拉,連眼皮子也跳了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直勾勾的指向三骰。
三骰皺了皺眉頭也跟著某一種自覺轉(zhuǎn)過頭,對上了四骰的眼睛,歪了歪頭問‘病了?要找俞神醫(yī)?!?p> 他雙眼一蹬,抿著嘴唇‘你!’又看向龍九霄孤注一擲,‘尊主,我愿等你凱旋歸來。’他跪在了地上,額頭好好的磕在了地上,那叫一個實(shí)在。
‘什么?’白若瑢瞬間嚇醒,低頭看著那幾乎趴在了地上的人兒。
‘同上!’三骰同樣跪趴著。
‘我等愿跟隨左右!’一骰和二骰齊聲道。
白若瑢‘’……感覺人生到達(dá)了巔峰?
龍九霄揮了揮手‘二骰留下?!?p> 聽著二頭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看著龍九霄的眼睛閃閃發(fā)光。
‘可是……’一骰從主母派過來尊主的身邊開始便沒有離開過尊主,內(nèi)心家掙扎了許久,只憋出了幾個字‘你,會好好打理自己嗎?’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十分有力的說辭,因?yàn)樗麖膩頉]有看過。
?????
龍九霄愣了愣,嘆了一口氣,微微的捏了捏鼻子,‘在你看來,我是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嗎?’
‘是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大人!’
說的不錯!白若瑢還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差點(diǎn)就要給一骰一個大拇指。怎么多天,她唯一看到的是他那使喚人的功力比其他人都厲害。
龍九霄微微的低下頭‘你湊什么熱鬧?’
白若瑢擺了擺嘴唇,僵硬的別過了頭,‘我就是個啞巴……’
‘……’
‘……’
‘尊主,那請問,你會洗衣服?’
‘凈身術(shù)。’
‘那收拾東西?’
‘這世上又有何人不會?’
一骰轉(zhuǎn)念一想,的確,龍九霄收拾起來,是有著奇詭的潔癖。
‘那討好別人?’
龍九霄微微的皺了皺眉毛‘為何要本尊討好?’
一骰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這總算是中了一樣,砸了一下虛汗又道‘這里便是不懂了,
尊主本就是出生于皇家,小時算是受了其他兄弟的欺負(fù),也頂多是其他皇子們的欺負(fù),在皇都的子民還是看著你的頭,算是看你不爽,也是不能打,不能罵。
只是一旦沒有了身份,尤其是到了軍營,不是實(shí)力高,便是一切,被人惦記著,妒忌者居多。因此在那一些地方往往要學(xué)會隱藏自己的鋒利,為自己留下一點(diǎn)的活路,那自然寄人籬下便要學(xué)會忍讓,還有討好……’
龍九霄微微的按了按微痛的太陽穴‘除了特意的討好,你說的著一切本尊沒有做過?本尊是怎么活下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
所以,最厲害的便是討好本尊?’
一骰聲音啞了啞,做你這一個隨從的位置,除了要討好,還有百般的無奈,千樣技藝,尊主你又怎么知道?
‘這樣說,本尊主這是待你不太好呀?!?p> ‘怎么會呢?哈哈哈……’他微微的假笑道‘能跟在你身邊是我的榮幸?!?p> ‘又裝!’二骰無情的拆穿了一骰的嘴臉‘尊主,你別信他!’說著微微瞪過一骰。
一骰‘’……我還是不是你兄弟了?
‘如此,一二骰,你們便跟著我,四骰,你留著這整理一下內(nèi)部,應(yīng)該快有一場大戰(zhàn),三骰幫我找一個干凈的身份,要父母都不在世的。’
‘是?!?p> 摸上白若瑢的手頓了頓,唯一的問題是這一只靈兔怎么辦?
幽言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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