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冒著冷汗,衣服仿佛在水里泡過一樣。
鉆心的疼痛令沈若瑢忍不住顫抖,可身上每動一下,就會由骨骼牽扯到心臟。
因為難以呼吸,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著。
她控制不住的發(fā)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伤⒉幌氤允痔岚锬俏ㄒ荒軌蚓茸约旱乃?。
這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資格。
她悔!二十了。她沒有真正的長大。
沒有相信家人的話,沒有保護唯一的媽媽。一次一次的被騙,被傷害的不只只有她,還有她的家人,真正愛她的人。
她恨!眼睛是欺騙人的美好,耳朵是一切美好的假設。唯獨心是真的。
她卻一次又一次為了他而賭,賭他愛她;賭他的真,賭他的假;賭著他們會有一個家。
世界幾十億的人,她為何就遇上了那么一個他!
何曾想,她賭輸了,賠上了一切,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也不想有了。
她并不恨阿南,前塵往世不追究。
只恨自己單純傻蠢,一切以他為首。
在愛情中,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在一個過于卑微的位置。
只怕他不要自己了,全因自己早已把他當作全世界。冷暖自知,卻一直說服自己,不離開,不放棄。
即使知道自己對于他,只有利益的關系。
他要她的靠山,她圖他的溫暖。道理都明白,又如何,心不在,人在,足矣。
撐著一口氣,她只問了他句,有曾愛過?可得到的只是一陣結巴,猶豫不定。
這可以說明什么?哈,笑話,她就是一個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她笑著,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去。人在心不在,要人何用。
如有來世,她可能……不想再愛了,不差這一丁點兒的溫暖。
怕痛,怕受傷。
如果愛情就是一場賭博,
她已經(jīng)一點兒都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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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空間,有一條長長的“人龍”。
不知龍首在何處,不知龍尾向哪擺。
每一個靈魂都在觀看自己的一生。
人生走馬燈,一幕一幕的重現(xiàn)。盡顯人世間的喜,怒,哀,樂。
不知在死的那一刻,可否能見到媽媽?沈若瑢一直期待著。
知道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上天給與他最后的恩賜。
因為在她的內(nèi)心,她一直最想跟她的媽媽說一聲對不起。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阿南所傷害的時候,她的媽媽一次又一次的心疼著。
每一次在她哭的時候,總是輕輕的抱著她,告訴她沒事,她永遠陪著她。
又被阿南拐騙的時候,媽媽都阻止她,而她卻永遠只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與她斗氣,又義無反顧的跑回到阿南的身邊。
可媽媽從來都不會生她的氣,只會低著頭。下一秒,又笑著告訴她,“你喜歡你就去吧,只要你記得,媽媽永遠在這個家,等著你……”
可現(xiàn)在,那個等著她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
畫面一開始看到的是,那一個還是嬰兒的她,可還沒有出現(xiàn)兩分鐘,卻開始出現(xiàn)了像電視機里面的雪花。
沈若瑢眉頭挑了挑,這……難道這里也會出現(xiàn)網(wǎng)絡信號不好的情況?
畫面一轉,只見,一只白色的兔子在草原上奔跑著,
跑著跑著,就坐下來吃肉。
吃飽了,小兔子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跑到樹上,
睡著了。
睡著了。
睡著了。(注意畫面并沒有停止。)
什么?
傷心還沒有過,驚嚇先到來。
這不是她吧……
雖說心臟的痛早已不在,自己也莫名的去到了一個白光的空間。若不是親眼看到自己靈魂出竅,猜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呵呵,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嘛?”沈若瑢低喃道?!笆裁赐鎯海啃⊥米映匀鈪??”
“號碼?”一個發(fā)著光的人形問道。
“一萬零二十三”木訥的聲音,沈若瑢呆了一呆,她還沒有反應之前,自己嘴巴卻自己動了起來。
突然一個白色的光球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找到了,嘿嘿。”
“一萬零二十三號?”人形帶著不悅的語氣再次問道。
“在!”沈若瑢身體不由自主的自行立正。順便把剛剛聽到的奇怪聲音權當是幻聽。
“你沒死?!比诵慰隙ǖ?。
“啥?”沈若瑢沒有反應過來。
“你看!彩色的,你還活著?!比诵沃钢米?。
“不是,你是不是看錯了?你看看我,像兔子嗎?”沈若瑢激動的左手指著自己,右手指著兔子。
“他不是兔子?!笨戳怂谎郏诵蔚蜕虻??!澳阋膊皇侨?!”
“什么?等等,我……”
“你莫再胡鬧!人生走馬燈不會錯,這也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給我滾!”話還未說完,沈若瑢感覺腳底下開了一個口,整個靈魂被吸了進去。
在模糊之中,一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找到了,現(xiàn)在立刻開始靈魂重合。
以后你就是我,
白若瑢!”
——————(?′?`?)——————
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一只只有手大小的小兔子可以很容易就被忽略。
加上白雪般顏色的身軀,簡直與雪地融為一體。
“咿咿?!崩湟鈦硪u。剛剛被那不講理的人形打了回來。立刻就被冷醒了,身體來了一下激靈,從未如此精神。
廢話,再不精神,人都要被冷死了。
白若瑢下意識的搓了搓手,才發(fā)現(xiàn)手感不一樣。
她底頭看了看“我擦!”她的手怎么長毛了呀。
她下意識的想擋著臉,卻不曾想,自己的耳朵自行掉了下來,先一步幫他擋著了。
“不是吧?!毕胨浪啦怀桑蝗舜蚧貋砝湫丫退懔?,為毛自己還變成了小兔兔?
先不說自己在這么冷的天氣能不能活下去。到了外面她又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呢?知道在走馬燈中她還吃肉吶。以這個小身板,往常不餓死算是命大了,唉!
再苦惱下去也不是辦法,白若瑢開始在研究如何能把耳朵拿開。
誰不知,這兔子的耳朵每個只有尋常女子的兩指之寬,長度也只有自身的半長,移動時的重量卻有千斤之重。
白若瑢雖能把他們移動到背上,卻不能把他們高高地豎起,否則便要長期用力。
正當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耳朵移開的時候,一支箭嗖一聲飛了過來,插入身體里,令她不能動彈。
入目的正是一個古裝男子的長靴?!白鹫?,打到靈兔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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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言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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