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壓境我云劍宗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形勢不對,想要離開也是你們的決定,現(xiàn)在又想著威脅我?”蘇越哈哈大笑,“你們可真是夠事兒多的?!?p> “蘇少宗主,咱們就攤開了說,你到底想要什么?”玄陽宗宗主開口,“既然你沒有動手,就是想要從我們這里得到一些東,既然如此,咱們就有交談的余地。”
其他的五方勢力的掌權(quán)者亦是如此,他們一個個都看著蘇越的眼眸,想要從蘇越的眼中看到更多的細(xì)節(jié)。
即便是如此,他們也無法揣摩到蘇越到底是在想什么。
反倒是他們自己的心思,可能會被蘇越揣摩得一干二凈。
“老實說,你們的性命對于我而言,并不重要?!碧K越道,“你們是生是死,我都不在意。”
聽著蘇越的這一番話,他們都覺得自己被冒犯,但是也只能夠聽著。
因為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蘇越的確比他們強大。
一旦真的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可能是他們這些魚死了,但是蘇越這一張網(wǎng)不會破。
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們還以為云劍宗是魚,他們是網(wǎng)。
可現(xiàn)在,他們不僅是敵不過蘇越,更是連云劍宗的宗主的面兒都沒有看到。
倘若蘇云鴻出現(xiàn),他們的處境會是什么模樣,他們自己也是內(nèi)心有數(shù)的。
當(dāng)年的他們尚且無法戰(zhàn)勝蘇云鴻,如今他們更是沒有底氣。
更何況加上蘇越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云劍宗少宗主,更是讓他們心灰意冷。
此刻的他們,完全是處在被動的位置,他們的手中沒有云劍宗的把柄。
反倒是蘇越隨時能夠拿捏他們的把柄,沒有比這更為糟糕的情況。
在這種時候,他們并非是真的想要魚死網(wǎng)破,對蘇越說出那一番話語,完全就是為了博得一些機會。
可蘇越似乎早就料到他們可能的舉動,表現(xiàn)出的自信讓他們不敢動手。
在這種時候,倘若是動手,最為慘烈的必然是他們。
即便他們能夠?qū)μK越牽制一會兒,可又能夠牽制多久?
這一點,他們并不清楚,也沒有真正的自信能夠通過這種手段達(dá)到魚死網(wǎng)破的目的。
唯一讓他們覺得有希望的是,蘇越也并未立刻就向他們下手。
那也就意味著,這其中是有調(diào)和的可能性的。
既然如此,他們就只能夠選擇打開天窗說亮話。
“既然如此,蘇少宗主你到底在意什么?”諸位宗主沉聲道。
誰也不愿意真正地走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
“你們幾個,都是南域頂尖的存在,掌握著偌大的宗門,資源豐富。”蘇越輕語。
他們聽著,等待著蘇越的下文。
“所以,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也是明白一些事理,即便是不明白,也應(yīng)該很快變通?!碧K越道。
“只要可以變通的,我們自然是如此?!毖藢m宮主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臣服于云劍宗,從此以后,你們的宗門都?xì)w并入云劍宗?!?p> 此言一出,眾人驚駭不已。
在河對岸的云劍宗長老聽到蘇越的話語,亦是被嚇了一跳,很快內(nèi)心激動,然后又冷卻下去。
讓那六方勢力歸并進云劍宗,這可能么?
他們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即便是對方答應(yīng),又如何能夠保證他們不會耍背后的小手段呢?
畢竟,那六方勢力各自的據(jù)點與云劍宗相去甚遠(yuǎn),如此情況下,云劍宗如何能夠管理他們呢?
那六方勢力的人也都覺得蘇越是瘋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越想要以讓六方勢力向云劍宗臣服?這怎么可能辦到?
“蘇少宗,你的胃口未免有些大了。”小羅天宗宗主道。
其他人亦是如此認(rèn)為。
“南域這么大的地方,你想讓你們云劍宗成為南域的主人,你覺得諸位會認(rèn)同么?”玄陽宗宗主道。
“既然不愿意,那就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碧K越輕語。
下一刻,三鼎殿的殿主立刻卻是出聲,道:“蘇少宗主,我三鼎殿可以?!?p> 此言一出,無論是三鼎殿的人還是其他人都是被嚇了一跳。
歸并入云劍宗,向云劍宗俯首,這可是自斷手腳的事情,這三鼎殿殿主竟然敢答應(yīng)?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并非是你們說答應(yīng)了,我就會信了?!碧K越道,“既然答應(yīng)了,就需要簽訂契約,一旦違反契約,你們下場依舊跟他們一樣。”
“契約……”眾人沉默,哪怕是剛才答應(yīng)的三鼎殿殿主也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
既然蘇越說到契約,他們就不會認(rèn)為那是毫無作用的一紙空文。
“蘇少宗主,某明白了,那就簽契約吧?!比Φ畹钪鞯?。
話已出口,三鼎殿殿主也難以收回,不過他還是有些想法的。
“蘇少宗主,我三鼎殿歸并入云劍宗,那也算是云劍宗的一份子,蘇少宗主不會對我三鼎殿的人使絆子吧?”三鼎殿殿主道,“倘若是這樣的話,我三鼎殿的人,豈不是變成了云劍宗的工具。”
蘇越目光平靜,道:“既然是歸并,自然是有協(xié)調(diào)之處,不會不做任何規(guī)則限制?!?p> 說著,蘇越在虛空一抹,一張奇異的紙卷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伴隨著一揮手,那張紙來到三鼎殿殿主的面前。
“可以不簽,后果自負(fù)?!碧K越道。
三鼎殿殿主看著契約上的內(nèi)容,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蘇越,道:“蘇少宗主,你這是要我做你的奴隸!”
“我不掌控你的性命,又如何能夠保證你不會反水?”蘇越道,“還是你覺得,我會借此拿你當(dāng)奴隸使喚?我還看不上你的潛力?!?p> 三鼎殿殿主臉色鐵青,他感覺自己是被蘇越狠狠地打了幾個巴掌。
“簽還是不簽?”蘇越道,“生或者死,我覺得這不是一個難以選擇的問題?!?p> 三鼎殿殿主猶豫片刻,還是在簽下契約,蘇越揮手,契約落在他的手中。
在簽完契約的一瞬間,三鼎殿殿主就感覺無形之中,有一根線拉扯著他的命脈。
線的另一端,在蘇越那里。
“沒有回頭路了?!比Φ畹钪鞯难凵褚幌瞒鋈?,又有那么幾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