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無論是遇見什么情況他都不會覺得震驚,甚至不會覺得驚訝。
在蘇越看來,發(fā)生任何情況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不會覺得意外。
即便是看到玄武的腐尸,他也只是因?yàn)槟峭嬉鈨捍_實(shí)看著惡心而皺眉。
“死了很長時間了?!碧K越輕語。
“前輩,它大概多久前死的?”羅煙皺眉詢問,想要獲知更多的信息,“是怎么死的?”
達(dá)者為先,無論蘇越是否是云劍宗的少宗主,羅煙認(rèn)為稱呼蘇越為前輩都是沒有錯的。
柳卿關(guān)切地看向蘇越,當(dāng)然,她關(guān)心的可不是蘇越,而是橫在他們面前的玄武腐尸。
“那些蛆蟲吞噬的速度很快,不過玄武生命力非凡,即便是死后,殘存的機(jī)能也能夠讓它快速地生長肉質(zhì),”蘇越解釋,“從這些蛆蟲目前的吞噬與繁殖速度來看,大概近千年前,它就已經(jīng)死了。”
千年?
眾人驚訝,忍著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再次看向不斷生成新的肉質(zhì)的腐尸,他們都覺得震撼,玄武的生命力竟然能夠強(qiáng)大到這個地步。
當(dāng)然,在此之前他們也沒有見過親眼見過真正的玄武,僅僅是從文字與雕刻繪畫等途徑認(rèn)識過,畢竟玄武這樣的生靈,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接觸的。
此刻,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玄武,唯一感到遺憾的是,這是一具腐尸。
即便這玄武身上有好東西,他們看著這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畫面也不敢動手去翻找,實(shí)在是太過惡心。
除此之外,他們也覺得這腐尸很危險,或許是有劇毒的。
僅僅是腐尸散發(fā)出的氣息就足以讓他們警惕,哪里還有心情去切開玄武腐尸找寶貝。
眾人向四周看去,并沒有看到新的出口或者入口。
玄武腐尸很大,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也不敢胡亂地走動,因?yàn)槌齾s玄武腐尸之外,在這片空間內(nèi)還有不少的骨架散落著,有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屬于人的。
還有的骨架有別于人族,而是獸類的骨架,或許是兇獸,或許是大妖。
在這樣一片地方,誰也不敢輕易地走動,畢竟,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給他們很大的壓力。
除非蘇越開口說沒有危險,否則他們不會再擅自脫離云劍宗的隊(duì)伍,避免再一次遭遇毒手。
“剛才的那個東西還在么?”柳卿低聲向蘇越詢問。
蘇越側(cè)過頭,朝著她咧嘴一笑,道:“你以為呢?”
聽到蘇越這樣的回答,柳卿越發(fā)覺得蘇越性格惡劣,在這種時候她可是認(rèn)真地詢問,可蘇越說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讓她難以分辨。
“還在?!碧K越忽然又收斂笑意,冷冷道,“從進(jìn)入這座建筑的時候,它就一直在觀察著所有人,或許,也可以說是它們?!?p> “它們?不止一個!”柳卿驚訝。
“這里倒是只有一個,不過還有其他的地方?!碧K越輕語,“四象秘境,再怎么著,也至少有四個才是?!?p> 聽到蘇越的話,眾人皆是沉默。
“這么說,我們宗門的其他的人,很可能被它們盯上?!绷_煙眉頭緊蹙。
蘇越搖頭,肅然道:“不是可能,是必然?!?p> “從頭到尾,這四象秘境就是一個陷阱罷了?!碧K越一邊打量著玄武腐尸,一邊向眾人解釋,“四象秘境,你們來之前是否仔細(xì)留意過四象的異象?”
“自然留意過?!绷_煙與柳卿立刻道。
“那么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蘇越追問。
柳卿猶豫片刻,她有些懷疑蘇越是在套話,可一想到蘇越說這是一個陷阱,還是開口。
“四象的異象分布在紅鱗州的對應(yīng)方位,除此之外,它們的氣息都很強(qiáng)大,令人敬畏?!绷涞?。
羅煙頷首。
“最大的問題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么?”蘇越覺得驚訝。
羅煙與柳卿面面相覷,她們眼中皆是迷惑。
“就這樣,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也敢進(jìn)這里,膽子倒是挺大的?!碧K越微微搖頭,似乎覺得可笑,“四象各有不同,縱然是異象投影,所散發(fā)的氣息也必然是不同的,可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那些投影的異象的除卻形象之外,氣息都是一模一樣的么?”
聽聞此言,柳卿與羅煙陷入回憶之中,兩人思索著。
“可這又說明什么?”柳卿道,“是假的?”
“不算太笨?!碧K越道。
被蘇越這么說,柳卿心頭惱怒,卻也只能皺眉,不敢向蘇越發(fā)怒。
“這秘境就是一個陷阱,有機(jī)緣是不假?!碧K越道,“可你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夠拿到,甚至你付出的代價是一條命都還不夠?!?p> 聽到蘇越的這一番話與,眾人皆是沉默。
若非是蘇越庇護(hù),他們必然會死在這里,這是毫無疑問的。
即便是柳卿與羅煙都無法知曉,若是沒有蘇越,自己能否活著來到這里,
一想到這里,兩人對蘇越的情緒也是有些稍稍的變化,她們的確不喜歡蘇越對她們的戲弄,可蘇越畢竟是救命之人。
雖然蘇越之前說了,讓她們拿出代價,但是她們也很清楚,若是蘇越不庇護(hù)她們,她們很可能連給蘇越報酬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個地方詭異,超出了她們能夠承受的范圍。
一直到現(xiàn)在,她們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殺了她們宗門的弟子,更不知道它藏在哪里,如何做到無聲息間殺害宗門弟子的。
面對一個未知的敵人,這永遠(yuǎn)是最為恐怖的事情。
“前輩,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羅煙迫切地想要知道藏在暗處的那個是什么。
想知道這一點(diǎn)的不僅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對此好奇,也對此感到畏懼。
“是一只鬼?!碧K越輕語,“一只小鬼?!?p> “鬼?”
眾人愕然,這世間真的有鬼?
“這世間自然是有鬼的?!碧K越目光深邃,“殺掉玄武的,可以說是那只小鬼?!?p> 殺掉玄武的鬼?!
眾人駭然,這一尊玄武腐尸生前是什么境界它們并不知曉,可能夠殺掉玄武的鬼,那得有多么強(qiáng)大?
那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么?
“你們就是擔(dān)憂也沒有用?!碧K越毫不客氣地說著,“若非是我,你們在那隧道里就死了個干凈?!?p> 眾人心有不甘,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