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是一個出乎她們意料之外的存在,在她們預(yù)計之中,云劍宗可能會派長老來,宗主鎮(zhèn)守云劍宗。
可現(xiàn)在,云劍宗似乎并沒有派出任何一位長老,但她們已經(jīng)見到一位比尋常長老職位的靈修實力更深不可測少宗主。
于她們而言,這絕非是一件好事。
若是可以拉攏蘇越那倒還好,可蘇越是云劍宗的少宗主。
拉攏一位宗門的少宗主,除非云劍宗是南域的小宗小派,否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云劍宗的規(guī)??v然是比南域其他六大勢力小,可它終究是南域的七大勢力之一,既然大家都是在同一水平線,她們又憑什么能拉攏蘇越?
即便是有拉攏蘇越的手段,可她們愿意付出那樣的代價么?很顯然,這是未知的。
在這種情況,她們自然也不會對拉攏蘇越多做妄想。
幽暗的長廊向下延伸,黑暗包裹著更深處,那些葳蕤的燈火所點綴的光芒雖然稀少,卻也足夠他們看清楚向前的路。
越是向著更深處走,眾人越是感受到徹骨的寒冷,如同尖銳的利器,不斷地刺入他們的肌膚,深入肌肉,穿透骨骼,十分刺激與醒神。
倘若是一人走在這樣的幽暗的環(huán)境中,必然是會擔(dān)憂會不會有什么東西從更深處的黑暗跑出來襲擊自己。
此時人員眾多,眾人雖然警惕,但還是安心。
小羅天宗隊伍內(nèi),一名男性弟子回首看向身后的那名女性弟子,然后又看向她身邊的兩人,疑惑地收回目光。
片刻,他又回首,神色迷惑地對身后的女子詢問:“薛苒,你碰我做什么?”
名為薛苒的女子愕然,回應(yīng)道:“我沒碰你???”
于是他又看向薛苒身邊的兩名女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們怎能么可能碰你?”那兩人異口同聲。
聽聞此言,那名男性弟子略有些受傷,更多的是迷惑。
等到他剛一側(cè)過頭,便是又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觸摸他的屁股,冰涼的觸感緩緩地向背脊上方移動,讓他內(nèi)心一顫,頓住腳步。
在他身后的薛苒看到他停下步伐,便是道:“你不會以為真是我碰你的吧?”
“沒,沒……”
砰的一聲,在他身后與身側(cè)的人看到他話未說完就無力地趴倒在地上,一側(cè)臉貼著地面,另一側(cè)臉頰向著上方。
那雙漆黑的眸子殘留著惶恐,從他的頭頂向背部直到尾椎處,衣衫裂開,露出一道長長的線條,先是慢慢地滲出液體,幾個呼吸之后便直接噴涌而出,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的還有一種令人惡心的寒意。
被這一幕嚇到的小羅天宗弟子紛紛驚呼,騷亂中拉開與倒下之人的距離,神色驚恐地看向他,又驚慌地看向四周。
砰!
不待眾人稍有回神,又有人倒下。
這一次倒下的是薛苒左手邊的女子,她死去的神態(tài)與剛才那人幾乎一致,依舊是頭頂?shù)轿沧堤幈磺臒o聲息地割開一條細(xì)細(xì)的口子。
眾人更是慌張地拉開距離,十分驚恐地兩具尸體。
“怎么回事?!”
羅煙推開包圍尸體的弟子們,看到那兩人的死相,立刻鎮(zhèn)住心神,向弟子們詢問。
“不知道?!?p> “我們也不知曉。”
“羅長老,他們是忽然就倒下的?!?p> “我們會不會死?”
……
小羅天宗弟子七嘴八舌,皆是內(nèi)心驚悚。
羅煙聽完他們的敘述也是毫無頭緒,皺眉看向四周,她能夠嗅到黑暗中的不尋常氣息,那是一種冰冷而咸濕的感覺,一種被窺伺的感覺。
黑暗中像是有一雙眼看著他們,還有一雙拿著殺器的手,伺機而動。
正在眾人擔(dān)憂著第三人會不會是自己的時候,第三人倒下了。
驚呼聲從血凰宮隊伍中響起,倒下的是一名血凰宮的核心弟子,地位相當(dāng)于云劍宗的親傳弟子,她死去的神態(tài)與傷口的位置與剛才兩人一模一樣。
這種詭譎的現(xiàn)象讓人膽寒,倘若下一個是自己?
一想到這里,他們更是驚懼,十分迅速地向四周掃視,期望能夠看到罪魁禍?zhǔn)住?p> 很明顯的是,這件事不會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做的,傷口一致的三人,倒下的位置不同,且悄無聲息。
尤其是血凰宮與小天羅宗的隊伍相差數(shù)丈,若兇手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那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
蘇越的身后,云劍宗的執(zhí)事與弟子也慌了,他們不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那三人死法一致,且悄無聲息,誰能夠辦到這種事情?
這讓他們也不禁擔(dān)憂下一個會是誰?
“你們停下做什么?”蘇越看向云劍宗的人,“不用理會那些,它不敢向我庇護的人動手?!?p> 無論是云劍宗的人還是其他宗門的人,聽到蘇越這一番話,都是心頭一驚。
蘇越似乎知曉殺了那三人的是什么東西?
在這時候,又有人倒下,又是血凰宮的弟子。
空氣中血腥與咸濕氣息越發(fā)濃郁。
蘇越?jīng)]有理會那些,抬起腳步向更深處走,云劍宗之人面面相覷,然后跟上蘇越的步伐,生怕被落下而成為那個詭異存在的開刀對象。
柳卿與羅煙見此,當(dāng)機立斷,讓所有的弟子跟緊云劍宗的弟子。
她們兩人則是守候在最后。
然而這并沒有任何的作用,沒走出幾步,又有人暴斃。
直到現(xiàn)在,云劍宗任何一人也沒有受到損傷,這種情況讓恐懼的情緒血凰宮與小羅天宗的弟子之中不斷蔓延加重。
柳卿與羅煙面面相覷,又一次來到蘇越的兩側(cè),盡管十分不愿意,她們卻不得不這么做。
“還請前輩(少宗主)庇佑,必有答謝?!绷渑c羅煙道。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又有人倒下。
這一下讓血凰宮與小羅天宗的弟子們徹底情緒炸裂,有人十分惶恐地脫離隊伍,想要朝相反方向逃離,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然而不等他走出幾步,便是砰的一聲倒下,如之前的人一般,死得詭異,死得驚悚。
“可以?!碧K越輕聲回應(yīng),步履平穩(wěn),繼續(xù)向前。
眾人見此,皆是疑惑,蘇越答應(yīng)著庇護,為什么什么也沒有做?
眾人惶恐,將信將疑地,也只能跟著蘇越前進。
奇異的是真的沒有人再倒下,這讓包括云劍宗在內(nèi)的很多人的內(nèi)心都冒出一種駭人的猜測。
一道道目光匯集在蘇越的身上,包括柳卿與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