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
所有選手回到正廳站定。臺上臺下挨挨擠擠站下了將近兩千人。
“好在蠡竹夠大，要還像原來在市體，怕是站都站不下?！钡戎罱K排名出來，立晨鳶又有些心急，又有些無聊。
很快，最終結果出來了。
本次大賽設了三個金獎，五個銀獎，還有十來個銅獎算作安慰獎什么的吧。結果也基本不出所料，懷竹和北高一如既往占據(jù)了兩個金獎，有些意外的是省直拿下了第三個金獎，把去年拿獎的濱溪給擠了下去。最終前六名將獲得參與預賽的資格，去競爭省臺新年音樂會的我唯一的出場名額。因此產(chǎn)生了三個所謂“沒用的銀獎”。
“其實有一點想不明白，為什么不直接就讓懷竹去呢，明明實力基本上是碾壓的？”立晨鳶問石礪硝。
“告訴你一個秘密?！笆Z硝小聲透露道：”其實哇，懷竹去不了新年音樂會的。“
“因為新年音樂會上的高中聯(lián)合團是西洋樂~這算什么秘密?。繀⒓舆^的都知道??？“卓闕遙毫不留情地嘲諷。
然后就是各校代表上臺領獎，入圍代表發(fā)表感言等等。
到了濱溪的代表發(fā)言。
“有些學校為了贏采取了一切手段。爭強好勝能夠理解，但是本身沒實力卻大量用從我們?yōu)I溪挖走的人充當自己的實力，也算是沒有下限呢。學校和學生都是?！?p> 一片嘩然。
省直和北高的代表臉一下子就黑了。
但也沒法在臺上發(fā)作。
就這么僵著氣氛，直到結束，各校離開劇院。大巴上，大家都不怎么說話，全然不像拿了金獎的樣子。立晨鳶不知道該想些什么，索性眼睛一閉隨意發(fā)揮。就這樣了。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論壇里炸開了鍋。除了幾乎一致指責濱溪的代表非蠢即壞，也有人開始討論各校自己的原始實力。各種陰謀論小道消息在圈內(nèi)滿天飛。即使在學校里，也產(chǎn)生了“讓轉校生離開樂團”之類的不和諧聲音。雖然時候被證實是個別小群體為博眼球故意制造的話題，但不可否認，諸如類似的話題在開始幾天已經(jīng)讓立晨鳶等人面對了相當大的壓力。
一周后。
樂團開了一個討論會，最終，還是樂團內(nèi)部給出的結論比較令人欣慰。
“濱溪和懷竹的轉校生，水平優(yōu)秀，為樂團做出了顯著的貢獻。然而，留在這里的全體成員，也同樣重要，因為有了不分你我的通力合作，才獲得了金獎?！?p> “來了就是一家人。藝術不問出身。”
這是顧懿釘上的最后一顆封棺釘。至此，綿延了整個十一月的比賽，最終告一段落。
第五集，立晨鳶篇秋末五重奏，上篇完
專題：立晨鳶的回憶：
一年前。
也就是立晨鳶等人來到濱溪管樂隊后的第二個月。
那年，濱溪交響樂團在參加市賽前，曾受邀參加了在虹橋的百校聯(lián)展，然而，一貫表現(xiàn)良好的濱溪卻在那次發(fā)生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插曲。也無法追究到底是哪一個先趕得節(jié)奏，總之最后幾個本該拉長的小節(jié)節(jié)奏越來越快，節(jié)奏和情感和預定發(fā)生了偏差。
然而在演出后的總結中，用一句：新生加入前的樂隊從未在演出中出錯過，就讓新人背下了相當大的一口鍋。甚至影響到后來的市賽。更具諷刺的是，新人中原本存在如東方夏周這類具有足夠實力和成績背書的專業(yè)級，本就莫名其妙地被新生群體所排斥，在演出失誤后，似乎就成了“理所當然”的隱患，被排除在了群體之外。立晨鳶本身由于吹奏雙簧管的樂手稀有而比較特殊，日常受吹奏雙簧管的另兩個前輩照顧，倒免受了群體排擠之苦。但在演出后，立晨鳶對于好友東方夏周因無法忍受樂團的環(huán)境的退社耿耿于懷，最終與其他一年級社員發(fā)生了爭吵和對立。最終也離開了社團。甚至連當年的市賽都沒有參加。
在這之后，立晨鳶和東方夏周就轉了美術系。然而，即使離開了音樂系，東方夏周個人的知名度卻不可能隨著離開音樂系而消失。邀請其參加各類演出和活動的信函依然不時寄至夏周夏周家中。本來相安無事，真正的事故出在了第二學期的四月。某知名企業(yè)在虹橋舉辦了一場慶典活動，本來是由于立家與該企業(yè)有些淵源，而東方夏周的老師在業(yè)界的知名度而受邀出席。于是舉辦方也有邀請立晨鳶和東方夏周。偏偏鬧出了烏龍，把邀請函寄到了學校里。這件事情，莫名其妙就傳開來了。然后“濱溪校隊容不下有才的新人”的傳聞，再然后，樂隊高層就直接沖到美術系來問夏周討說法被直接擋在了樓外，差點引發(fā)兩系的對立。也就有了后來兩人聯(lián)系轉校的事情。戲劇性地事情到這里還沒有結束，誰也沒想到，兩個人的轉校竟然造成了連鎖反應。音樂系一年生中轉校的達到了數(shù)十人。
也就是后來說的“轉校生事件”。
這件事情被濱溪當作恥辱而被深埋著。而有濱溪轉出的特長生，則很快被各大校瓜分完畢。
順便說，立晨鳶之所以會來北高，除了北高的辦學規(guī)模和周邊環(huán)境以外，主要是了來自卓闕遙的慫恿。然而卓闕遙當時還并不知道立晨鳶和石礪硝的關系。所以，石礪硝并不構成本事件中的必要因素。
立晨鳶的視角還會繼續(xù)。
寫在上篇即將完結時的話：下定決心寫這樣一部流水賬式的超級短篇，尤其是作為一個沒有寫作經(jīng)驗的新人，其實還是需要勇氣的。由于隱私和必要的修飾，加上原型在上篇時的魔幻與復雜，以致寫成的故事的情節(jié)與生活現(xiàn)實已經(jīng)被完全地架空了，但是我還是要厚著臉皮說一句，未來，如果在下一卷（也就是卓闕瑤卷）寫完之后，上班篇就要正式宣布完結了。若是繼續(xù)寫下去，從第七集（也就是第六卷）開始，將會慢慢地由架空，過渡到能夠稱之為：“本文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