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一事的確是他欠考量,蘇千瀾內(nèi)心著實有愧疚,卻不知如何去表達,只得言語之上對敏殊溫柔慢語。
“沈姑娘,這些衣衫有些簡陋,等到繁花地帶,我再為姑娘籌備精致服飾?!?p> “好?!?p> 蘇千瀾本人雖說溫文爾雅,但卻是非恩怨與他人分的極清。向來也是恪守禮節(jié)之人,腹黑確實它的本質(zhì)特性。
敏殊回答了這般干脆,清澈眼眸之中黑白分明,是江湖兒女的不拘小節(jié)。
“那沈姑娘就,就換衣衫吧,我出去了?!背鋈ブ篌w貼的將門關(guān)上。
敏殊挑選了一身最為簡單的淡青色,行路也方便,最適合適不過。
將衣衫穿在身上,突然有一種高挑的青澀之美,柔軟的黑發(fā)如同瀑布散落在肩頭,愈發(fā)襯托皮膚白皙。長長柳葉眉,一雙泛著水霧的桃花眼,散發(fā)著誘人色澤的唇瓣。
一手拿著淡青色玉簪,一手拿著梳子,瞧著面前的銅鏡,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如何是好,是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頭發(fā)烏黑亮麗,柔潤有光澤。隨便梳梳發(fā)髻還好,可若要配得上這簪子,勢必要精致些。無奈自己手真笨,嘗試幾次下來,欲哭無淚,就是梳不來那樣玲瓏的發(fā)髻。
“沈姑娘,你好了沒有?我們要出發(fā)了。”
此刻門衛(wèi)傳來蘇千瀾低沉嗓音,沈敏殊神情略微尷尬,披頭散發(fā),連忙前去開門。
“抱歉,蘇公子,我實在梳不來那樣玲瓏多變的發(fā)髻。”
語氣之中有一些嬌俏軟軟,還帶有一種女兒家特有的撒嬌之意,急切的仿佛都要淚珠垂下。
蘇千瀾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姑娘能像她這般,墨發(fā)如瀑布散落,身子高挑玲瓏,急切中有點暴怒抓狂狀態(tài)。
“呵呵。”
當(dāng)即,愉悅的低沉嗓音響起,卻是笑了。
“這可怎么辦?我還是將我的頭發(fā)簡單束起怎么樣?”
亮晶晶的眼眸仿若渴求般看著蘇千瀾,有那么一瞬間像是一個小狗狗,討人喜歡。
蘇千瀾深深地看了一眼某人,抬腳就往梳妝臺那邊走。
“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p> “?。∈裁??”
敏殊有點呆呆楞楞,一時沒有緩過神,遲疑間下意識反應(yīng),朝著某人看了一眼。
腳下步伐如同蝸牛般,移動到梳妝臺前。
“坐下。”
此刻倒是乖巧的緊,緩緩坐下。銅鏡之上,倒映出蘇千瀾和敏殊的容顏。
氣宇不凡,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此刻,白皙修長手指,緩緩拿著木梳,輕柔的梳著烏黑發(fā)髻。
“看好了,我只問你梳一遍,你認真些學(xué)?!?p> “嗯?!?p> 空氣之中突然充滿曖昧,敏殊一時之間,面色微紅,神情微微不自然。
蘇千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怎么會無緣無故替這沈姑娘梳這發(fā)髻。
敏殊只覺有些坐立難安,微微動了一下身側(cè)。蘇千瀾以為自己心不在神,弄疼了沈姑娘。
“可是我下手重了些。”
語氣之中關(guān)懷滿滿,將溫潤如玉一詞表現(xiàn)到淋漓盡致。
“沒有?!?p> 敏殊第一次有了嬌羞之色,那泛著水光的桃花眼,只覺讓人春心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