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差一點就被那個撲過來的男人撞翻,多虧了陳璟墨拉住她,“沒事兒吧?”
白望搖了搖頭。她看向那個抱著張洛冰鬼哭狼嚎的男人,“他是誰?”
“應(yīng)該就是死者的丈夫李騰宇吧?!标惌Z墨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哭的倒真響呢?!?p> “他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嗎?”王衍問那個和李騰宇一道前來的女警官。
女警官點了點頭,“是的。李先生在來的路上一直在哭,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p> 白望瞅了李騰宇一眼,然后對陳璟墨說,“還是走吧,看來這里好像沒有我們什么事——”
她這句話完完全全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因為就在這時,一個警官抱著一臺電腦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張警官!張警官!我們剛剛又把監(jiān)控看了一遍,找到了一個可疑人物!”
“真的?”張洛冰雙眼一亮。他一把扯開鬼哭狼嚎的李騰宇,拎著他來到桌子前面。那個警官把電腦架在桌子上,然后熟練地點開屏幕,來到監(jiān)控視屏的那一段。
視屏所拍攝到的是正對著小巷的角度。正好拍到了一個女孩站在那里,低頭打著手機。然后一個拖著書包的女孩從她旁邊走過。
“就是她?!卑淄钢聊?,對陳璟墨說,“還有旁邊那個人就是我——”
她猛地打住,臉上多出了一絲錯愕的神色。原本白望身后還站了好幾個人,而現(xiàn)在他們?nèi)疾灰娏恕?p> 這是什么情況?
白望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周圍空蕩蕩的一片,顯得分外詭異。
“陳璟墨?張警官?”她試探性地叫道,聲音微微顫抖。
但是沒有回應(yīng)??諘绲木炀掷镏挥邪淄粋€人的聲音在回響。
“滋——滋——”
突然電腦屏幕開始發(fā)出一陣陣聲響。白望著實一驚,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電腦屏幕。此時的監(jiān)控視頻還在播放,但是監(jiān)控中那個女孩卻抬起頭來看著監(jiān)控攝像頭。她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屏幕,直接看見白望。下一刻,女孩扯下口罩,對著白望露出一個分外詭異的笑容!
白望差點一句我擦罵出口!
“白望!白望!醒醒!”
“張警官?張警官你沒事兒吧?”
白望驚坐起。陳璟墨在一旁扶著她,關(guān)切地說,“你怎么樣?沒事兒吧?”
“我剛剛是……”白望扶著額頭,皺著眉頭回憶剛才的場景,“睡著了?”
陳璟墨點了點頭。白望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張洛冰一臉難以置信地癱坐在地上,頓時有些錯愕,“他這是怎么了?”
“這個……說來話長。”陳璟墨用頗為復(fù)雜的目光看了張洛冰一眼,“我們走吧,王衍看樣子沒空送我們了,我們?nèi)ゴ蜍嚢?。?p> 說完他就拉著白望的手往外走。臨走之前,白望回過頭最后看了張洛冰一眼,卻正好聽見他顫顫巍巍地說,“那,那不可能,那頂帽子,是,是我給小雅買的??!”
小雅是誰?
接下來一路陳璟墨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等到坐上了出租車以后白望才對他說,“喂,那個小雅是誰?還有張警官到底怎么了?”
陳璟墨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著白望,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白望,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白望原本想說,“你問這個干什么?”但是當(dāng)她看見陳璟墨的表情時她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相信。”
陳璟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小雅是我舅舅的女兒張雅。只不過她在前幾年出了一場意外去世了。如果她現(xiàn)在還沒死——那她就和監(jiān)控攝像頭里面拍到的那個女孩差不多年齡。”
白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思忖了一會兒,說道,“那那個什么撲克案又是什么?我好像聽王衍說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陳璟墨還是把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地對白望說了一遍。白望聽完以后用手撐著下巴皺著眉頭說,“你說的這個撲克案有一個疑點?!?p> “什么疑點?”
“你玩過斗地主嗎?”白望說,“撲克牌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來排列是3,4,5,6,一直往后到10后面是J,Q,K,A,2。但是撲克牌中最大的并不是2,而是小王大王。問題在于十年前的撲克案中撲克牌出現(xiàn)到2就戛然而止了。對了,百度上對于出現(xiàn)的撲克牌是黑桃紅桃方塊還是草花有沒有說明?”
“沒……有?!标惌Z墨翻了翻手機頁面,“不過我記得出現(xiàn)在那個死者身上的是黑桃3。有什么思路嗎?”
白望沉思了幾秒鐘,然后搖了搖頭。
陳璟墨瞅著她,然后嘿嘿咧嘴一笑,“算了吧,你就別想了。量你也沒有那個偵探細胞?!?p> 兩人到家以后已經(jīng)是將近十點。五號樓的正門已經(jīng)被攔了起來,所以白望和陳璟墨只好走地下室的門坐電梯到達十二樓。
站在電梯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之中只聽得見電梯上升的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升到十樓的時候,電梯卻自己停了下來。
“奇怪這不還沒到十二樓么,怎么就停了?”陳璟墨有些疑惑,便伸手去按電梯的按鍵。
白望心里一沉。她一把抓住陳璟墨的手,拖著他退到電梯最里面的角落,低聲說,“別動!”
電梯門開了。外面的樓道黑漆漆的,一個人也沒有??v然沒有窗戶,還是有一股冷風(fēng)嗖嗖地刮過來,當(dāng)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人就這么站在電梯里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直到電梯門自動關(guān)上并且開始升向十二樓,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嚇?biāo)廊肆??!标惌Z墨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你說剛剛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白望聳了聳肩膀,“不知道。不過那個死的人就住在十樓,八成不是什么好東西吧?!?p> 電梯到了十二樓,然后停下。外面走廊燈亮一片,讓人分外安心。陳璟墨對白望說道,“要不然你今天來我家住吧,一個人住未免太可怕了一些?!?p> 白望擺擺手,“不會的啦,再說了我又不怕鬼。我們靜觀其變吧。我先回去了,拜拜?!?p> 她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然后走進去,關(guān)門。陳璟墨看著她離開,忍不住咕噥一句,“白望啊白望,你知不知道這樣立flag是會被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