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清清就去了柳府。
柳夫人待她極好,而她身上穿的衣服比大丫鬟靜香的都好。柳夫人每天對她笑臉相迎,很是和善,直夸她聰明伶俐,長得也乖巧。沒幾天大夫便說她的病痊愈了。
“清清,靜香,明兒你們就去小姐院子吧。我這兒呀有婆子伺候就成了。正好有麼麼來教小姐,你們呀也都跟著學學。順便呀還可以陪小姐學習琴棋書畫?!?p> “夫人,清清愿意留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哪兒都不去。”
慕清清只覺得柳夫人對她這么好,要去了小姐身邊,肯定不會有這么好,而且柳夫人脾氣好。
“傻丫頭,你們還年輕,跟著小姐身邊多長長見識,說不準哪天就遇到個年輕公子哥呢。還是你們年輕人在一塊玩吧?!?p> 慕言清也不好再說什么,便答應(yīng)了:“夫人,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小姐。”
從那天后,慕言清和靜香便待在柳家小姐柳清清身邊了。
都說人要衣裝馬靠鞍,慕言清這換了身好看的衣服整個人都不同了,跟大家小姐也相差不遠。
柳清清打量著眼前的慕言清,隨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慕言清?!蹦窖郧寤卮鹫f。
柳清清聽完就一臉開心,拉著慕言清的手說道:“真巧,你名字和我名字都有個清字。不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母親身邊有個叫慕言清的呢?”
靜香這時候解釋道:“她是前幾天才到府里的。夫人看著她心里開心,這不昨兒大夫就說說夫人病痊愈了。便讓我們來伺候小姐。”
“我這邊有這么多丫鬟婆子伺候,用不著你們伺候。清清,你和靜香以后就陪我玩陪我上課吧。反正麼麼教我一個人我也很無聊?!?p> 靜香連忙又說道:“小姐,要不叫慕言清小清吧,小姐你的名字里也有清清兩個字,怎么可以讓她叫清清呢?”
慕言清也連忙說道:“是啊,小姐。小姐那般尊貴,小清怎么敢用這名字。”大戶人家,是不可能出現(xiàn)丫鬟和小姐同名的,所以慕言清也是怕惹禍上身。
“這有什么,我叫柳清清。府里又沒人叫我清清,父親母親也是叫我清兒的。你叫清清怎么就不可以了。再說了,你們叫我都是稱小姐,又不會叫我名字。所以沒事兒的?!?p> “可是……”慕言清還是有些不敢。
“別可是了,再可是我就不要你們陪了。”柳清清故作生氣的樣子。
慕言清無奈,便答應(yīng)了。
這會兒,教習麼麼也來了。
柳清清有些雀躍的說道:“麼麼,她們兩個以后陪我一起上課,麼麼沒意見吧?!?p> 麼麼卻是笑了笑:“自然是沒意見。教一個教兩個都是教?!?p> “謝謝麼麼,麼麼你可要一視同仁哦。”
“這個自然?!?p> 就這樣,慕言清便過上了她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琴棋書畫,詩書禮儀,儼然是按照大家閨秀的來學。只不過學的不盡人意罷了。琴棋書畫,也就琴對她來說難度小一點。其他的就太難了,勉強認得了字而已。慕言清心里很羨慕柳清清,樣樣都出色,至少在她眼里很出色。她心里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心里便暗暗較勁,什么都學著柳清清學。她覺得她不必柳清清差,只不過是出生不同,以前沒機會學這些而已。她相信若是她也身在大家庭里,她肯定比柳清清還出色。而慕言清跟柳清清差距最小的地方就是女紅。這讓慕言清心里多多少少安慰了一點。
“清清,沒想到你的女紅還不錯呀。經(jīng)過繡娘這幾天的指點,繡的跟我都差不多了?!绷迩迥弥粔K繡著蘭花和竹的手帕仔細打量著。
“哪有小姐說的那么好呀!比起小姐繡的,我還差很遠呢?!蹦窖郧逯t虛道。
“哎,就我繡得最差勁了?!膘o香嘆氣道。
“我那是從小繡得多。靜香你只要多練練也能行的。”慕言清安慰道。
“這手帕就送我吧,清清?”柳清清拿著蝴蝶手帕一臉希冀的盯著慕言清。
“小姐,奴婢這手帕怎么比得上小姐用的呢?”
“怎么比不上了。不都是那些布料嗎?不都是繡著花兒嗎?有啥比不上的。”柳清清反駁道。
“小姐的手帕那可是繡娘們精心繡的,奴婢可不行?!?p> “你這丫頭,我的手帕除了繡娘繡的,還不有我自己繡的嗎,我繡的不跟你這差不多嘛?!?p> “小姐可比奴婢的繡的好?!?p> “那成,我繡的給你,咱兩換行了吧?!?p> “奴婢不敢?!?p> “你這丫頭,送我你又不同意,換你又不答應(yīng),氣死我了?!绷迩謇浜咭宦?,顯然有些生氣。
“清清既然小姐喜歡,就送小姐吧。難不成你這是要送給你心上人的?”靜香在一旁打趣道。
“呀,是給心上人的呀。那不要了不要了。”柳清清一臉戲謔的將手帕塞了回去。
慕言清臉都紅了:“哪有呀,小姐要是喜歡,就送小姐啦?!?p> “就知道清清最好了,不過我剛剛逗你的?!绷迩逡荒橀_心。
慕言清紅著臉嗔道:“小姐……”
這時候麼麼走了過來,怒道:“看看你們,打打鬧鬧,哪有一點端莊的大家閨秀的樣子。今天禮儀多練兩個時辰?!?p> 麼麼向來嚴厲,說了兩個時辰,那就一刻鐘都不能少。
慕言清心下有些懊惱,看來她和大家閨秀還是有差距,一定要時時刻刻都做到端莊有禮才行。
而慕言雪那邊——
原本計劃只休整幾天,結(jié)果因為附近草藥多,又遇到下雨,無奈只好多留了幾天。半個月,母狼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慕言雪一行本想要直接離開的,狼王卻攔住了大家,盯著南宮墨和慕言雪嚎了幾聲,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大家知道,狼王這是要帶他們?nèi)ツ硞€地方。
南宮墨等人也沒懷疑什么,連忙跟上去。
狼雖然是兇惡的代名詞,但狼也是忠誠的種族。他們對待朋友是很忠誠的,而且他們是少有的一夫一妻制。南宮墨他們既救了狼王,還救了母狼,狼群已然視他們?yōu)榕笥蚜恕?p> 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穿梭,來到了一個懸崖邊。懸崖對面的山峰高聳入云,隱隱約約能看到有宮殿。
只見狼王走向了那晃晃悠悠的索橋。索橋上的鐵鏈已然銹跡斑斑。而索橋其實就是幾根鐵鏈。
慕言雪看著都心驚不已。這么高的海拔,風稍微一吹就能在鐵鏈上引起很大的波動,太危險了。
狼王卻是穩(wěn)穩(wěn)的向著對面走去,絲毫不懼。
待狼王安全度過,無影無蹤率先用輕工安全度過。在收到無影無蹤的信號后,南宮墨才吩咐其他人過去。不過也只讓功夫一流的暗衛(wèi)過去了,而夜辰領(lǐng)著侍衛(wèi)就在原地接應(yīng)。
南宮墨抱著慕言雪,用輕功飛了過去,雖是在南宮墨懷里,但慕言雪卻也是緊緊閉著雙眼,不敢朝下面看。
寶兒由清風帶著,倒是一臉興奮。
待眾人過來后,地上竟用青石鋪成。只不過青石縫里已經(jīng)雜草叢生,青石表面也長滿了青苔。只是青苔上有淺淺的印子,像是動物的。
狼王似乎很熟悉這里,穿過那一座座精美的院子直奔山頂而去,即使經(jīng)過山腰最大的宮殿也沒停下。
一直到了山頂,才發(fā)現(xiàn)這有座不起眼的白石殿。說是一座,其實就一間。里面也都一目了然,全供著牌位,顯然是祠堂。而奇怪的是最上面那塊牌位卻什么也沒寫。
只見狼王走過去,看也沒看那么牌位。而且直接朝著供臺左邊走去,用爪子推倒一個不起眼的牌位,又去右邊推倒了一個牌位,也是同樣位置。隨后才跑出來。只見石屋震動了起來。而石屋內(nèi)供桌前的空地也逐漸漏出來一個通道。
眾人也是大吃一驚,倒是想過祠堂有貓膩,可沒想到入口竟然在這里。這個位置正好在供桌與蒲團的中間。一般來說密室什么的入口都會比較隱蔽,可這……要是這個地方還是熱鬧鼎盛的時候,這個位置可能會被天天踩吧。畢竟,上香打掃,都要站到那個位置。
再說那機關(guān),真的就是兩個最普通的牌位。一直以為那塊最上面最大的無字牌位才是機關(guā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