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府里
“結(jié)果如何?”慕言雪問道。
“意料之中?!蹦蠈m墨說道。
慕言雪笑了笑,她知道意料之中這四個字代表的意思。所以完成了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雖然她不記得牡丹之前有多討厭,但是從寶兒和慕言霜的口中了解到,牡丹卻是是一個特別麻煩的人。
既然牡丹已經(jīng)被賜死了,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沒有仇人了,以后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雪兒,可想出府走走?”
“好呀!”慕言雪頓時來了興趣。這古代的街什么樣子,她倒是還沒見過呢。
來到街上,正值午時。
南宮墨便將慕言雪帶到一家名為福運樓的飯店吃飯。
坐在雅間的慕言雪,只覺得福運樓這門匾,她好像見過,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總之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里?”
“云城的福運樓,你還是第一次來。”
“哦?!蹦窖匝┬睦锵胫鴽]來過為何這么熟悉呢,真是奇怪。
“大姐,你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家還在慕家村,你經(jīng)常送野味給鎮(zhèn)上的福運樓?!蹦窖运嵝训馈?p> 送野味?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這身子會功夫,怎么可能打得道獵物。不過慕言霜不像是騙人的,真是奇怪。
一頓飯,慕言雪也是吃的不算愉快,畢竟有些東西真的很熟悉,卻硬是想不起來。
吃完飯逛街,路過一家布店,無意間瞧見里面有一匹淺月藍色的錦緞,莫名有一種眼熟,于是走了進去。
“掌柜,幫我拿一下淺月藍色的布料?!蹦窖匝┱f道。
掌柜送走了一位婦人,連忙將錦緞拿下來。
“夫人,您看。這匹布可是稀有得很。”
這剛把布匹放到慕言雪面前,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個熟人。
“夫人,真巧。上一次您來也是看中了這匹布?!?p> “上一次?”慕言雪有些疑惑。
“對呀。上次蕭丞相的夫人還跟您搶,最后您讓給她了?!?p> “哦。”
慕言雪使勁的想著,可感覺是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頓時覺得有些煩悶。
南宮墨見她臉色不好,便對掌柜說:“這匹布,我要了。”
清風(fēng)很自覺的就去付了銀子。
南宮墨關(guān)心道:“雪兒,你怎么了?”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煩悶。休息會兒就沒事了?!?p> “那行,我?guī)闳バ獣??!?p> 在附近找了一個茶樓,隨意在二樓找了位置坐下。
沒多久,一紅衣男子走過。慕言雪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那種煩悶感又來了。
“我們走吧,我不想喝茶了?!蹦窖匝┲幌脍s快離開這里。
南宮墨也不吵她,只是跟著她走。
不知不覺就來了慕家院子,這里看起來很新,像是才修好的。
“這里是?”慕言雪心里那種煩悶感更甚之前。
“這是慕府?!蹦蠈m墨簡單的回答。
“慕府?是我家?”慕言雪問。
“是你們剛來云城的住處?!?p> 雖然很煩悶,但她的心卻很想推開門進去。
“既然到了,就進去坐會兒吧?!蹦蠈m墨推開了門。
拉著慕言雪慢慢的走了進去。慕言雪沒有反抗,跟著一步一步壓著心底的那股氣走了進去。
慕言霜又說到:“大姐,我們老家在慕家村,是一個偏遠的村落,我們家背后就是團山。你經(jīng)常去團山采野菜和打獵。別人打獵都是拿著弓箭和武器,你卻是拿著鏟子斧頭,挖坑做陷阱。這樣省時省力,只需要隔一段時間去看一次。”
慕言雪聽著這一切,覺得那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堂屋里供著兩個牌位。一個叫慕遠石,一個叫劉芬。
一見著這兩名字,慕言雪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不好的畫面。
漆黑的夜,風(fēng)雨大作。站在院子里兇神惡煞的黑衣人,躺在雨中的一對夫妻。只是畫面很模糊,看不清臉。雷聲震震,電光閃閃,就那么一瞬間,卻看清那夫妻是躺在血水中。
慕言雪很想很想看清,可是越想就越煩悶,有一種很傷心,很心痛的感覺,頭也隱隱作痛。
“啊……”慕言雪忍不了,突然蹲在地上大聲尖叫。
南宮墨連忙將扶起來:“雪兒,你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想不起來。我覺得好熟悉,可我想不起來。”慕言雪有些驚慌失措。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回王府。”南宮墨看著有些痛苦的慕言雪,心疼不已。
“大雨里,一對夫妻躺在血泊里,還有許多拿著劍的黑衣人,可是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我好傷心……”話還沒說完,慕言雪就暈了過去。
嚇得南宮墨連忙將人抱起來趕回王府。
王府那邊,青葙子和白薇子還在爭論怎么分配時間教寶兒醫(yī)術(shù)。
“我教上午?!鼻噍僮诱f道。
“不行,我要教上午?!卑邹弊诱f道。
“我教?!?p> “我教?!?p> 寶兒趴在石桌上,淡淡的說:“兩位爺爺,早晨我要蹲馬步上午要練武功。沒時間學(xué)呀?”
“那就下午。說好了,我先教。”青葙子搶先說道。
“不行,我得先教?!卑邹弊拥馈?p> “我先。”
“我先?!?p> ……
正在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
“兩位前輩,快看看雪兒怎么了?!?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話音已落,才看到南宮墨抱著慕言雪急沖沖的跑過來。
青葙子和白薇子也不在爭執(zhí)了。
連忙關(guān)心的問:“怎么回事?”
“剛剛?cè)チ艘惶四郊?,雪兒說她想起了一些畫面,但很模糊,然后就暈倒了?!?p> 南宮墨將慕言雪放在石凳上,讓她靠著自己。
青葙子也不忌諱,便開始為慕言雪診脈。
沒多一會兒便說:“也不知是好是壞?!?p> 白薇子道:“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雪丫頭怎么了?!?p> “雪丫頭脈象燥動,這是怒急攻心呀。按理說她失憶了,就算想起一些模糊的畫面也不可能會這樣呀。你們今天可遇到其他讓她不高興的事兒了?”
“這倒沒有。只不過雪兒對幾個地方有些印象,然后就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后來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慕家,我便想著讓她進去休息一會兒。”
“哎,雪丫頭這情況也不好說,倒是沒有大礙。這種情況,應(yīng)該只是若經(jīng)常這樣,久了她身體肯定受不了。也不知是何記憶,能讓她的心情如此激動?!?p> “慕家兩老就是在哪里被殺害的?!蹦蠈m墨想了想還是說道。
“那就難怪了?;謴?fù)記憶的問題,還是慢慢來,她現(xiàn)在不能太受刺激。一會兒給你熬些安神靜氣的藥喝了就沒事了。”
“謝謝前輩。”
“好了,讓她好好休息吧?!?p> 南宮墨點了點頭,這才將慕言雪抱回了房間。
慕言雪被南宮墨叫醒,喂了藥,又接著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慕言雪才醒過來。
兩個丫鬟伺候她洗漱更衣。她總覺得以前好像也有這么兩個人經(jīng)常伺候自己。
正走到院子,看到有個搖椅,便走了過去,坐在上面。
這感覺,好熟悉,好像自己經(jīng)常坐在這里似的。
慕言雪閉著眼睛,好像少了點什么。
“雪兒,你醒了嗎?”
慕言雪睜開眼,不知何時南宮墨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p> “來了一會兒了,叫了你好幾聲。你剛剛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南宮墨溫柔的問道。
“我總是感覺這里好熟悉,好像以前也經(jīng)常坐在這里,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p> 一聽,南宮墨就知道,當(dāng)時牡丹還沒從府里搬出去。帶著暗衛(wèi)來找麻煩,被清雨打了。那時慕言雪就坐在這里。
“清風(fēng),去把清雨叫過來。”
“是,王爺?!?p> 沒多一會兒,清雨就過來了。
“王爺,有何吩咐?!鼻逵旯Ь凑f道。南宮墨一揮手,暗處出來四名黑衣人向清雨出招。
清雨下了一跳,連忙躲開。
“王爺,這是怎么回事?”清雨一臉懵逼,自己是犯錯了?最近好像都跟著小主子的,想在主子手里犯錯也沒機會呀。
“再躲就回千靈閣訓(xùn)練一年?!蹦蠈m墨冷聲說道。
這還得了,清雨連忙拔劍。
以一敵四。雙方都有手下留情,沒有招招致命。
過了一會兒,四名暗衛(wèi)被清雨制服。
南宮墨揮了揮手,四名暗衛(wèi)退下。
“王爺?”清雨試探性問道,可南宮墨根本不甩他,他只好把要問的話咽下去。
“雪兒可覺得熟悉?”
“對,就是這樣。以前我坐在這里,是不是也看過這樣的場景?”慕言雪問道。
“對。”
清雨驚喜問道:“王妃,你想起來了?你還記得不,那天那個芍藥花被你氣的七竅生煙?!?p> 南宮墨瞪了清雨一眼,清雨立馬乖乖閉嘴。
我去,主子這眼神好恐怖。自己不過是多問了一句。王爺真是個大醋壇子。
“我起來坐在這里,總覺得缺了什么,現(xiàn)在想想,便是缺了打架的場面。但我腦海中的畫面還是不清晰。”
“想不起來便別想了。青師傅說了,你不能太受刺激?!?p> “嗯?為什么?”
“昨天你暈倒了,青師傅說你是想起了一些生氣憤怒的畫面,氣急攻心。若經(jīng)常這樣,你身體會受不了?!?p> “昨天,我站在那里,腦海中閃過很恐怖的畫面,兩個人躺在血泊,還有一群拿到的黑衣人。就很憤怒很傷心。你放心吧,一個人哪有那么多能氣急攻心的記憶。要是這樣,那個人一定不會暈倒了,因為她都習(xí)慣了?!?p> “雪兒,其實你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p> “之前我是覺得想不想起無所謂。但是今天有一些畫面總是在腦子里很模糊,很熟悉卻怎么也看不清。這對我來說很困擾。要是想不起來,我想我以后可能會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所以我覺得我一定要想起來?!蹦窖匝┱f得很認真。
“你要答應(yīng)我,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強迫自己。”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帶我去以前去過的地方。”
“好?!?p> 風(fēng),輕輕的拂動,偶爾吹落一兩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