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事千萬可別揭這個榜,陳九爺可不是鬧著玩的?!?p> “是啊,昨天我就看到一個號稱是醫(yī)王的家伙,來的時候很牛叉,結果被打斷了一只手臂走的……”
“我前天看到一個醫(yī)圣,也是凄慘無比……”
“500萬是好,但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不是誰想拿都能拿的。”
圍觀的人們都是吃瓜看戲的,一個個唾沫橫飛,指點江山,卻沒有人敢上前揭榜。
而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懷里還抱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粑粑,上面寫的是什么呀?”
小家伙見眾人都盯著這張榜,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個小姐姐生病了,要找人去給她看病?!?p> “那粑粑能治嗎?”
“當然能,爸爸什么病都能治?!?p> 正當周圍的人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在跟孩子吹牛皮的時候,只見宋浩天對旁邊的兩個保鏢說道:“這個榜我揭了?!?p> “小伙子,你干什么,瘋了嗎?這可是陳九爺?shù)募依?,不是鬧著玩的地方?!?p> 一個中年大叔急切的上前勸道。
“是啊,你是不是沒看全,光看見500萬了,沒看到下面治不好要打斷一條手臂的?!?p> “是啊,這里不是帶孩子玩的地方,趕快走吧?!?p> 圍觀的人們都嚇了一跳,紛紛上前勸說。
在他們看來,這么一個帶孩子的奶爸,無論從形象還是年齡上,都跟名醫(yī)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謝謝各位,不過我確實是來治病的?!?p> 宋浩天又看向那兩個保鏢,“告訴陳九爺,他女兒的病我能治?!?p> 一個保鏢看著他說道:“你確定?”
“當然確定。”
“那好,跟我來吧?!?p> 說完之后那人轉(zhuǎn)身便向院子里走去,宋浩天抱著兩個小家伙跟在后面。
“完了,這個人完了,年輕太沖動了,真當陳九爺是吃素的嗎?”
“我敢打賭,他絕對治不好陳小姐的病,這幾天來了那么多名醫(yī)都不行,他一個帶孩子的奶爸怎么可能會看???”
“等著吧,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被打斷手臂扔出來,可憐了那兩個小女娃,以后就要多個殘廢老爹了……”
人們看著宋浩天離開的背影搖頭嘆氣,沒有一個人看好。
宋浩天跟著那個保鏢,很快來到一個別墅大廳。
只見里面坐著一個50左右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唐裝,雖然身材不高但渾身上下卻有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
他就是名震五峰縣的大佬——陳九爺。
保鏢上前,神情恭敬的說道:“九爺,有人揭榜?!?p> “你說的是他嗎?”
陳九爺抬頭看了看宋浩天,要不是附近再沒有別人,他都不會有此一問。
“沒錯,就是這個人。”
保鏢如實答道。
陳九爺看向宋浩天的眼神瞬間冷冽了幾分:“年輕人,是你揭的榜?”
“沒錯,是我。”
陳九爺目光灼灼:“看在你兩個女兒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他之所以在懸賞榜上加了后面的附加條件,就是不想一些人被賞金沖昏了頭腦,到時候耽誤了自己女兒的病情。
如今在他看來,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就是被500萬沖昏了頭腦那一種。
葉不凡卻是神色淡然:“機會我不要,我要你手里的那株百年人參?!?p> 陳九爺冷冷一笑:“可以,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500萬雙手奉上,百年人參也給你?!?p> 雖然他不清楚這個年輕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百年人參的,但如果能治好女兒的病,人參留著也沒用,當作診費送出去沒有任何問題。
“成交!”
宋浩天說道,“病人在哪兒?帶我去看一下。”
“跟我來?!?p> 陳九爺轉(zhuǎn)身走進旁邊的一個房間,此刻這里聚集了不少人,有穿白大褂的西醫(yī),也有身穿長袍的中醫(yī)。
在房間正中放了一張床,躺床上躺著一個20左右歲的女人,正是陳九爺?shù)呐畠宏悑蓩伞?p> 這女人論模樣很是清秀,但此刻面色慘白,形容枯槁,身上還蓋著厚厚的兩層被子。
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嬌嬌怎么樣了?”
陳九爺關切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中盡是痛惜的神色。
他老來得子,就這么一個女兒,疼愛的不得了。
為首的一個老中醫(yī)說道:“情況不好,氣息越來越弱,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靠那株人參吊命……”
陳九爺嘆了口氣,回頭說道:“小伙子,你看看吧?!?p> 聽他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宋浩天的身上,誰也沒想到這個抱著兩個小女孩的年輕人,竟然是來診病的醫(yī)生。
“乖乖在這里等著,爸爸去給小姐姐看病。”
宋浩天將兩個小家伙放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然后走到床頭,先是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陳嬌嬌,隨后又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以他的醫(yī)術造詣,把脈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有了結果。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陳九爺一直注意著宋浩天。
等他把手收回來,剛要開口問話,又一個保鏢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國醫(yī)大師杜先生來了。”
“什么,杜大師來了?快去迎接?!?p> 陳九爺臉上立即露出狂喜的神色,不再理會宋浩天,而是帶著人扭頭便跑了出去,跟之前的態(tài)度有著天壤之別。
宋浩天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兩個女兒身邊。
沒一會兒,陳九爺?shù)热巳ザ鴱头怠?p> 見他們簇擁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身上穿著長袍,手中提著藥箱,須發(fā)皆白卻面色紅潤,看起來氣度不凡,正是江南市的知名中醫(yī)國手杜長風。
“杜大師,您能親自前來給小女治病,陳某人實在是感激不盡,小女的病就拜托給您了?!?p> “沒關系,醫(yī)者父母心,杜某將盡力而為。”
說話間杜長風看到了旁邊正哄著兩個小家伙的宋浩天,不由皺了皺眉:“陳先生,這里是病房,怎么還有小孩子?”
陳九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這位也是中醫(yī),來給小女看病的。”
“胡鬧,陳先生,雖然你愛女心切,但也不能病急亂投醫(yī)啊,一個年輕人怎么可能會治?。?p> 況且看病是極其嚴肅的事情,人命關天,怎么可以帶著小孩子在這里胡鬧?!?p> 作為國醫(yī)圣手,杜長風向來嚴謹,在他眼中,這個二十幾歲的中醫(yī),恐怕連學徒還沒做完,哪里會治什么病,況且還帶著兩個小女孩。
陳九爺有些尷尬,剛剛之所以讓宋浩天進來,那是因為杜長風遲遲沒給他回消息,這才有病亂投醫(yī)。
“杜大師,我這就讓他走?!?p> 他回過頭來看向宋浩天父女三人:“行了,你們走吧,我也不跟你計較了?!?p> 宋浩天神情淡然:“你可想好,我要是走了,你女兒可就沒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