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初渾身緊繃,她跟顧云琛結(jié)婚三年,從來沒有做過。
她腦海里回響著,白天醫(yī)生對她說的話,“你媽媽病情惡化了,必須立馬動手術(shù),前后費用大概五百萬,復(fù)原還要療養(yǎng)一段時間。”
遲小初手頭哪兒有這么多錢,找顧云琛直接要錢更是不可能。
與其兩個人在婚姻里彼此傷害,她更想就此解脫。
遲小初俯身在顧云琛臉上吻了吻,手指青澀的摸上他襯衫的扣子,還沒來得及解開就被顧云琛猛地一把推開。
后背撞在茶幾上,因為后坐力,又猛地摔在了地上。
痛,揪心的痛。
“遲小初,你真賤!是不是為了錢,你什么都做得出來?”顧云琛狠狠羞辱道。
遲小初忍住疼痛,忍住鼻酸。
她不能哭!
起碼,她不能在顧云琛面前哭……
她大聲道:“對,我是賤,我就是犯賤瞎眼了才會愛上你,顧云琛!”
顧云琛渾身一怔,緊接著一陣厭惡。
她說她愛他?
為了錢,她甚至不惜綁架他結(jié)果導(dǎo)致思思受辱。
為了錢,她可以爬上別的男人的床。
為了錢,她才同意奶奶嫁給他。
現(xiàn)在又為了錢,離婚。
她竟然說,她愛他?
她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遲小初,你是我見過這世界上最惡心,最下賤的女人?!鳖櫾畦∽е采弦蝗印?p> 只有這樣,顧云琛才能感受到一陣報復(fù)的快感。
遲小初疼的渾身痙攣,開口乞求道:“顧云琛,你溫柔點……”
“溫柔?”顧云琛諷刺的反問道,越發(fā)用力,“我他媽幾年的溫柔全都喂了狗!”
整個胸腔的氣息被壓迫著,生出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遲小初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落在床單上。
曾經(jīng),她和他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如今,卻是相互糾纏折磨的仇人。
他恨她,遲小初一直都知道。
遲小初倏然睜開眸子,開口道:“顧云琛,無論你信不信。我沒有綁架你,沒有讓綁匪傷害思思,更沒有要背叛你!”
“閉嘴!”顧云琛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像你這種卑鄙、惡毒的女人,不配說思思的名字!”
無端的誤會,讓人壓抑極了。
她困在這個牢籠里三年了。
她要解脫,她想解脫!
顧云琛站起身,拿出支票寫個數(shù)狠狠扔在遲小初臉上,“簽字吧?!?p> 遲小初雙腿發(fā)軟的爬起來,在合同上簽了字,把一份遞給顧云琛。
“支票上是一千萬,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嫌惡心。”顧云琛拿著協(xié)議,理了理衣服轉(zhuǎn)身要走。
遲小初笑了笑:“既然顧總覺得我惡心,那你還碰我,顧總不是更惡心嗎?”
“遲小初。”顧云琛不怒而威道:“嘴硬,在我這里得不到好處?!?p> “同樣的,羞辱我,在我這里也別想得到尊重?!边t小初穿好衣服,拿著協(xié)議繞過顧云琛,“人跟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希望顧總能明白?!?p> 遲小初走到門口,突然停住,淡道:“啊,對了,顧云琛。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為了錢,我還真不想讓你碰我。”
顧云琛站在原地,微微一怔,就聽到遲小初輕聲諷刺:“畢竟,你也讓我惡心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