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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在宋時(shí)

第116章劉公玄增老昏邁

艱難在宋時(shí) 迎風(fēng)隨飄舞 2282 2020-08-22 08:39:05

  “君上真是這么說的?!”劉玄增老眉一聚,自坐席上起身:“頭前帶路,老夫去勸君上?!?p>  宴席上,洪世賢覷見劉玄增要出去,趕忙起身不理會(huì)身旁說話拉交情的鄒伸之,去詢問劉玄增怎么回事。

  準(zhǔn)確說,是去攔劉玄增,以免這位老臣去觸為臣子不該觸地眉頭。

  “丞相,急匆匆離去可是內(nèi)急?”

  “沒有,老夫去勸勸君上…………”

  洪世賢一把拉?。骸柏┫啵谙轮镭┫嗍呛眯?,但此刻丞相去不得,就由著君上吧,君上心里有數(shù)。”

  劉玄增道:“大鴻臚,話不能這么說,使者尚且在此…………”

  “丞相,又非君上之過,何故為難君上啊?!焙槭蕾t正色道:“丞相,這幫人在危難之際不與支援不說,反而落井下石。君上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若非君上命營兵護(hù)衛(wèi),宋使早就死在邊境了,楊節(jié)度殺他山東不會(huì)有人不高興?!?p>  劉玄增嘆道:“世賢,汝是大鴻臚,邦交之道不能參雜君王喜怒、個(gè)人喜怒,這不是邦交!”

  洪世賢道:“丞相,論邦交丞相是問對人了,在下出使過的地方許多,所謂邦交,首在兵馬!低三下四是邦交,如今日這般盛氣凌人亦是邦交。”

  “汝……哎!”

  “丞相,回席吧?!?p>  劉玄增無奈,歸席。

  洪世賢亦歸席,回來鄒伸之就把臉湊了過來。

  “洪兄,嘿嘿,兄與那位老大人,有要緊事?”鄒伸之賠笑問道。

  “有呀?!焙槭蕾t冷漠道:“君上正在氣頭上,在校場打人出氣,某勸丞相別去,君上下手沒輕沒重,別把丞相打癱了就不值得了……當(dāng)然,鄒大使要去,君上肯定一刀抹了大使脖子。”

  “嘿嘿嘿,嚴(yán)重了,嚴(yán)重了,齊候乃巾幗英雄,天下聞名奇女子,不會(huì)如此,斷不會(huì)如此…………”

  “哦?某家君上不是妖女嗎?什么時(shí)候臨安改夸君上是巾幗英雄了?哦~~~是哪家勾欄瓦舍呀?青樓老鴇子?還是瓦舍里的說書人?”

  “呵呵呵,嚴(yán)重了,洪兄言詞犀利,嚴(yán)重了…………”

  漫長等待過后,周蕊徽終于現(xiàn)身,正小酌吃菜的賈似道一見來了位大美人,要飽飽眼福,卻傻了眼…………

  周蕊徽沒注意到邊邊角角有一雙眼睛癡癡地望著自己,徑直走到主席上,自顧自的飲了杯酒,環(huán)視言道:“孤來晚了,自罰一杯,秋糧還待丞相點(diǎn)查,丞相別偷懶呀~~~大鴻臚,宋使前來是汝的事兒,帶進(jìn)館驛好生安頓,等孤有時(shí)間了會(huì)召見的?!?p>  “孤還要洗澡,爾等看著辦吧。”

  劉玄增心生不滿,忘了這里還有外人,當(dāng)著外人面兒教訓(xùn)道:“君上!國事怎能荒誕不經(jīng)?!”

  周蕊徽嬌軀一頓,轉(zhuǎn)過身來面色不變道:“丞相,孤都知曉,國事汝能替孤做主耶?總要有個(gè)先后主次,丞相覺得可對?”

  丞相二字,聽得劉玄增十分膈應(yīng),仿佛被針扎進(jìn)心里,他還沒有聽過自家侄女叫自己丞相…………

  看劉玄增果然觸了天顏,洪世賢急忙起席打圓場道:“丞相,君上也不小了,整日日理萬機(jī),某等臣下該關(guān)心君上身體才是……君上操勞,無暇接待宋使也很正常,此間事物乃某之職分也,怎敢勞煩君上,劉公,您說是吧?!?p>  劉玄增異色眼神掃過洪世賢逐漸起皺紋的臉蛋,頹然座回了席上。

  這個(gè)插曲在宋使面前發(fā)生,看似是因政事起的口角,但鄒伸之不這么以為,小眼瞇成一條奸滑的細(xì)縫,混跡官場多年,油條老得不能再老了。

  【劉玄增,呵呵,原來山東的破綻在這里呀…………】

  鄒伸之一掃心頭陰霾,準(zhǔn)備痛飲一大白時(shí),剛因爭執(zhí)而暫靜的宴席間又傳出了聲音。

  “大宋太常丞賈似道,見過齊候殿下,齊候豪氣云天,真非常人也!”

  周蕊徽面露驚喜之色:“汝這潑皮竟混到了宋使?!”

  賈似道毫不尷尬道:“姑娘不也混上齊候了嗎?!?p>  “哈哈哈,是極是極,但汝混的要比孤差好多。”周蕊徽半開玩笑道:“汝花費(fèi)多少銀錢,才買得一官半職呀?”

  “在下無財(cái)可賄,蒙官家賞識(shí),登進(jìn)士及第?!辟Z似道平淡答道。

  “哦?宋庭的進(jìn)士不值錢呀,汝一介潑皮都能成進(jìn)士。不過孤更意外趙昀能有識(shí)人之明,孤還以為在他眼中,全子才、趙彥訥之流才是人才,余者均是無能昏吏……呵呵,他趙昀丟的好大人呀,虜酋窩闊臺(tái)是天天給孤寫信炫耀,把孤這心口撓騷地甚癢…………”

  賈似道嬉笑道:“齊候胸癢,不準(zhǔn)他人抓撓,齊候有定力呀。”

  “混賬!宋庭進(jìn)士是下流胚嗎!”劉玄增聞言怒道。

  “無妨無妨。”周蕊徽玉手一豎,“賈似道敢往歪里想,也敢說出口,表里如一,實(shí)屬真豪杰!臨色而不眷戀失態(tài),面危而不驚亂慌張,日后必成大器!賈兄弟,孤看不上趙昀的眼光,孤相信自己的眼光,公是大才,宋庭定不識(shí)公才華,若走投無路,可來山東。孤的房門,永遠(yuǎn)給公開著?!?p>  “謝齊候夸贊,在下愧不敢當(dāng),不過房門就不必了,在下少時(shí)雖閱覽過春宮圖,但,在下不是視色如命之人?!辟Z似道婉拒。

  “咯咯咯~~”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笑聲,周蕊徽渾不在意道:“沒關(guān)系,該開著還是開著,早晚汝會(huì)明白宋庭遠(yuǎn)不如山東,孤遠(yuǎn)超趙官家千倍百倍?!?p>  “數(shù)年不見,汝該有許多話跟孤講。其他人都散了吧,賈似道留下,汝先去孤房中安座,孤沐浴完,就來找汝…………”

  話音未落,余光瞥見劉玄增怒氣橫生要開腔,周蕊徽一溜煙跑走了。

  洪世賢額頭滿是冷汗的來勸劉玄增。

  賈似道瞇瞪,回過神來想走,鄒伸之前腳出去,后腳他就被攔下。

  “賈公子,請跟俺來?!?p>  見迎面攔住自己的女子金甲紅袍,秀發(fā)披落在披風(fēng)上,額角劉海遮擋了半邊眉間,很是靚麗,芬芳嗅鼻,宛如一朵未開發(fā)的花骨朵,沒有周蕊徽那種成熟的美,卻有一種處女的香。

  賈似道有點(diǎn)走不動(dòng)了。

  “呵呵呵,山東人杰地靈啊,巾幗不止齊候一人,姑娘是…………”

  “怎么?閣下不認(rèn)識(shí)俺了?”崔靈蘭靈巧香舌一吐:“那日在廟前,俺在君上身邊形影不離啊,閣下把俺忘了?”

  “哦?噢~~~原來是姑娘??!恕罪恕罪,幾年不見,姑娘長的越發(fā)美麗了,在下眼拙眼拙…………”

  “呵~~記得,俺叫崔靈蘭,來吧,俺帶汝去君上的閨房?!?p>  “?。堪 ?!唉!崔姑娘崔姑娘,請松手請松手…………”

  崔靈蘭直接把賈似道拽走了,為此周蕊徽后來還賠了賈似道一根褲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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