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說要好好的養(yǎng)身體到霍錦淵身體徹底痊愈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溶月除了看書就是做些補(bǔ)身體的給霍錦淵吃,霍錦淵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他們也在這些天的相處初中慢慢熟悉起來。
早上霍錦淵剛洗漱后,看到溶月提著個籃子走過來。
她自然的對他開口道:“桌子上有幫你涼著的粥,喝了我們今天出去玩?!?p> 霍錦淵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走到飯桌上把粥喝了接著問道:“什么時候出發(fā)?”
洛溶月見他喝完了粥,就回答道:“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了。”說完她順手拿了頂帽子給他帶上。
看著她手中的籃子,霍錦淵說道:“我來提籃子吧!”洛溶月?lián)u搖頭說到:“不用,這籃子并不重”。
一路上兩人沉默著,霍錦淵嘴巴動了動說到:“我叫霍錦淵,霍元甲的霍,錦衣玉食的錦,深淵的淵,在你家?guī)滋炝诉€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洛溶月聽到這話后淡淡的答道:“洛溶月,洛陽的洛,溶液的溶,月亮的月。“
“我以后可以叫你溶月嗎?你也可以叫我錦淵?!甭迦茉骂┝怂谎埸c點頭沒有回答。
“咱們這是去哪???”霍錦淵繼續(xù)找話題。
“今天去山上,昨天下了陣雨,去山上采蘑菇,也是順便到山上面去玩玩?!?p> 洛溶月不是怎么喜歡說話的性格,說完這句又陷入沉默中,兩人就在沉默中來到到山腳下。
霍錦淵卻忽然說道:“溶月到山上后你跟在我后面?!?p> 洛溶月看他一眼:“你覺得會有危險?放心吧我?guī)闳サ牡胤讲粫惺裁次kU?!?p> 如果真有什么危險的話你應(yīng)該沒我那么容易搞定,她暗暗道。
不過對于他能有在未知危險時擋她前面這種覺悟,溶月覺得自己沒白花心力救他。
想到這里洛溶月又生硬的對霍錦淵說道:“不要害怕。”……被安慰的霍錦淵無語中。
到了山上看著洛溶月偶爾采到蘑菇時露出開心的表情,霍錦淵發(fā)覺這么多天了,今天才看到了她開心的模樣。
只是一些小小的蘑菇都能讓她露出開心的模樣,不知為什么那樣的洛溶月讓他心里泛起一抹心疼。
霍錦淵不知道的是,采蘑菇是洛溶月與她外祖母最喜歡的一項活動。
隨著中午的到來,天氣也越來越熱,洛溶月把他們帶到了山上的一條小溪邊。
這溪水從山頂而來一直往山下而去。小溪的旁邊有幾棵很大的古樹,枝繁葉茂間把陽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洛溶月從其它數(shù)上弄些枝條把地面掃了,再從籃子里拿出些水果和幾瓶牛奶,還有些面包之類的,還有些包裝好的雞腿。
接著還拿出一大塊布出來墊著,隨后和霍錦淵一起去小溪邊洗手,順便喝了幾口甘甜的溪水。
霍錦淵也跟著喝了幾口溪水,她看了他一眼說到:“先吃東西,吃完后就在這樹下睡一覺,等涼快點再帶你去個地方?!?p> 霍錦淵和洛溶月吃完東西后,便一起躺這在大樹下。
他看著旁邊睡著的人,這刻的心出奇安寧,前段時間遭遇到的傷痕好像被抹平了不少,不久后他慢慢的也睡了過去。
他們醒來時太陽偏西,出門他們沒帶手機(jī),所以不知道時間。
洛溶月把東西快速收拾好后帶著霍錦淵往那記憶中的大石走去。
當(dāng)他們走到了那塊大石時,整個山頂在夕陽照射下染上了一片橘紅的色彩。
在洛溶月看來每次來看晚霞都有著不一樣的景色,顏色都不盡相同。
“美嗎?”洛溶月問道。霍錦淵也快速答到:“很美。”
洛溶月面朝懸崖,她悠悠的聲音傳來: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山村了,你對于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霍錦淵卻說到:“不急,我先跟你說個故事?!?p> 故事內(nèi)容很簡單,霍家的大少爺在大學(xué)時有個戀人,他們相約大學(xué)畢業(yè)后結(jié)婚,可是在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后家族安排了聯(lián)姻。
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聯(lián)姻的女子,而大學(xué)時候的女友也還一直在一起,家里的妻子懷孕后不久那情人也懷孕了。
起初妻子不知道,但是隨著岳父的身體出現(xiàn)問題,岳仗家的生意越來越差,直到被人收購重組。
丈夫再也無所顧忌,公然帶著比大兒子小幾個月的私生子登堂入室,那一年他兒子才九歲。
家里的妻子才知道這么多年自己活著就是個笑話。
但是為了兒子她不甘心離婚,男人見她不愿離婚干脆搬出去與情人同居。
妻子以前在家是千嬌百寵長大,像一朵溫室里的鮮花,在失去娘家的庇護(hù)和丈夫的背叛中,她的精神慢慢垮掉了。
她的精神越來越差,后來她因為再一次被丈夫刺激,吞安眠藥自殺了。
妻子過世不到半年,那母子仨人終于名正言順住進(jìn)霍家,不錯后來他們還生了個女兒。
那一年失去母親的少年才十一歲,十一歲年紀(jì)失去唯一疼愛自己的母親,還多了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妹。
少年一直謹(jǐn)記母親生前的話,不要表現(xiàn)太優(yōu)異,那樣他會平安很多。
少年從此以后,私下刻苦學(xué)習(xí),表面就整天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就是這樣有些人還是容不下他,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他被人綁了。
聽綁他的人說雇主是吩咐他們讓他永遠(yuǎn)消失在這世上。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綁架霍錦淵的人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們只是迫于生計才做綁架的事,他們把車一直開到綿縣也無法對這無辜的少年動手。
以他們的話說,霍錦淵跟他們兒子年紀(jì)相仿,他們想到自己的兒子,就怎么也下不去手。
綁匪經(jīng)過協(xié)商后決定把他拋到山里,一切由上天決定。
少年又累又餓,晚上又在樹林里過了一晚,早上醒來發(fā)覺全身發(fā)軟,頭疼欲裂,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他不想就那樣死在山上,他拼盡全力走出了大山,磕磕絆絆到了山下一個村子里。
他遠(yuǎn)遠(yuǎn)看著好多門前臥著狗,他不敢過去。
最后終于找到一間主人不在家的房屋。
他見那柴房沒有鎖,精疲力盡的他走了進(jìn)去,倒在那堆還算蓬松的柴上面。
洛溶月聽完,拍拍他的后背。她不會安慰人,因為她從未被安慰也未安慰過人。
霍錦淵收斂住情緒又接著說到:“溶月,你剛才問我有什么打算。
我現(xiàn)在想問你,聽我說這么多后,你還忍心讓我回到那家里去嗎?”
洛溶月瞟了他一眼說到:“誰說要讓你離開,你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
洛溶月指著這滿山金黃的霞光說到:“因為我孤獨太久,需要一個同伴,而我想把你留下來陪在我身邊。”
我不想強(qiáng)求你留下,不過如果你留下,那么我們彼此之間就不許背叛。
“為什么是我?”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只不過是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選擇。”
“好我答應(yīng)留下陪你,不過我總有一天要回去討回公道!”
“那么我會與你一起,一起去把別人欠你的一一要回來!”
霍錦淵走近洛溶月與她對面而立,他們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睛。
這一刻余暉灑在他們身上,透過彼此的身體,有絲絲余光進(jìn)入他們的身體,在他們那冰冷的心中留下了一絲溫暖。
唐木棉
其實溶月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會因一點點小事心軟,也會心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