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何時微微變得陰沉起來。
一絲絲的細雨開始從空中淅淅瀝瀝的落下。
梓月躲在在一座由草料布料組成障礙物后。
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的勾連成片,還有淡淡的香氣肆意蔓延。
……
三天前!
那場未完待續(xù)的談話!
“彼岸花!你要他用了做什么!”團藏掃了一眼梓月說道。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甚至情況更糟那該怎么對付敵人,我就只能想辦法利用一些小手段來保護自己?!?p> 梓月平靜的訴說著,仿佛他只是在說明一個事實。
“比如呢!”團藏輕聲說道。
“比如說,在身邊提前布置好有范圍性殺傷效果的陷阱,讓敵人不敢靠近或者,讓他們靠近后就會中招甚至斃命。”
“不錯的想法,不過如果是被看穿的陷阱,不但捕捉不到獵物,反而會成為獵人自己的墳墓!”團藏意味深長地說道。
“反正我本來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尤其被自愿的在絕望中死去,還不如放手一搏,至少我選擇了自己的墳墓?!辫髟缕届o地說道。
“我開始有些懷疑,我當初對你的看法了,也許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很期待未來你會有什么變化!”團藏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
……
屋外!
“嚓嚓嚓……”
草叢被踩踏的聲音遠遠傳來,越來越近了……
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窗口旁邊。
借著窗口的月光,梓月看清了來者的樣貌。
那人身穿一件黑衣的緊身衣,臉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他的上半身被鮮血染紅,
那個男人出現在窗口的一剎那,血腥氣就在房間里彌漫開來……從這個人露出來的身體特征上,無從判斷他究竟是木葉的忍者還是敵人,然而梓月能夠明白,他是敵人。
梓月并沒有感到緊張或者惶恐,盡管敵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了。
燈光很暗,相隔的距離也不算短。
突然梓月只是覺得眼前倏忽一閃,先前還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就已經“閃現”到了距離他七、八米開外的地方。
“小鬼跟我走吧!”
那個男說著來到了梓月的身前。
然后,那個男人挺直身形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地接近著自己的目標。
每一個步伐間,都能讓人聽出那種令人心驚的力量。
而就在這一瞬間,梓月動了!
“咣當一下”
梓月將旁邊的一個木桶給踢翻了。
感受到傳來的異樣,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
四周沒有說話聲,沒有腳步聲,有的只是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昏暗的燈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梓月的呼吸明顯變得重了。
“如果他沒看出什么不對,或者他即使察覺不對,但自信的認為能正面沖破防線,那我或許還有那么一絲機會?!?p> 看著自己的獵物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擋在自己面前,那個男人嘴角微微的上揚。
“有意思的小鬼!真是有創(chuàng)意的戰(zhàn)術!那堆草下的火星和沾到身上的油料一旦燒起來,已經可以達到C級忍術水平了,不過……小鬼終究是小鬼!”
說著那個男人重重踩向了地面,一股輕微的旋風產生。
輕輕地旋風將草堆表面的枯草吹開,露出了那下面一片下藏著的灼熱火星。
轟!
火焰沖天而起。
梓月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眼前看到的已然是一片火海。
他周身的每一處空間都充斥著扭曲的火舌。
而那個男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陡然燃起的火堆之外。
在他那冷厲的目光中,火焰吞噬了一切。
那急劇升高的高溫早就烤干了他額頭上的冷汗,開始炙烤他那毫無防護的皮膚。
那頭黑色的短發(fā)開始在這火焰的烤爐中漸漸變得枯黃發(fā)焦。
皮膚被火焰灼燒的痛苦,無時無刻的刺激著梓月的感官。
終于,這痛感到達了一個大腦無法承受的閾值。
“啊——”
梓月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在這時梓月能感受到自己體內急劇升高的溫度,身體中迅速流失的水分,皮膚焦黑炭化。
在梓月為自己將被活活燒死的時候。
而就在這時……
那個男人突然的開始結印了起來。
“水遁·水亂波”
水霧在高溫中蒸騰而起,漸漸地撲滅了籠罩在梓月身周的火焰。
有了充足的水分,自然就能夠撲滅火焰。
此時此刻,梓月身上的皮膚已然被灼傷大半。
黑紅難辨的創(chuàng)口遍布全身,流著膿血的血肉和焦黑變形的衣料攪在一起,分也分不清楚。
在這樣大面積的燒傷下正常人或許早已昏迷,但不知道為什么,梓月的意識卻還是清醒著。
“真麻煩……不過現在應該就老實多了!”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梓月,迅速地邁出步子。
然而...
就是這么一邁步,事情不對了。
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上腦海!
那個男人驚駭地發(fā)現,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了身體的重心。
他一腳向前邁出,竟然晃晃悠悠地差點沒踩空跌倒。
那個男人驀地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我、我難道中毒了?什么時候?”
“是煙?!?p> “那一大片草料布料里,可不僅僅是充當易燃物品而己!我在里面放入了大量的彼岸花!”
“從剛才開始你就已經中毒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你身上的麻痹,暈厥感會越來越強烈?!?p> 渾身灼傷的梓月勉強的抬起頭,說道。
“混蛋!我...竟然...中了一個小鬼的計謀!”那個男人罵道。
他能感受到,在那些毒素的作用下,自己的大腦開始漸漸失控。
對一個忍者來說,精神是駕馭肉體的立身之本,頭腦更是能破敵制勝的重要武器。
“必...必須...清醒過來...”
“趕快...趕快離開。”
他重重地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是腦袋中傳來的暈眩變得越發(fā)強烈了起來。
正當那個男人向門口走去的時候,突然一只閃爍著雷光的短刃,瞬間刺穿了他的脖子。噴薄的鮮血為今夜發(fā)生的事情畫上了一個鮮紅的句號。
“他……就這樣死去了!”
梓月表情有些錯愕,隨后便是如釋重負。
梓月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樣也不錯!”
梓月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那帶著火焰余溫的地面上。
在昏迷前,梓月他好像看見了一片烏云散盡后的漫天繁星。